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寒暄一番
徐子謙本想逞能跟著方洵一起去的,可方洵看著徐子謙一臉倦容,還強撐著的模樣,哪裡還會讓徐子謙再一起去。徐子謙把方法也跟他說了,如何做,並非難事,當務之急自然是先讓徐子謙好好的睡一覺,他去處理。
徐子謙再三推脫,方洵哪裡會肯。他知道,依照徐子謙的性子,如果不是強制性的讓他去休息的話,過不了多久,他又是會起來的。若是不能讓他多睡會兒,身體遲早是吃不消的,別到時候事情還沒弄完,先把自己的身體累垮了,那就不好了。
所以在徐子謙就是不肯去睡的情況下,方洵毫不猶豫的就把他敲暈了,別看徐子謙平素武功還是不錯的樣子,可到了方洵這兒,一切都是空談的。方洵根本不會給徐子謙有反抗的機會,直接果斷的就把他打暈,再加上,徐子謙的反應在方洵這兒根本用不上,自然也就是不可能抵抗的。
方洵自然不會害了徐子謙,他事事都為徐子謙著想,怕的就是徐子謙出事。如今,江陵的事情沒有徐子謙想的那麼簡單,他之所以等到這個時候才插手,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現在解決了洪災問題之後,還有很多問題,讓徐子謙就這樣強撐著把事情弄完,怕不是就倒在那兒了,運氣再不好一些,太累了一命嗚呼也不是不可能的。
徐子謙有時就喜歡瞎操心,只擔心別人,從來不會為自己的身體好好的想想,自己難受了也不管,就這樣硬抗著。殊不知啊,身體是有限的,過度的使用對自己的傷害究竟有多大,他不可能不知道的。只是,長期以來,他都默默地獨自忽略掉了罷了。
江陵城主看到方洵來了之後,當即也是愣住了,他曉得二皇子身為皇子,夜訪方洵城主的屋子,搬出自己的身份,方洵不可能不顧及的,可也沒想過會那麼多。按照方洵的性子,就算是其他人來了,若是看不對眼,說不幫忙就是不幫忙,哪裡還會顧及那麼多?所以說,方洵是所有城城主中的奇葩,其行事風格不拘小節,神秘莫測,有時神龍見首不見尾,若不想出去了就一直待在自己的府邸,很少過問世事。可奇怪的是,方洵這般的行事風格,在邊城百姓那兒竟沒有被詬病,且邊城治理的也很好,可以說僅次於江陵。
邊城的人,整體素質很好,親自去過的,就會有切身體會。不得不說,方洵也是很厲害,值得人尊敬的。能讓自己管轄的區域放養之後,只見越來越好,這種本事,可不是是人才就能做到的,方洵做到了,他也的確是厲害。
「方城主,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江陵城主有些客氣,他和方洵很少打交道,可以說基本是不會說話的,除了赴宴之外,私下未曾見過。他們之間啊,可以說,絲毫都不親近,連朋友都不是。雖說離的那麼近,同樣治理的也是一樣好,可兩人性格差的太多。俗話說,道不同不相為謀,雖說有些不好聽吧,可也是在理的。江陵城主不喜歡曲意迎合,方洵討厭阿諛奉承,就這樣,互不打擾,各過各的,倒還自在。
「江陵城主不用這麼客氣,我為什麼會來這兒,你也是知道的。我這個人呢,從來都不喜歡客氣,也不喜歡跟人客氣,是什麼就是什麼。想來,江陵城主和我大概是一樣的。」
方洵說話的口氣倒不是輕狂,只是習慣了如此罷了。就算不是對他,對其他的人,除了他認可的朋友之外,他從來都不會刻意的去討好什麼。說話從來都是不好聽的,也不喜歡背後整人,自己樂得自在就是了,哪裡會有那麼的閑情雅緻去管其他的事情?累的是自己,那多無聊?
