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深入了解
徐遲一大早被徐遠凡的來電吵醒,說是徐晚晚要絕食抗議。
沒辦法他只能回去一趟,和徐晚晚好好談談。
徐晚晚比他想象中還要一根筋,非認定方言早不肯放了。
軟硬兼施都沒用,他也惱了,問她,「你喜歡他什麼,你除了知道個名字,你深入了解過他了嗎你就喜歡?」
「那你深入了解過他了嗎,你憑什麼不讓我喜歡?」徐晚晚套用他的話懟了回去。
一句話問的徐遲眸子里笑意濃重,還有誰能比他更深入過方言早?
「反正我還是那句話,你喜歡誰我都支持,他例外。」
旁聽的徐遠凡立場和徐遲一致,「你哥說得對,那小子不行,他太弱了,日後護不住你。」
「他不弱!或者我保護他也行的,我就是喜歡他,你們同不同意我都不會改變主意!」
「徐晚晚我是為你好,趁還來得及別一條道走到黑,你的心情姑且不論,他是絕對不會喜歡上你的。」
至於他該喜歡誰,徐遲會身體力行教導他的。
徐晚晚的耳朵自動屏蔽外界反對的言論,世事無絕對,她就不信拿不下方言早那個悶葫蘆。
「我不想跟你們浪費口舌,哥你把他藏哪了,我要當面和他談!」
「不可能,你給我老實呆在家,什麼時候想通了再告訴我。」
說不通,徐遲只好採用冷處理方式,徐晚晚最大缺點就是三分鐘熱度,過段時間自然就心淡了。
如果他知道徐晚晚在町洲每天跟著方言早轉,一跟就是幾個月就不會這麼想了。
徐晚晚從小崇拜徐遲,徐遲跟徐遠凡對著干,她肯定站徐遲的隊,徐遲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她也參考著來,沒想到選人的眼光也歪打正著和徐遲一樣。
徐遲很疼她,從小到大她要的他都會給的,唯獨這次,徐晚晚唯一的後盾也站在了她的敵對面。
這個家她說了不算,眼下孤立無援只能先妥協了。
陸淮不忍看她委屈,正想勸兩句,徐晚晚沒給他這個機會,轉身跑了上樓反鎖房門。
徐晚晚的事解決了,輪到他的了。徐遲掏出一張黑卡放到了徐遠凡跟前。
「卡里有一百萬,是你當初給他的,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我不希望他欠你的。」
徐遠凡對著徐晚晚會心軟,對徐遲可不會。
「拿我的錢還我,真有意思。」
「這不是公司的錢,是我私人的。總之今天錢給你了,你以後別再打他主意。」
「徐遲,既然是他欠我的,我有權要求他還,你的錢我不接受。」
徐遲態度也很明確,你愛要不要,反正還了。
「我打算讓他進公司幫陸淮分擔一下工作,陸淮身體大不如前,那小子我記得是A大畢業的,做個助理打打下手這點小事還是能勝任的吧,還是說,你打算把他當個廢人養起來。」
徐遲收住腳步,深深看了徐遠凡一眼,他這相當於變相答應讓方言早呆在他身邊了?
「你耍什麼花招?」
徐遠凡自顧點了根煙,徐晚晚在場他不會抽煙,這會煙癮有點上來了。
「工資抵債,名正言順,我想他會贊成我的提議。」
從他眼睛看不出異樣,徐遲隱隱放下心。「好,人我親自帶著,現在公司我在管,既然想讓他當助理,跟著我很合理。不過錢還是得還你,這筆賬由我和他算。」
「隨你,我只有一個要求,別讓他在你妹跟前晃。」
「這個不用你操心,你看好徐晚晚就行。」
這天過後,父子兩人的感情奇迹似的有了好轉,或者說雙方達成了共識,成為暫時的友軍。
回公寓的路上徐遲忽然想起家裡沒TT,半路又調轉車頭去了趟超市,各種類型挑了個遍,喪心病狂買了一個購物袋。
收銀小妹臉紅得像只煮熟的蝦,同時也很羨慕,能和這種魅力四射荷爾蒙破表的男人用完這一袋子套,被X死也甘願啊。
方言早回房后蘇言寧一個人呆坐了半小時,來了個電話把她叫走了。
她剛上計程車,徐遲慢一腳抵達,完美錯過,所以徐遲並不知道蘇言寧和方言早打過照面了。
進了門看到方言早還是房門禁閉,眉頭輕蹙,去廚房打開冰箱一看,裡面食材一樣沒少,說明那小子在房裡窩到了下午兩點沒出來覓食過。
徐晚晚玩絕食抗議,那小子也想來個絕食抗-日不成?
徐遲抵著牙關咂了下嘴,不想吃飯沒關係,牛奶管夠!
