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他的又一個身份
我的心裏有了一個藏了許久的問題，之前我一直覺得太過於荒謬了，沒有將那兩件事情聯係在一起，可是我現在必須要嚐試著試一試了，也許問題的答案就站在我的麵前。
莫邪臉上的表情沉了幾分，薄唇緊抿，卻食指反手將我握住，“如果你想知道我的回應，我想我之前就已經告訴過你了。”
我知道，這些我都知道，莫邪之前說過的話，我沒有忘記，但是今晚我無論如何都會再重新說一遍，雖然這樣讓我看上去真的有點欠扁。
墨狼剛才不知道跑哪裏去，現在突然在我腳邊的位置冒泡了，歪著小腦袋一臉疑問的看著我，似乎也非常不解我本來好好的，為什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莫邪，你是不是有什麽話想要對我說的。”我突然開口問道。
他微微一怔，眉間蹙起，“小木頭，你是在懷疑我什麽？”
“我問你，你是不是還瞞著我什麽？”我一字一句的說道，我非常確定我現在的咬牙發音很準確，不至於讓我麵前的人聽不清楚我現在到底在講什麽。
從那一天受到電話，我的心裏就有一份懷疑了，可是莫邪卻重新用一個身份出現在了我的麵前，所以我也跟著放下了這份戒心，但是奇怪的事情……那天說要來聯係我的人，在莫邪出現之後，就再也沒了音訊，難道一切真的是這麽的巧合麽？我不信，這一切的原因，一定都是因為莫邪……
可是這幾天……莫邪半點也沒有想要將這一切告訴我的意思，難道是要將我瞞在鼓裏麽？既然他不願意說，那麽我就將這一切都挑明了說。
“林莫凡和你，到底是什麽關係？”
像是沒有預料會在我的嘴裏聽到林莫凡這個人的名字，莫邪覺得詫異，但是他臉上的表情轉瞬即逝，“你怎麽會突然提起這個人？”
“你對於林莫凡，難道就沒有什麽想要跟我說的麽？”我盯著他，瞬間覺得自己這麽長時間以來，就像是個傻子一樣，“你說啊，我都已經開口問道這裏了，你為什麽不說？”
莫邪越是被我逼問，越是鎮定，他嘴角似乎還揚起了一抹淺淺的笑容，“這件事情關於約定，我不能說。”
“為什麽不能？你為什麽要瞞著我？”我緊緊的抓著他的手，我知道他肯定不痛，但還是希望我這麽做能夠稍微的引起他的注意，“你就是林莫凡！”
莫邪不說話了，但是我知道，他這樣的態度已經相當於默認了。
早在那一天，林莫凡說要過來和我說清楚，結果卻遲遲不露麵，就讓我覺得很疑惑了，偏偏在這個時候莫邪就出現了，一個是人一個是鬼，我之前從沒有將兩個人聯係在一起。
但是我最近嚐試著想要聯係林莫凡，卻隻能夠得出一個消息，他的手機又進入了停機狀態，我怎麽打都進不進去，這可不要告訴又是一個巧合？
“你真的是林莫凡？”我看著他，剛才的語氣堅定到了現在突然就不那麽穩定了，林莫凡怎麽可能會是莫邪？他們兩個人明明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麵容也完全不同，甚至我小的時候也算是林莫凡看著長大的，這樣一個，我還算熟悉的人物，怎麽會突然變成……變成莫邪這個老妖怪呢？
這樣的想法，簡直快要突破我自己的認知了。
在做這個大膽猜測之前，我就已經想好了，肯定不會是我想的這樣，可是現在莫邪的表情看上去是那麽的平靜，他完全不在意我說的這件事情，或者說他完全不著急去否認……這也就是從另一個角度的承認了……
林莫凡……我想起那個在輪椅上文雅清冷的男人，再次抬眸看向莫邪的時候，我居然驚奇的發現這兩個人的眼神，居然真的很是相似……
我之前還想要否定來著，可是現在……我已經不得不承認了，林莫凡就是莫邪。
“我是不是他，很重要麽？”莫邪本來一直沉默著，卻突然開口了。
“你騙我！”我瞪著他，“你從一開始就在騙我！你為什麽要弄成林莫凡的樣子？又為什麽瞞著不告訴我？你到底是有什麽樣的目的？如果有的話，麻煩請你直接說出來可以麽？！”
“我已經說了，這件事情我不能說。”莫邪的眉頭微微皺起，“我曾經是誰不重要，不管我有多少個什麽分，我的名字永遠都隻有一個。”
“而這個名字，我隻許你一個人稱呼。”
