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她是個私生女
被童曼這麼倔強的看著,童媛心裡那股原本就不樂意的神情更加的盛了,她的眼眸半眯起,手中的咖啡杯直直的砸向童曼。
滾燙的咖啡直接潑往童曼的身上,因為疼痛,童曼本能的從椅子上彈跳起來,她的手背紅了一大片,身上的工作服也沾上了咖啡。
黏糊糊的特別不舒服。
即使身上很難受,手火.辣辣的疼,童曼也不敢對童媛大呼小叫,如果她敢出聲,等待她的只會有更嚴厲的行為。
咖啡廳里的工作人員看到了童曼被燙也不敢上前去,她對面的那個女人,從一進來就說要包場,從她身上的衣服看得出來,此人的身份並不是什麼普通人。
為了不招惹麻煩,工作人員也只當沒看到。
「童曼,你別逼我在這裡對你做出什麼事,你今天必須跟我回去,我沒有那麼多時間跟你在這裡玩。」童媛不管童曼願不願意,直接就讓童曼跟她回去。
從包里拿出一張機票遞給她,瞪著她說道:「你現在馬上給我去收拾東西,這是機票,童曼,你最好別反抗我。」
童媛的聲音聽上去很優雅,可聽到童曼的心裡卻是像利刀一樣的刮著。
她咬著唇.瓣,「不要,我不回去。」如果回去了,她就再也不能來滿城了,從此就再也見不到陸邪了,她不願意,那個家對她來說就是地獄。
童曼說什麼也不願意。
童媛再一次聽到童曼拒絕的聲音,美麗的眼眸立馬眯起,她起身,走向童曼,伸手故意抓著童曼手腕上的烏青。
「如果我記得沒錯,你這手上有個烏青。」童媛似笑非笑的看著童曼,手指微微的用力。
疼痛順著神經中樞傳達到了大腦,童曼疼得叫出了聲,她的眼眶濕潤著,脾氣還是倔強,「我不回去。」說什麼,她也不願意回去。
童曼一向都是乖巧的,沒想到才離開家裡幾天,童曼居然敢反抗她了。
眼眸不悅的眯起,抓著她手腕的力道在加重了幾分。
「放開她。」
就在童媛生氣的時候,一道溫潤的聲音從她的背後傳來,童媛扭頭看去,只見陸邪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廳內,他的眼睛盯著童媛抓著童曼的手看。
看到童曼臉上那痛苦的神情,可她眼前的女人卻是無動於衷,這個人是誰。
咖啡廳里的工作人員看到陸邪,驚呼出聲,「是陸少,竟然是陸少!」
童媛清楚的聽到了工作人員的聲音,陸少?難道……童媛似乎猜到了陸邪的身份,手指慢慢的放開了,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陸邪看。
他穿著休閑的服裝,一頭短髮隨性的披散著,眉目間是柔情也是厲色,他長得柔美,給人一種翩翩公子的思緒。
早在來之前童媛就聽說滿城二少,一個是沈聿承,另一個就是陸邪。
聽說他是個醫生。
童曼見童媛一直看著陸邪,她連忙往後退開幾步,額頭上覆蓋著冷汗,手腕上的烏青疼得厲害,她好想哭。
陸邪見童曼一直低著頭,手捂著手腕,看她捂住的地方,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個地方是剛才上藥的地方。
「陸少,你怎麼在這?」
陸邪慢慢的走向童媛二人,童媛放柔了聲音,拿出平時的淑女,微笑的看著陸邪,陸邪沒有理會,直接越過她去找童曼。
「怎麼了?手很疼嗎?」陸邪站在童曼的面前,輕聲的詢問著。
眸光清晰的碰觸到了童曼手背上的紅痕。
童曼搖了搖頭,「沒,沒事。」因為委屈,童曼的聲音帶著一絲的沙啞。
童曼一直低著頭,長發遮蓋住她的表情,陸邪注意到了她身上的衣服,餘光撇了撇身後的女人。
伸手揉了揉童曼的頭髮,說道:「你的衣服髒了,跟我回去醫院,我帶你去上藥,然後換衣服,走吧。」說完,陸邪攬著童曼的肩膀就要將她帶走。
童媛全程都被無視著,看陸邪竟然對童曼那麼溫柔,對她卻是一個眼神都不給,童媛的心裡升起了怒火。
「陸少,請問你要帶我妹妹去哪裡?」童媛深呼吸口氣,拿出姐姐的身份打算來壓住陸邪。
童媛的話讓陸邪停頓住了腳步,見他停住了,童曼不安的看著陸邪,她不想要陸邪看到她這麼狼狽的樣子。
見陸邪停住了,童媛在心裡一得意,繼續說道:「陸少,童曼可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陸少要帶走我妹妹,是不是要問過我這個姐姐。」
