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報仇(1)
第349章 報仇(1)
「嗤!哈哈哈……」靖皇大笑,「你若忘了也不要緊,且讓朕來提醒提醒你吧!朕可記得,君家一門滿門抄斬之時,最小的君家子弟,也就是你那三叔叔的兒子吧,好似才三歲!朕記得朕當時監斬時,那小子可嚇得瑟瑟發抖呢。一邊哭著,一邊叫著逸之哥哥、逸之哥哥……」
「咻~」
不待他聲情並茂模仿完,一枚閃著冷寒的銀釘,以著破風的速度快速的擊破了他放在側臉邊上的酒壺。
「滋~」碎瓷蹦起,將靖皇那白皙邪祟的陰霾之容立時擦出了一條血痕來。
卻見他不惱不怯,只輕蔑的勾起那緋薄似血的嘴角。
抬眸,看著那緩步步進的挺拔之人。
伸手輕拭血跡,其緩緩慢慢的坐了起來,「多少年了?是十年還是十三年來著?」邊說,邊打量著他,「倒真真是變化不小啊!曾今的俊美少年郎,何時既變成了如今這副狼狽不堪的髒亂模樣了?」
「狼狽?髒亂不堪?」男人俊美瘦削的臉上滿是輕蔑之色。下一秒,只見其鳳眼一沉,眸里開始閃爍出嗜血的仇恨,「鄭智!你無路可逃了!」
「逃?」靖皇輕哼,伸手扶鬢,「朕可不像了你,近十三年的夾尾逃竄,叛敵賣國,要論逃,誰能比得過你這賣國賊?」
對於他這故意的激將之詞,男人只冷哼一聲,握劍的右手攥得劍柄直響。
下一瞬,只見他左手一個快如閃電般的揮動,那閃著銀光的銀釘咻的一聲便朝著那躺著之人快速射去。而他也在銀釘射出之時,趁勢飛身而起。
那斜躺著的靖皇,在他射出銀釘之時只眯眼一瞬,待再睜眼之時,那手中握著的佩劍早已擋在了身前。
「咣鐺!」劍擋銀釘的聲音將落,就又見那閃著銀色之光的長劍直逼面門而來。
靖皇勾唇,隨一招翻身打橫旋轉向上飛起,那如了螺旋的快速旋轉,令著追隨而來眼看就要刺到他的劍,瞬間就落了個空。
而飛身衝起的靖皇,卻趁著這時快速的變旋轉為急速府沖,向著男人急速的刺去。
趙君逸汗毛一凜,頓時將劍一個反手對背,「鐺!」的一聲,便與那府沖之人的劍相碰到了一起。
上首的靖皇見此,用著內力朝他狠狠刺去。
那擋著其劍尖的男人感受到了他內力的壓迫,亦是用著內力相抵的同時,將自身的劍又一個用力向上一掀。
靖皇見狀,趕緊飛身向後,落地站穩。
再次平靜,兩人眼中都陰沉得可怕,外面的叫囂對於屋裡的殺氣來說,根本就不能同日而語。
忽然,兩人眼神一個交錯間,既是同時飛身而起。
急速飛至相撞的兩人,舞出的劍花快得令人肉眼難辯,叮叮鐺鐺的刀光劍影,不時擦出滋滋的火星,閃得人眼花繚亂。
「將軍~」
跟隨著他同時潛進的三十名暗衛與精將,步進大殿看到這一幕時,皆提劍要衝了上來。
「住手~」
「啊~」
不待男人話落,那急著來幫忙的幾人,在衝上來時,既是一招也未餵過,就被那靖皇放出的黑霧劍花給刺倒在地。
趙君逸見狀,眼中充血的狠瞪著那傲然而立在一旁的靖皇。
見身後還有人已是忍不住的想衝上前,就趕緊伸手示意他們停下。
「這裡交與我,爾等且去速速清除餘孽,別忘了我等的大事!」
眾將聽罷,雖眼中還有餘恨憤怒,卻甚有自知之明的拱了拱手后,便退了下去。
待殿中再次清場。
只聽得那靖皇哼笑,「你們以為殺了朕就能取得大勝了?別忘了朦山那裡的主將可還手握二十萬大軍呢。朕可以很明確告訴的你,既便是朕死了,你們放了狼煙,他也不會傻到將人全放過來。那駐守之人,可是朕一手培育的極狠之將,對朕可謂是知之甚詳,想來,他若知朕死了,他便是拚死,也不會讓你們好過了去!」
「哦?」趙君逸將劍斜提,寒光頓時沖著靖皇的眼睛射去。
靖皇被閃,半眯了下眼,可就是這一眯眼的瞬間,趙君逸已是飛身而起了,只聽得他邊舞手中之劍,邊冷聲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本將便在殺了你后,再與他相較吧!」
「憑你?」靖皇快速的反應應對,刀光劍影中,卻聽得他冷笑連連,「便是你殺了我,以著你如今這般少的兵力,想重返變國?痴人說夢吧!」
說罷,他又哈哈大笑起來,「有你君家之人陪葬,朕這輩子也當值了!」
趙君逸聽得面色極冷,眼中的烈焰是越燒越炙,為著快速解決掉他,男人已是不打算留餘力的一邊揮劍,一邊還不停的扔著銀釘前去相阻。
對於其兩手能同時自如的舞動,靖皇既一時開始落了下風的吃起了癟來。
如此過了不下十來回合后,終是見其已經出現了疲態。
趙君逸見此,趁著機會,又是連連一串銀釘射出的同時,右手之劍也隨之快速攻去。
「鐺鐺鐺~~」
靖皇揮劍連連相躲暗器,舞出的防衛劍花雖精緻無縫,可到底因著長年的養尊處優,力戰多時,已使得他開始有些有力不從心的變慢了腳步。
「滋那~」破空的銀劍逮著空檔,閃電般的向著他的胸口刺去。
「鐺!」
「唔~」
靖皇驚得提劍相擋,不想仍然抵不住男人的大力,劍挑他劍的同時,既是被他反劍給刺中了右肩。
「撲滋~」男人見刺中,快速抽劍的同時,又是連連照著行刺起來。
此時的靖皇,臉色早已被那鑽心的刺痛痛得臉色陰沉扭曲起來,看著男人還在揮劍相刺,其心中暴躁的同時,亦是拼著所有勁頭的向著男人砍去。
趙君逸見他突然變了劍法,驚得速速的向後退了幾步。
待躲了他幾招后,見他雖變了劍法,力氣也大了不少,可終是心緒大亂,腳步亦是變得雜亂無章。
見此,男人反而將心平靜了下來,並不急著與他相對,而是連連後退躲避的不斷耗著他的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