碩長的身子懶散的依靠在門邊,屈指叩了幾下門。
「方言早,三秒鐘把門打開,惹怒我對你沒好處。」
說著還拖長語調數著數,數到二的時候門從裡面被大力打開甩在了牆上。
「徐遲你心裡不痛快能不能別報復在我身上。」方言早從回房后就翻來覆去越想越憋屈,老婆孩子都有了還招惹他做什麼。
他的話被徐遲理解為讓他留下,是件為難他的事。
「不能,我不痛快你就得陪著我不痛快。」
徐遲個子比他高大,站得近了,極具攻擊性,兩人一嗆聲,方言早氣勢上就輸了一大截。
「還有,你欠徐遠凡的錢我已經還了,所以我現在是你的債主,兼你的上司。方言早,現在給你個討好上司的機會,這關係到你的薪水。」
「什麼上司?」這人怎麼想一出是一出,方言早暗嘆實在跟不上他的腦迴路。
「以後你就是我的生活以及工作助理,工資抵債,不接受異議。」
「……」既然沒得談了,那他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這事就這麼定了。下個話題,為什麼不吃飯?」
方言早心中凄然,加上空腹有些低血糖,腦子轉的特別慢,順著話就回了。「因為不想吃。」
「不想吃?我不介意喂你點別的。」
徐遲返身去客廳把購物袋拎進來一股腦倒在床上,痞笑著勾唇。「請你吃口香糖,過來挑一個。」
方言早這下知道床上那一大堆是什麼了,曾經易北年塞了個小方塊騙他是口香糖,徐遲親口告訴過他「口香糖」指的是byt。
「徐遲,能不能不要這樣……」
「不要?也可以,看來你喜歡真刀實槍的干。」
方言早面紅耳赤,徐遲總是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以此作弄他樂此不疲。
徐遲眼裡燃起的火光他很熟悉,大學期間,那把火燒灼得他身心發燙。
方言早垂死掙扎試圖喚醒徐遲的理智。「你冷靜點,大白天的別亂來!」
「過來,那麼久沒做了,別讓我發火,你會好受點。」
方言早說服不了自己的自尊,做不到束手就擒,當徐遲走向他時,他選擇了最糟的應對方法。
他對徐遲動手了,想趁對方不備給他一拳讓他清醒一下,徐遲動作更快扼住了他的手腕,嗤笑他的不自量力。
「給過你選擇,是你逼我動粗的,那我也不必手下留情了。」
雙手被擒在背後壓倒在床上的時候,方言早不得不認命,訓練了那麼久,對上徐遲他仍是沒有勝算。
徐遲摁著他,單手扯開領帶,把他雙手縛緊。一手撈起他的腰促使他跪起身子,雙手被綁著,方言早只能用臉抵床支撐著身體。
身後人的手圈著他的腰,撩起他的衣擺摸了進去,在他小腹處流連,然後俯在他耳邊低語,「你練的這點東西想對付我還早著呢,但增強了你的體力,利於……滿足我。」
……
方言早趴在床上,徐遲進浴室前把他手解開了,他艱難的把手從背上伸回來,揉了揉發麻的手腕探身從散落一地的衣物里找到手機看時間。
徐遲竟然綁著他的雙手,為所欲為的進行了兩個多小時。
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聽得方言早心亂如麻,徐遲從他身上離開時面帶不悅的告訴他,「下次還不學乖,就不單是綁著手那麼簡單了。」
徐遲沖洗乾淨后浴缸的水也放滿了,扯了條浴巾鬆鬆垮垮圍在腰際,回到床前單膝跪在床邊彎腰把方言早抱了起來。
方言早無力的推拒了下,力道不痛不癢,直到溫熱的水包圍酸軟的身體,才鬆了口氣。
再繼續的話他的骨頭就得散架了。
魘足后的男人顯得純良無害,放方言早一個人在浴缸里泡著,折身出去換了新的床單被套,再回去妥貼給人洗乾擦凈搬回床上細心蓋好被子,接著套上衣服出去弄吃的。
考慮到剛開葷,他做了幾個清淡的菜色,一一擺放在餐盤內,端到房裡投喂。
床上的某隻懨懨欲睡,此刻食物對他沒什麼吸引力。
他想睡,徐遲偏把他搖醒了,固執的餵了一小碗粥和幾口菜后才放他睡去。
方言早精疲力盡,頂著徐遲火辣直白的眼光也能很快沉睡。
徐遲替他掖了掖被子,遮住滿身春光以及他在他身上失控的證明。
夢中的他仍皺著眉,徐遲自覺過火了,伸手將他眉心的溝壑撫平,輕輕在他唇上印下一吻才退出房間。
清洗好碗筷,江一白久違的主動打電話找他,不知誰跟他透露了方言早的消息,在電話那頭嚷著追問方言早的行蹤。
徐遲腦子轉了轉,很快明白過來他和徐晚晚串通一氣了。
「一白,這件事上你別跟著徐晚晚瞎攪和,我跟方言早什麼情況你應該清楚,別再把她往溝裡帶了。」
那頭不以為然譏笑出聲,「我不清楚,你能娶妻生子,他就不能和別人談個戀愛?」
「不能,他的一切都由我說了算。」
這話一出隔著電話都能感受到江一白的怒火,他的聲量驟然拔高,徐遲淡定把手機拿的離耳朵遠點。
「你這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言早不是你的私有物,你該尊重他的想法!」
尊重他?讓他再跑一次?想都別想!徐遲直接掛斷電話,世界恢復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