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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 拿著刀砍人?

  江景琰記得當時林瑞讓他幫忙查一下這背後的人,當時實在是查不出什麼有價值餓消息,也查不清楚,又忙著做別的事情,本以為相安無事,難道有什麼隱情?

  「沒錯,就是他。一提到這裡,我只覺得麻酥酥地,汗毛都豎起來了,他……他……怎麼說呢,我說不出來,給你照片,你自己看。我偷偷地拍的。」


  說著林瑞就把照片從手機里翻出來,遞給了江景琰,嘴裡還不忘補充道:「這就是一直神秘的皇朝當家人,姓江,所以晚上在門口的時候,Jason就是想問問你知不知道這個人。」


  江景琰拿著照片,根本無法從照片里看出什麼,這張照片林瑞只拍了上半身,而上半身,只有腦袋才能識別一個人是否相識,可這照片里的江先生半張臉都帶著金色的面具,看不清他的眼神,江景琰實在難以辨別,他把手機還給林瑞道:「無法辨別。」


  「這榕城的江氏一族,除了我所認識的你,再無他人。經歷了十幾年前的那場變故之後,就再無來者,指不定這個江先生是個外地來的,你說是不是?」


  林瑞這一說,江景琰忽地心裡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這他們家的江氏之人,當年活著的除了他還有一個江世國啊。


  可江世國幾年前便在那場爆炸中死掉了,不是嗎?

  或許……江世國並沒有再那場爆炸中死掉。


  想到這裡,不知怎地,江景琰心口微微一緊,再聯想到林瑞包里的竊聽器,仔細聯想起來,無論他怎麼去反駁也無法解釋這場巧合。


  「景琰,你怎麼了?」林瑞望著江景琰,有些憂心。


  江景琰回過神,緊緊摟住林瑞,微笑道:「沒事,剛剛在想些事情。我們早點休息吧。」


  「好,明天我還得抽空看看邵澤天和燦燦兩個人怎麼樣了,總不能一直鬧彆扭,好不容易兩個人才走到一起,可別因為杜行舟而掰了,等有機會我還想找杜行舟談一談,到時候我們一起,好嗎?」


  「好……我們一起去。」


  江景琰躺下,看著林瑞輕輕合上雙眼,而自己的腦袋裡卻一片清醒。


  竊聽器的事情,林瑞並不知情,可這不是讓他感到不安的癥結。


  那個「江先生」才是罪魁禍首。


  越是不安,江景琰就越是把這個人聯想成了江世國,當年爆炸后他的確也沒有去確認江世國是否生還,可是那麼一場激烈的爆炸,怎麼可能生還呢?

  可萬一……這人真的又是沒有死掉的江世國怎麼辦?

  人啊,越是不確定,越是不安,越是會把最壞的一面與現狀聯想到一起,轉而又把心中最恐懼的東西給拔出來,無論你有多麼強大的靈魂都無法抗拒這個事實。


  饒是江景琰更是不能。


  關於江世國存在世界上帶給他的除了無盡的痛苦,和一次比一次愈加濃烈的仇恨,別無其他。


  見林瑞呼吸平穩,已經進入夢鄉,江景琰這才輕手輕腳地幫林瑞蓋好被子出了卧室。


  江景琰現在腦海里全是江世國狠厲的模樣,如果是他,那如今這魔爪已經伸到了林瑞這裡,還神不知鬼不覺,僅僅是想想,就冒一層冷汗,實在是焦心。


  如果不是,那必然是再好不過,至少心裡安定,也能好好解決。


  江景琰決不允許這種無法掌控的事情出現,失去的痛真的太刻骨銘心,他望著卧室的方向,深情不已,最後掏出了電話。


  「晚風,做事了……」


  ……


  這一覺,林瑞睡得並不是很安穩,一直在做噩夢,夢裡那張金色的面具臉追著她不放,還是說一些她聽不懂的話,可無論她怎麼解釋,怎麼詢問,那金色的面具人都不願意回答一句,像是被下達命令的死士,而要她死就是一個任務,除非她真的掛掉,否則不死不休。


  林瑞一大早上起來就感覺腦袋昏昏沉沉地,身子疲憊的跟灌了鉛水一樣重,等江景琰拿著體溫計過來一輛,果不其然林瑞感冒了。


  吃過葯,再三保證自己沒有什麼事情,江景琰才放心林瑞一個人出門去找燦燦。


  林瑞來到湖田灣的時候,進了屋子,看見滿屋子的亂七八糟,跟被盜了一樣,堪比災難現場,雜誌書籍扔了一地,酒瓶子橫七豎八地倒得滿地都是,再一看茶几,上面還有一碗吃了一半的泡麵,油塊凝固,漂在湯水上面。


  樓梯口還放著一盆水,邊上耷拉著一條毛巾。


  林瑞擺了擺手,把窗戶打開,這才上樓去看燦燦是不是在家裡睡覺。


  可是林瑞撲了空,房間里沒有任何人,連被子都疊的整整齊齊,彷彿不曾有人來睡過,樓上。


  這林瑞就摸不透了。


  照理說,燦燦不是這樣邋遢的人,就拋開這不談,這也不可能人不睡覺吧。


  沒辦法,林瑞只好給燦燦打電話過去,毫無意外的是無人接聽。


  此刻林瑞跟碰了一鼻子灰一樣,看著這滿地狼藉,陷入沉思,片刻后,她把電話撥到了邵澤天那裡。


  電話剛一接通,不等林瑞說話,邵澤天就開始嘰里咕嚕地說道:「林瑞,我現在忙著呢,帶著兄弟去砍人,杜行舟這個不要臉的死賴著燦燦不放,你要是閑的話歡迎來觀賞年度大戲,霞飛路56號旁邊的咖啡館,要是沒事我就掛了。」


  這說掛,邵澤天就掛了。


  林瑞看著手機愣是傻了兩秒后才反應過來。


  砍……人?她沒聽錯吧?還是砍杜行舟?

