第一百四十五章 我有證據
海央央驚呼出聲,眼睜睜的看著艾美在她面前被打中了。
她雖然很難過艾美背叛了她,可她並沒有想要艾美死。
「艾美。」海央央的心裡一緊,她想要跑過去,艾美那虛弱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蝸。
「別,過來,央央,你,快跑。」
艾美的身子直直的倒在地板上,胸腔上疼得厲害,可她還是堅持說完這句話,秀麗的臉龐上露出猙獰的表情。
海央央就這樣愣在了原地,看著艾美的眼睛,一點一點的閉上了。
她捂著嘴,不敢哭出聲,艾美。
「接下來,換你了。」誡命面無表情的舉起手槍,下一個目標是海央央。
槍口正對著她,海央央只能從悲傷中冷靜下來,「誡命,真的要做到這麼絕嗎?」海央央說道。
誡命沒有回答,只是舉著槍,步步接近海央央。
他那冰冷的表情說明了一切,這件事沒有迴轉的餘地。
海央央咽了咽口水,知道今天是必死無疑了,她只能深呼吸口氣,乾脆心一狠,她揚起一抹笑,笑得嫵媚,「誡命,我們認識了這麼多年,能不能滿足我一個願望?」
海央央緊張的看著誡命,生怕誡命會不答應。
「什麼願望。」聞言,誡命的表情才稍微動容了幾分。
見他鬆口了,海央央默默在心裡嘆了口氣,她走過去,雙手攀附著他的胸膛,嫵媚的呼吸灑落在他的肩頭。
紅.唇輕輕的靠近他的耳朵,似有似無的掃過他的耳垂。
「你幹什麼。」被她一系列的撩的有些耳紅的誡命,連忙退開了幾步,明明是在害羞,可他的表情依舊嚴肅著。
「少亂來。」
看著誡命那嚴肅的表情,海央央咬了咬牙,為了保命,她只能這麼做了。
她直接無視掉誡命,慢慢的靠近他幾分,伸手拉下了自己背後的拉鏈,肩帶落下,露出圓潤的肩頭,她故意笑得妖嬈。
「誡命,反正我都是將死之人,為了主人,我連男女之歡都沒有嘗過,如今我能求的人就只有你了。」
還沒等海央央脫下衣服,誡命立馬紅了耳根,直接扭過頭,口吻倒像個長輩,斥著海央央,「夠了,還不快把衣服穿起來。」
誡命越是害羞,海央央就越是冷靜。
她半穿著長裙,慢慢的走過來,試圖去脫誡命身上的外套,玲瓏有致的軀體緊緊的靠在他的身上,誡命的耳根子更紅了。
他往後退了退幾步,見她身上一絲不掛,連忙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海央央的身上。
「這是任務,我別無選擇。」誡命是在告訴海央央,就算是她這麼做,他也不能放了她。
誡命一直背對著海央央。
海央央的身上披著誡命的黑色外套,她咬了咬牙,脫下自己的長裙,穿著誡命給的外套,腳步偷偷的往窗戶那邊走。
見海央央一直沒有回答誡命回頭一看,沒想到海央央竟然跑到了窗戶那邊。
誡命心中一緊,他握著手槍就要射向海央央。
她的身上只穿著誡命給的外套,勉強遮住了她該遮住的地方。
「誡命,對不起。'」
海央央喉口緊了緊,她直接推開了窗戶,從窗戶上跳下去。
見她逃跑了,誡命直接朝著海央央的大.腿開了一槍。
子彈進入血肉的聲音,疼得海央央的腦門上閃過了一絲的空白。
再來之前,海央央就已經觀察過了這裡的地形,二樓下是一片花園,這個酒店的右側有著一側玫瑰花海,以玫瑰花海著名。
故而海央央才選在這裡,其實她早就有點防備了。
閻這麼久沒有了消息,大概是出事了。
只是她不願相信而已。
等她身軀掉在花海上,花刺刺進了皮膚里,刮出了一道道的痕迹,可海央央卻沒有時間去管這些。
她接受過訓練,幸好剛剛避開了要害。
只是子彈入體的瞬間,還真是疼。
海央央擔心誡命會追出來,連忙拖著受傷的腿往酒店外跑。
腳受了傷,海央央跑得不快,她全身都是傷痕,再加上衣著不整,鮮血流了一地,渾身的狼狽。
疼痛麻痹著她的大腦,每走幾步就要摔在地板上,可她只能咬了咬牙從地板上再次爬起來。
「站住。」
這個時候,誡命已經從酒店裡追出來了。
聽到了誡命的聲音,海央央往誡命的口袋裡找找有沒有什麼可以救命的東西,正好,在誡命的口袋裡摸到了一把手機。
海央央連忙拖著身子往一側的巷子里躲進去。
這裡地形複雜,誡命不常來,想要找到她有點難度。
海央央找了個隱秘的地方躲著,她的額頭上滿滿都是冷汗,全身火.辣辣的疼,她伸手解開了密碼,熟練的撥通了沈聿承的地方。
沈宅
沈聿承正和律師在對著關於沈懷安案件的進度。
突然之間,桌面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個陌生的號碼。
沈聿承半信半疑的接通了電話,「哪位?」