「方城主倒還真的是不客氣,雖說我也是這樣想的,畢竟都已經知道了來是幹什麼,又為什麼會在這兒,再再三客氣,那確實是沒意思。方城主這般痛快,我要是在扭扭捏捏的,倒是我的不是了。」
江陵城主本還想再客套一番的,看到方洵的樣子,也就把剛才想說的話全部吞咽了回去。他要是再傻不愣登的去客套什麼,說不準方洵轉頭就走了,哪裡還會管的了他?方洵都已經表明了自己態度,自然就不會再去說其他的,他能來,且是在二皇子去了之後,早就證明了,是怎樣的情況,二皇子應該是說了大半的,既然都已經說了,他再羅里吧嗦的說一大堆,的確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既然如此,何不打開天窗說亮話,自己也還能自在一些。
「江陵城主能為百姓做到這一步,的確是值得人敬佩的。要是城主早些時候同我說了,我想我不會不幫忙的。可惜,城主選擇了自己一力承擔,我要是中途插一腳,倒是對城主不尊重,也就不曾過來。原本以為,只是小災,看到之後才曉得事情根本沒有那麼簡單。好在,保護措施做得很好,也沒有什麼人受傷。等到這陣兒過去了,江陵可以改一改房屋構造,能自己救自己,也不會給別人添麻煩,有什麼不好?收留江陵的人在邊城待上一段日子,並不是不可以。那麼多條人命,想要一個安身的地方,能有飯吃就覺得很好了,他們的願望對我來說很簡單,只是動動嘴的功夫罷了。子謙把方法跟我說了,我也曉得該怎麼做,定然不會中途就不管,這些大可放心。雖然外界說我冷血無情,可我還真沒到那個地步呢,真要是眼睜睜的看著老弱婦孺無力反抗,就這樣死了,我也看不下去的。」
方洵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他喜歡坐著,隨便哪個地方,只要坐會兒就好了。這兩年養出來了惰性,整個人懶得不得了,有時候連方洵自己都看不上自己,一整天懶懶的,也得虧他不愁吃不愁喝不愁船,否則啊,早就已經不知道死在哪一個無名的角落,至此白費了他所學的,那就是真的可惜了。花費了那麼長時間,怎麼捨得會讓自己就這樣死去呢?所以啊,也只是想想,想想自己若是哪一天就只有自己孤身一人,沒有錢了,又該如何好好的活下去,走下去。
不過,也只是想一想,他的確是孤身的一個人。除了這一點,他還有的還是有了,也沒什麼遺憾。
「我知道方城主是怎樣的人,畢竟同僚多年,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更何況,可以說是共處一室,用個比喻德華,也可以說,江陵和邊城就是鄰里之間一樣,也可以說互相扶持。兩個城都是南朝數一數二的,若是沒有互相帶動的話,根本就是不能的,要想發展的好,只有互惠互利,否則一切都是空談。之所以沒有在第一時間找方城主,是覺得無論是再怎麼的互惠互利,我的身份僅僅只是江陵的城主罷了。我想,方城主若不是來這一趟,都不一定知道我就長這個樣子吧?」
方洵在心裡默默地的念了一句還真是,說真的,要不是因為此次要合作的話,他是真的不知道江陵城主路是誰,又姓甚名誰?哪怕是一起共事了那麼久,也依舊是一無所知。他每次在宴會上的時候,都不會主動的去了解什麼,也不會去主動的勾搭什麼人,所以哪怕是去了那麼多次,認識的人根本沒有,僅僅只有自己罷了。
「我也不是說非要怎樣,我只是覺得方城主過日子的方式很獨特,不拘一格,在別人的身上很少能夠看到,也是少有的。大部分都是從眾心理,跟隨著人多的地方走,然而什麼都沒有。方城主只跟著自己走,並沒有被世俗所污染,我挺佩服的。要是可以的話,以後換位出去好好的走走,也不是不可。成為像方城主一樣的人,也不是不可。」
「是江陵城主客氣了,我啊,只是因為懶得罷了,要是不懶的話,已經是另外一個我了。所謂的無拘無束,自由自在,也僅僅只是看看就好了,何必去那麼的認真?不認真了,就這樣,這才是隨心所欲的。心中有了牽挂,多多少少都會變得有些不一樣了,看自己怎麼想的罷了,江陵城主也不必說什麼客氣的話了。說起這些啊,我倒是挺佩服你的,為了自己的堅持,堅持了那麼久,是實實在在的難得。我雖然不記得你的名字,可是記得你的音容相貌,你的一些事情,我也聽過。閑來無事的時候,就是出去走走,再談其他的。偶爾出去坐坐的時候,就聽他們說起了江陵和邊城,做了一些比較。不過,各有各的好,自己的優缺點,哪裡會有什麼完美的,也就只有聽聽就算了,信了反倒是沒意思。說白了,自己心裡明白了,很多事情,也就不用再去在意那麼多了。江陵城主掏心掏肺的做了那麼多,換做是別人,別人未必能夠做的更好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