  當場林瑞就腦補了一場血雨腥風,她二話沒說關上門就飛奔而去。


  這是去添油加醋,趁著杜行舟在,找他問點事,可別到時候邵澤天一個用力過猛,把人給打壞了,想問都問不出來。


  在林瑞心裡杜行舟早已經被劃分成了渣男那一類,前一秒還冷傲的拒絕,下一秒就不要臉的說念念不忘,自己才明白自己的愛。


  尤其這對象還是她的妹妹燦燦。


  以前燦燦有多麼喜歡杜行舟,現在杜行舟的行為就有多麼的可恥。


  關於燦燦,在去終點的路上,林瑞已經想好了自己的果決,她一定不會杜行舟就這樣輕易地把燦燦給拐走。


  林瑞在腦海了想了十幾條拒絕杜行舟的理由,可是……


  一個也沒用上。


  林瑞到的時候,什麼斧頭幫場面完全沒有,根本不存在的。


  進了咖啡廳更是沒有針鋒相對,邵澤天燦燦還有杜行舟三個人安安靜靜地坐在一起,不說一句,邵澤天靠在椅背上垮著一張臉,摟著燦燦的肩膀,警惕而又挑釁地直視杜行舟,而杜行舟則是淡定地喝著咖啡,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這是什麼情況?

  分分鐘,林瑞在心裡就把邵澤天一下鄙視了千千萬萬遍,忒慫了,簡直忒慫了。


  說好的血灑當場,砍人呢?雖然是真的砍但是好歹氣勢要足。


  可現在這場面,輸的可不是一丁半點。


  林瑞轉身就走向了邵澤天背後的那一桌,剛坐下,她就給邵澤天發了消息:你們仨現在是什麼情況?????

  這一連好幾個問號砸的邵澤天暈頭轉向,他掃了一圈都沒有看見林瑞,接著又收到了林瑞的信息——你背後。


  這下把邵澤天嚇得不清,他慌裡慌張收掉手機,輕咳了幾聲,開口道:「杜導,該說請的我們都說清了,燦燦也表明了態度,你這還來找她什麼意思?你也不是個普通人,也不怕聲名狼藉?」


  林瑞在後面一天算是明白了,燦燦這是表明態度的狀態咯?


  那……這杜行舟還來找她幹什麼?

  豎起耳朵,林瑞光明正大地聽起了牆角,誰要她是個關心的局外人呢?

  今天這本來是勸和,沒想到人早就和好如初了,巴不得呢其實。


  「邵澤天,你胡說什麼呢?」燦燦輕斥道,「怎麼跟個孩子一樣,我們不都是說清楚了嘛。」


  聽到燦燦的話,林瑞忍不住,輕笑出聲。


  可不是嗎?這邵澤天可不就是一個孩子一樣?對自己的東西偏愛有加,佔有慾極強,誰都不能搶奪,更不能有一絲絲的心思。


  就連江景琰也是這樣。


  他們初再遇的時候,那人可不也是跟個孩子一樣?只是隨著時間的改變,那個孩子式的人成了自己。


  「我就孩子氣了!誰讓他老打你主意,以前讓你傷心的人是他,不要你的是他,對你不屑一顧的還是他,就連最後也是說一句抱歉就完事的不負責任的人還是他,我好不容易費盡心思把你治好,我們好不容易在一起他憑什麼要來擾亂我們的生活,故作深情,當初早他媽幹什麼去了?」


  邵澤天振振有詞,燦燦紅著眼看著他,眼淚一下蓄滿了眼眶,在眼眶裡打著轉,不說話。


  看著這樣的燦燦,邵澤天歉疚不已,輕輕拍著燦燦的背,「不哭,對不起,我不應該這麼大聲,我就是心裡不痛快。我捧在手心上的人,怎麼到了他那裡就成了不珍惜的。」


  「那你生氣個什麼鬼?我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我現在喜歡的人是你,也跟杜導說清楚了,早已經不喜歡他了,你才是我男朋友,你才是我想過一輩子的人,你怎麼就記不住呢?你要我說多少遍才記得住?邵澤天你混蛋!」


  「我混蛋我混蛋!我不該質疑你!別哭了,說正事,要打要罵,回去任你處置。」說著邵澤天又把矛頭指向了杜行舟,「說吧,找燦燦什麼事?」


  「沒事,敘舊……」杜行舟緩緩道,就在邵澤天聽見后準備發火的同時,他又繼續說道,「還有告別。」


  邵澤天和燦燦一聽有些不知所措。


  而林瑞,更是萬萬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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