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近乎偏執的執念
飄雪眼睜睜的看著滄鏡從自己的身邊過去,挽留的話已經算不得什麼了。滄鏡說的太決絕,根本沒有其他的辦法再留在滄鏡身邊,明明不該如此的,為何還會這般放不下。
滄鏡不喜歡自己、不愛自己,並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為什麼卻還是會覺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被誰挖了出來一樣?早該放下的,卻這般的放不下,她想要的,從來都沒有得到,唯一的感受便是滄鏡的決絕。今日,便更厲害了,連最後的期待都掐滅了,就如此的迫不及待么?
飄雪慢慢的蹲在地上,抱住自己,讓眼淚流淌在衣袖上,反正她如何想的,心裡有多難受對於滄鏡來說並沒有什麼意義,那就自己哭給自己看好了。反正,難過的時候只有自己一樣。
朔風有些看不下去了,雖說是他去找主人回來讓主人跟飄雪說清楚的,可看到飄雪難受成這個樣子的時候,心裡難免是有些於心不忍的。若是當初飄雪聽了主人委婉的拒絕,也就不會是這個樣子了,飄雪太倔強了,非要主人把話說的這麼決絕,自己又有些承受不住,還真是太傻了,跟傻子似得。
得不到的便放下,不屬於自己的就不要奢求,如此簡單的事情,是飄雪自己不明白,是她自己害了自己,要怨的話更多是怨恨自己吧。
「你走吧,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飄雪沒有抬頭也知道來人是朔風,滄鏡已經進屋子了,他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自然是不會有挽回的餘地了,也不會出來的。剛才沒見到朔風,朔風怕是在一旁把這些都懶得清清楚楚的吧。在這時候出來,也只可能是他了。這麼狼狽的樣子被朔風這個小人看到,還真是氣極呢。
「你以為我想過來啊?」朔風遞給了飄雪一張手帕,這手帕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在身上的,隨手一掏便有了,說實在的,其實還有這些尷尬的,畢竟一大老爺們身上帶著手帕,怎麼看怎麼詭異的,「看看現在的你,真夠狼狽的,以前的你吧,囂張跋扈的,那會兒也好啊。喜歡誰不好,非要喜歡主人,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還不讓人說了?」
飄雪不溫柔的接過了朔風的手帕,亂擦一通,邊擦還不忘說著,「是啊,我就是喜歡在家裡給自己找不痛快,這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還真不信了,不就是再一次挫敗嗎?就算是把話說的那麼決絕又如何?喜歡他是我自己的事情,與他沒有半分關係。難過了,我還可以在站起來,哪兒跌倒的哪兒爬起來,我還就執著了。」
朔風有些無奈,飄雪還真是他見過最讓人匪夷所思的女人,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按理來說也該放下了,就當是為了自己好。沒想到,主人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還想重頭再來,還真是可怕至極。
「你這樣什麼意義都沒有的,只是偏執的執念罷了,除了把自己弄的遍體鱗傷,其他的什麼都得不到的。」
「那也是我自己的事兒,與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