我想要掙開他的手掌，但是莫邪不肯，我當然掙不開，我頗有些絕望的看著他，“你如果真的想要利用我做什麽的話……你就動手吧……沒有必要像這樣一步一步的，引我入網。我隻是一個普通人，無論你想要對我做什麽，我都逃不開的，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明白麽？”
莫邪不說話了，他薄唇緊抿，目光深邃的看著我。
我自嘲的笑了一聲，“就好比你現在抓著我，隻要你不放，以我的能力，我永遠也掙不脫，你沒必要對我下陷阱。”
他還是不說話，但是原來捉著我的手掌，卻鬆開了。
“你現在能夠告訴我，你為什麽是林莫凡麽？”我一時間有太多的疑惑了，但是也想通了一些事情，原來，那天在宴會上，林莫凡會出手幫我，純粹是因為……我就是那個可笑的命定的新娘……難怪他會再次提起舊年的婚約……
我清楚的記得，我和林莫凡見過麵，還碰過他的身體，明明是有溫度的，不是和莫邪一樣的，冰冷，而且在脆弱的時候哈懼怕陽光。林莫凡……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沉默寡言的正常人啊……我的心裏又湧出來一個大膽的猜測，林莫凡之前肯定是正常人，但是卻在某一個契機，被莫邪給取代了……也就是附身？
所以莫邪才能夠這樣來去自如？
“小木頭。”莫邪低聲喚著我，“你現在所想的那些一點兒也不重要。”
“對你來說，什麽才是重要的？”我已經開始有些迷茫了。
“你。”莫邪還是十分固執的說著這句話，對於他來說最重要的人就是我，他在這個世界上苦苦尋覓的人也是我，他命定的新娘也是我。
可是莫邪真的有他所說的這般癡情麽？
我想起在夢境裏經常看到的，關於我的上一世遊嘉怡和莫邪兩個人在一起的親密無間的畫麵，在那個時候，對於莫邪來說，最重要的人也是那個女人吧。
我突然覺得小心髒有點痛，而且還痛得十分莫名。
“你之前選擇附身在林莫凡的身上，是不是因為他以前和我有過婚約，你便想著順水推舟，借了他的身，以後就能夠順理成章的娶我了？”我看著他的眼睛。
大概是我的眼太過於直接了，在我看過去的那一瞬間，莫邪居然想要將視線挪開。
“你不要逃避問題，請認真的回答我。”
莫邪終於對上了我的視線，“是，我就是這個打算。”
果然……我心裏的感覺已經說不上是驚詫還是失望亦或者是絕望了。“他……身體不好，根本承受不住你依附在他的身上，這件事情，你難道不知道麽？”
“知道。”莫邪的眼神暗了暗，“我別無選擇。”
“你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不惜讓別人來做犧牲！前陣子，林莫凡病情危急，是不是就是因為你？”我忍不住吼出了聲，在撐場的情況下，我都是十分安靜的美少女一枚，很少像現在這樣大大咧咧的發脾氣。
大概是知道了真相之後，我的情緒波動有點大。
莫邪緊緊的盯著我。
我又吼道，“你就說，是不是！”
“是。”他的聲音聽上去還是那樣的沒有波瀾，就好像無論發生了什麽樣的事情，就算是天塌下來了，他都能夠像現在這樣鎮定和無所畏懼。
“為什麽？”我問他。
“別無選擇。”莫邪還是這樣冰冷冷的丟給我這個回答。
別無選擇……我冷笑了一聲，“莫邪，你這樣算是仗勢欺人麽？你這樣有意思麽？林莫凡…！我之前雖然和他沒有過什麽交集，但是他好歹幫過我……現在卻因為你……不，是因為我…因為我……現在還躺在病床上，我卻一路這麽心大，在外麵吃喝玩樂……”
看到我的表情頹廢下來，莫邪抓住了我的肩膀，我陡然就清醒過來了，因為我感覺到了從他的掌心滲透過來的涼意，一直竄進了我的骨頭裏，真是冷啊……我下意識的想要抱住手臂。
“不是我選擇了他，是他選擇了我，這些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事情。”莫邪的聲音可真是有磁性，我一個不留神就差點被蠱惑了。
“你少拿這些接口來糊弄我。”我將他的手推開，“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麽你每一世都要找到我？”
他就像是石頭一樣紋絲不動，我往後退，他就執著的往前走進。
“你到底愛的是誰？我麽？遊嘉怡麽？還是那個花枝招展的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