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醉酒
數日後,林川已經跟隨回撤的軍隊回到了木城,回到屬於自己的獨棟別墅,林川感到熟悉又陌生。
「林川哥哥,藍雨姐姐呢。」看到林川回來,隔壁的雲靈兒蹦蹦跳跳地跑來。
聽到雲靈兒的話,林川心裡感到一陣失落,不知道現在藍雨怎麼樣了,應該回到了王京了吧。
林川蹲下身子,笑著對雲靈兒說:「你藍雨姐姐回家了。」
「那她什麼時候回來陪我玩啊」雲靈兒抬起頭天真的問。
林川望著遠方,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能夠見到藍雨,口中喃喃自語:「會回來的。」
「靈兒,你爺爺呢。」林川轉換了話題。
「爺爺在屋裡呢」說著雲靈兒就朝著屋內喊著雲虛醫師。
雲虛大醫師在逃難的路上被林川綁了來給林諾言治病,救活了林諾言,所以是林諾言的救命恩人,因此現在在木城之中的一切待遇都很好。
加上雲虛醫術精湛,因此他現在已經是木城之中的名人,一般人請他看病門都進不了。
倒不是雲虛高傲,而是他年齡已經大了,很多事情力不從心了。
不過在林川的建議下,雲虛倒是帶出來了許多的徒弟,現在遍布邢徒軍中。
「靈兒,慢點,慢點,別摔著了。」看到雲靈兒蹦蹦跳跳的,雲虛坐在搖椅上溺愛地提醒。
「原來林大人來了」看到林川進來,雲虛急忙起身。
林川快步走到雲虛面前,攙扶住雲虛道:「雲老,您就坐著吧,不必行禮。」
剛剛開始雲虛對於林川粗魯地將他綁來,有很大意見,不過現在他們爺孫倆生活無憂,也逐漸將意見變為了感激。
更何況現在和林川是隔壁鄰居,因此相對於其他人更加的熟悉。
雲虛現在身子一日不日一日,已經不出診了,就在家裡帶徒弟,陪雲靈兒玩耍。
林川拉了小馬扎坐在雲虛旁邊,笑著問:「雲老,身體還好吧。」
「好,好,卡頓大人時不時過來看我,現在什麼都不缺,身體好著呢。」
看到雲虛很好,林川也放下心來,雲虛培養那麼多徒弟,對於邢徒軍的貢獻可是很大的。
「林大人,藍雨丫頭沒有和你一起回來啊。」雲虛問。
林川尷尬地笑了笑:「她回家了,過一段時間回來。」
「藍雨是個好丫頭,配得上大人你。」
林川很久沒有這樣安靜的坐下來和人聊天了,不過此刻和雲虛這樣閑來嘮嗑,突然覺得生活原來除了戰爭,還有和平。
「西斯哥哥——」正在閑聊,雲靈兒激動地朝著門外喊,西斯正提著一大包零食走了進來。
西斯認了雲靈兒為妹妹,現在回到木城,特意去買了零食過來。
雲靈兒高興地拿過零食,臉上樂開了花。
「大人,你也在。」西斯走了過來。
林川打笑著說:「沒有想到戰場上殺人如麻的西斯,竟然還有如此溫情的一面。」
西斯笑著擺擺手:「這是不同的。」
看到西斯到來,雲虛大醫師說:「林大人,西斯大人,我這小院子難得熱鬧,今天中午就在老朽這裡吃飯吧。」
林川和西斯對視一眼,笑道:「恭敬不如從命。」
林川吩咐雷暴去買了一大桶麥酒過來,又買了醬牛肉,加上雷暴,雲虛的幾個徒弟,眾人熱熱鬧鬧地聚在一起吃了午飯。
林川一直在軍中,很久沒有享受這樣閑暇而無憂無慮的時光了。
酒到半酣,雲虛嘆息一聲:「你們這仗打得窩囊啊死了那麼多人。」
「幾乎家家戶戶掛白燈籠啊。」
林川問:「有那麼嚴重嗎?」
「林大人,你是不知道,木城每家子弟都踴躍參軍,這次回來的可沒有多少,你們當將軍的,一定要打勝仗啊,不然怎麼對得起那些百姓。」
林川和西斯都在沉默,其實這一次和王朝軍的激戰,邢徒軍卻是損失很大,很多人永遠回不來了。
因為想到那麼多弟兄永遠回不來了,而自己等人還可以在這裡喝酒吃肉,林川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因此喝了不少,最終是被雷暴攙扶著回到自己的別墅的。
林川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洗漱簡單吃過食物后,林川帶著雷暴準備去大帥府。
走在木城的長街上,不斷有巡邏隊停下向林川行禮,林川不得不一一回禮。
就像雲虛所說的那樣,幾乎家家戶戶的門口都掛著白燈籠,每路過一戶人家都能過聽到哭嚎。
林川感到心裡特別不是滋味,這些將士都是跟隨著自己出去,他們很勇敢,但是也永遠的回不來了。
雖然邢徒軍算是勝利了,依然將王朝軍阻攔在桑乾河以南,但是林川聽到這些哭嚎之聲,卻怎麼樣也高興不起來,心裡充滿了愧疚。
走在路上,那些戰死士兵的家人的目光讓林川不敢對視。
林川加快了腳步,走到木城中央廣場,林諾言的大帥府就位於哪裡。
林川也算是林諾言的半個家人,因此毫無阻攔地走了進去。
「來來來,川兒,一起吃飯。」林諾言正在用餐,招呼林川坐下。
林諾言用餐很樸素,幾塊黑面饅頭,一碟鹹菜。
「林叔,我已經吃過了。」
林諾言笑著說:「是不是嫌棄我的飯菜不好啊,哈哈,現在軍糧緊缺,我們作為將官的,能夠節約一點是一點吧。」
「我真的已經吃過了。」林川笑著回答。
林諾言很快就吃完,讓衛兵收拾了桌子,問:「川兒,看你臉色不太好,可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林川回答:「這一路上家家都掛著白燈籠,感覺心裡不好受,我想能不能做一些什麼。」
林諾言站起來,嘆了一口氣說:「雖然說慈不掌兵,但是你能夠有這樣的覺悟還是很好的,我已經吩咐下去了,凡是戰死士兵家屬免稅一年。」
林川點點頭,現在條件艱苦,也只能這樣了。
「這一次的戰敗失利有很多方面的原因,當然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是為了避免下一次重蹈覆轍,我覺得有必要進行一次整軍。」
林川驚訝地抬起頭:「林叔,不知道如何整軍?」
林諾言笑著說:「川兒,你林叔我大老粗一個,這可得靠你了,你上次編寫的練兵大綱就很不錯,這一次整軍的大綱我說幾條主要的,其他的由你進行整理編寫,儘快交給我。」
林川心裡早已經對現在邢徒軍體制有一些不滿意,不過現在林諾言提出讓他編寫整軍大綱,還是讓他有一些受寵若驚。
「川兒,你放心去做,現在咱們林家就剩下你我了,我不信你還能信誰。」
林川點點頭,保證道:「林叔,我會做好的。」
林川前世身為特種兵王,喜歡讀關於軍隊的讀物,對於歷史上各種軍隊制度都很了解,知道優劣,因此對於完成整軍大綱,心裡已經有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