童媛是在提醒陸邪,童曼只是一個私生女而已。
「童小姐說童曼是你的妹妹,可是我剛才看到的情況,是一個姐姐會對妹妹所做的事情嗎?童小姐,想要當人家的姐姐需要得到人家的尊重,否則叫你一聲姐姐不是尊重,而是尊老。」
陸邪回頭看著童媛說道,他的臉上並沒有平時的微笑,整個人看上去散發著絲絲的冷意。
童曼沒想到陸邪竟然會對童媛說出這種話,她抬眸看著他,眼波顫.抖,有些感動。
「我們走吧。」陸邪沒有理會童媛那漲成豬肝色的臉色,就直接將童曼帶回了醫院。
醫藥箱剛拿回去,這會陸邪又拿來了,再次撩起她的袖子,陸邪看到了一片的紅色,在這片紅色中參雜著紫紅色。
那片烏青被童媛那麼一捏,輕輕碰到都是疼痛。
輕柔的棉簽沾著藥水,擦在傷口上,童曼都感覺到了疼痛,她皺著眉頭,生生的忍住了。
陸邪感覺到了童曼的手在小小的顫.抖著,他抬眸去看童曼,只見她唇.瓣咬緊,眼眶紅通通的,看樣子忍得很痛苦。
見狀,陸邪略微心疼的看著童曼,動作更加輕柔了一些,輕輕的替她呼著氣。
感覺到了手上的溫熱,童曼的臉突然紅了起來,陸邪,幫她呼氣。
葯擦好了之後,陸邪便把醫藥箱拿出去了,他返回辦公室,坐在童曼的身邊,說道:「剛才那個人是童家的大小姐吧。」
初初看到的時候,陸邪還沒有認出來,可是她說是童曼的姐姐,陸邪便想到了F市的童家。
聽到陸邪這麼問,童曼放袖子的手停頓住了,她不敢去看陸邪,也沒有回答。
見她沉默,陸邪只當是默認了,「這麼說來,你就是F市童家的千金了。」剛才那個女人就是童家的大小姐童媛了。
「你為什麼瞞著自己的身份?」陸邪看著童曼問道。
她是童家的人,據說現在童家隸屬南非家,如今商權盟的宴會在即,童曼和童媛出現在了滿城,究竟是為了什麼?
難道是因為阿承嗎?
聽著他那懷疑的口吻,童曼連忙抬起頭來,解釋說道:「我不是故意要隱瞞自己的身份。」
陸邪道:「童曼,你的目的是什麼?是為了商權盟嗎?」陸邪沒有等童曼說完,而是直接打斷了她的話,犀利的問著。
童曼第一次看到陸邪這樣厲色的眼神,心窩猛地顫.抖了幾下,她的手悄悄的拽緊了衣服,緊張的看著陸邪。
「童曼,懷安現在很相信你。」商權盟在即,陸邪不得不要小心。
任何的事物都有可能是致命的毒藥,他不敢太放鬆,現在懷安就是聿承的命,如果童曼對懷安有其他的企圖,這對聿承來說,是致命的。
童曼的心顫.抖了幾下,她低著頭,沉默了好一會兒,「陸邪,你真的就不相信我嗎?」
她的聲音輕輕的,停在陸邪的耳朵里卻是一怔,他看著童曼,沒有回答,那冷厲的表情放柔了一些,他的話是不是太過了?
「是,我是童家的千金,可是我只是一個私生女,我的母親在我出生的時候就去世了,名義上,我是童家的二小姐,可事實上,那個家裡,沒有人喜歡我,就連我的父親也一樣,只把我當成恥辱。」
回想起在童家的生活,童曼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她伸手擦掉眼淚,想要止住。
「我從小就被阿姨當成垃圾,要打要罵,受傷已經是家常便飯了。」她是個沒人疼的孩子,因為這個原因,在F市,沒有人把她當成朋友。
「長大之後,我逃離了那個家,來到了滿城,認識了你和懷安,懷安是個很善良的女孩子,我能感受到她對我的友好,她是我唯一的朋友。」
童曼一邊哭一邊說道,雖然她不知道這次為什麼她父親非要童媛將她帶回去,可她不會去傷害沈懷安的。
「我不會傷害懷安的,因為她是我朋友。」童曼哭紅了雙眼,眼神落在陸邪的身上,像是在告訴陸邪,她的真誠。
看到她那哭紅的雙眼,陸邪的心柔.軟了下來,他安慰的說道:「你別哭了。」
他並不是故意要這麼說的,只是現在局勢複雜,他需要小心,如果弄得不好,可能會丟掉了生命。
童曼沒有回答,只是微低著頭,見狀,陸邪抽了張紙巾,幫她擦著眼淚,「好了,曼曼,別哭了,我並不是故意要這麼說你的,只是商權盟就要開始了,幾大家族蠢蠢欲動,南非家也不例外。」
陸邪是在告訴童曼,南非家可能會利用她來傷害沈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