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無題(2)
第340章 無題(2)
於家地見狀,福了個身後,就下去將准好的奶端了過來。
李空竹在拍著小兒安靜后,就喂他喝了奶。
吃飽喝足后,正好他困意也來了,就趕緊又抱著在屋裡轉起了圈。
待徹底哄睡了他,將他放在炕上的小褥上后,女人這才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去到了趙泥鰍的屋子,見小子還在算著帳的,就伸手拍了他小腦袋一下,「若累了,就放著,三嬸兒現下回來了,有空就多玩玩吧!」
「無事哩,我愛算呢!」趙泥鰍一邊把算盤打得霹靂扒拉直響的同時,還很是高興的又道:「三嬸兒,上個月有澱粉后,這銷售額既又翻了個翻,你猜上月賺了多少?」
「多少?」李空竹找出宣紙,拿筆沾了他磨盤裡的墨輕聲問道。
「除卻成本,整整賺了兩千兩哩。」兩千兩啊,那得多少個饃饃罐頭了?
李空竹聽得笑了笑,「這裡面的兩千兩,你三嬸只能佔了四成,你給我算算,我能得多少?」
「四成?」
「啊~」女人點頭,邊寫邊道:「你算給我看看,我看看華老教你的東西,你有沒有記牢!」
趙泥鰍聽罷,沖她聳了聳鼻子,「三嬸兒你就瞧好吧!」說著,就搖頭晃腦的在那哼道:「這一千兩的四成,你能分得四百兩,二個四百相加更,可就是八百兩呢。三嬸,我可有算錯?」
「沒呢!」李空竹笑,待寫好最後一筆后,抬眼見小子仰著腦袋的在那,正擺著一副等誇的表情呢。
溫笑的起了身,過去摸著他的小腦袋,點著頭道:「嗯,不錯沒忘,倒是越發的聰明了!」
「嘻嘻!」小子仰頭享受著她的撫摸。
女人見此,又順著開解道:「有空還是多出去轉轉,與村中小兒們好好交交朋友,人這一生沒有朋友可不行,可是知道了?」
「我知道哩三嬸!」趙泥鰍乖巧的點著頭道:「我下響時會出去玩一個時辰的,每天都是如此,村裡的二狗子與財子他們都知道我啥時去呢!」
「那就好!」李空竹聽得心下欣慰,只要他願接觸人就好,以前她還擔心,怕把他給拘得越發拘謹了,如今看來,小子懂事不少。
待再囑咐了小兒幾句后,女人便端著墨盤轉了身,向著自已所在的主屋行去。
輕推門扉,進到主屋時,見肉丸子睡得正香,笑了笑,將墨盤放在小炕上后,又著於小鈴打了盆水進來。
待扭了濕帕,女人拿起小兒的小手指,輕輕的在每個手指腹上沾了點墨,隨後,將這沾了墨的小手指,輕輕的向著她寫好的信紙上沾去。
不想,睡夢中的肉丸子被她拉著手指似不舒服似的,在她將他的手指沾在信紙末的空白處時,不經意的動了那麼下。
瞬間,那五個小點點就因著他這一動,變得拉長了來。
女人看得哭笑不得,不過也不打算在做第二次了。
將信紙放在了炕桌上,拿著巾帕給小兒手擦凈后,這才將晾乾墨的信紙給折好放在了信封里。
出屋喚來了暗處的劍綃,將信遞於了她,著她將信交於劍寧去送。
紅綃領命的飛走後,李空竹看著那飄飛的大雪,笑得別有深意,「你兒子給你寫的信,你看不看得懂呢?」可不要怪她藏著,她可是有提醒的!
想著,女人便心情甚好的挑了挑眉,踩著輕快的步子,向著主屋行去,打算與兒子同睡會午覺。
劍綃將信件要交於劍寧時,劍寧的心還很是抖了那麼一下。
如今他被重派來管了外圍護衛,得到的指令,是繼續隱瞞君夫人之事,但卻不得再攔截了其的信件。
雖不明白上頭打的是何主意,可單看君夫人去了趟邊界還隱著君將軍的,他總覺得這裡面有些什麼,雖說心裡莫明的慌怕了下,但面上卻很是鄭重的將信接了過去。
劍綃不明這裡面的彎彎繞繞,她是屬了趙君逸後期找的,來時並不知主子之間的事,所回稟的事情,也是由了這劍寧他們去回稟,而她的職責,則主要是負責李空竹安全這一塊。
是以,她將信交了后,並未發現劍寧的臉色變化。見職務完成,其又問了兩句刺客之事。
劍寧見她轉了話,就如實對她說了下刺客事件,「倒是來的越發多了,怕是邊界那裡已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了吧。若這邊再不成功,戰場那裡恐又要生變了!」
劍綃點頭,「戰場之事不是你我該討論說道的,惟今之計,該是好好守著環城這一塊才行!」
「當然!」劍寧將信揣入懷中,「這兩天會再來一批暗衛的,且府城駐紮的兵士如今也正在整裝著,只要夫人不出了這環城,一切皆安!」
紅綃聽得拱手,在與他話別後,便向著趙家村躍去了。
而這時遠在邊界的趙君逸,在連連攻無不克的勝利下,眼見靖國都城就在眼前了。
偏靖皇又來了招狠絕的毒計,將他們給阻了下來。
如今的靖國皇城,早已人去樓空。
為阻變國大軍再次開進,靖國皇帝不但將都城遷到了最北部,將所有兵力都集中在了那形勢最為險峻的冰峰地帶。且還滅絕人性的又弄出一件大事件,來讓變國軍隊再無法前行一步。
而這件大事件,便是變國軍隊在追擊路過的靖國城池時,裡面的百姓,人人皆患了一種似天花的傳染絕症。
彼時的靖國城池裡,到處是哀鴻遍野,屍骨如山。
看到這一現象,變國軍隊為防再次染病,皆隔離駐紮在了城外幾里開外,開始停止了前行的步伐。
拿著探子探來的信息,趙君逸緊皺著的眉頭,半響都不曾鬆動一下。
他是怎麼也沒想到,九王既是狠毒如斯,見如今名聲盡毀,民心盡失,且戰場這方面也快功虧一簣時,其既瘋狂到了想讓天下百姓都為他陪葬的地步!
他如今盤據在了最北地帶,將所有兵力都集中在了那裡,看似要來個最後一戰,可其卻在他們要路過的所有城池裡,撒下這種似天花的絕症,何嘗不是在故意拖延,想趁此休養生息,另謀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