聽到了沈聿承的聲音,海央央緊繃的心情才鬆了口氣,她盡量讓自己發出聲音,「沈總,是我,海央央。」
沈聿承蹙了蹙眉,他沒想到海央央會突然給他打電話。
「有事嗎?」
海央央知道沈聿承現在肯定在忙活沈懷安的事情,於是她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沈總,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麻煩你現在派人來玫瑰酒店附近的小巷子救我。」
沈聿承冷笑一聲,「我為什麼要派人去救你。」
說話間,沈聿承就想要掛斷了電話。
如今沈聿承是她唯一的救星了,海央央連忙說道:「我有證據證明沈太太是無辜的。」
沈聿承正打算掛電話,正巧聽到了海央央的聲音。
他的手頓了頓,「你什麼意思?」
海央央用最後的力氣說道:「我說,我有證據證明,太太是無辜的,我唯一的條件就是沈總必須保我不死。」
誡命正在四處找她,她只能求沈聿承救她了。
沈聿承看了看對面的律師,律師遲疑了一會,才點頭示意可以答應。
「好,把地址發過來。」
為了沈懷安,就算是謊言,他也只能去試試了。
掛斷了電話之後,海央央給沈聿承發去了地址。
等她發完了地址,全身無力的癱瘓在了地上,她現在只希望誡命不要這麼快就找到她。
她的腦袋很沉,幾乎快要撐不住了。
不行,她必須撐住了。
就這樣,海央央一個人躲在角落裡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她快要睡著了,安靜的巷子里突然響起了腳步聲。
或輕或重,都讓海央央緊張了起來。
腿上的傷口還在疼著。
她聽出了這腳步聲,是誡命。
海央央屏著呼吸,生怕讓誡命發現了自己。
「央央,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這裡。」誡命的聲音像是惡魔的傳喚,讓海央央的臉色再度的蒼白起來。
「央央。」毫無溫度的聲音再度響起。
海央央的手緊緊的抓著外套,她咬了咬牙,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沈聿承,你什麼時候才會到。
海央央聽著外面的聲音,忽而誡命的聲音消失了,巷子里再度安靜了下來。
她懷疑的聆聽,確定誡命的聲音不見了。
難道他走了?
就在海央央懷疑的時候,腳步聲再度響了起來。
這次來得人很多,腳步聲有些嘈雜。
難道組織還派了別人?
這麼想著,海央央的心口突然一緊,緊接著,她身邊的東西被人突然的撞開了,紙箱砸在她的身上。
海央央禁不住發出了聲音,「啊。完了,這回真的要死了。
「沈總,海小姐在這裡。」
這個時候,景悅的聲音響起。
聽出了景悅的聲音,海央央立馬就清醒了過來,她回頭一看,只見保鏢前站著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就是景悅。
沈聿承就在坐在不遠處的車子里,聽到了景悅的聲音,點了點頭,示意他將她帶過來。
景悅明白,朝著海央央走過去,當他靠近了,景悅才發現,海央央全身都是傷,而且衣衫不整,十分的狼狽。
他皺了皺眉頭,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蓋住她,「海小姐,你受傷了。」她的大.腿上有著一道槍傷。
景悅的眸光暗了暗,卻沒有多說什麼。
「景先生。」海央央的身體現在很虛弱。
景悅直接抱起海央央的身子往車子那邊走去。
「沈總,海小姐受了傷。」
景悅抱著海央央來到了沈聿承車子跟前,沈聿承放下了車窗,當他看到海央央一身都是傷的被景悅抱著,眸子暗了暗,碰觸到了她腿上的槍傷。
「送她去醫院。」
有了沈聿承的話,景悅這才抱著海央央,讓保鏢送他們去醫院。
「先生,剛才海小姐的大.腿上那是槍傷?」
麗薩坐在副駕駛座上,清楚的看到了海央央大.腿上的槍傷,看她這麼狼狽的樣子,想必是遭到了滅口。
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殺人。
不止是麗薩,就連沈聿承也開始懷疑了。
「麗薩。」他叫了一聲麗薩。
麗薩道:「先生,有什麼吩咐嗎?」
「海央央的身份肯定不簡單,你現在就去醫院,等她手術清醒過來之後,詢問她,無論用什麼辦法。」
既然她說她有證據,那麼他到底想要知道,到底是什麼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