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羞辱(1)
第222章 羞辱(1)
翻了個白眼,下了炕,麥芽兒直接沖他哼唧了聲兒,「傻樣兒!」
麥芽兒來借冰回娘家,李空竹自是無二話的給其裝了一盆。
端著幫著給送上了車,又著她小心點,別離盆太近了。
麥芽兒直揮手的說知道了。末了再上車時,還拉著她的手拍了幾拍的直眨眼道:「嫂子放心,俺這一去回來后,定保你能好事成雙!」
李空竹嗔了她一眼,「謝謝啊!那我借你吉言了。」真是,還好事成雙哩,如今她一直在單方面蹦噠著,能成個屁的雙。
麥芽兒嘿嘿笑著,「能成,一定能成。」指不定還能好事成三哩。
越想越興奮的她,這會早忍不住的開始催著自家男人讓車夫趕車,若真能懷成功了,指不定以後還能成兒女親家哩。
李空竹揮手給其道了別,看著那走遠的驢車,直覺著今兒的麥芽兒那臉高興得有些不大正常。
由其走時那一抹笑,還令她心頭兒莫明的給杵了那麼一下。
「還看?」
男人不知何時立在了她的身後。
李空竹轉眼看去,見他領著劍濁雙手背後的挺立在那,那清俊無雙的容顏,配著那極其漂亮的五官,給人的感覺很冷,卻又令人極其嚮往想看。
女人看完,又垂眸冷哼了聲,「看不看與了你何干?戚!」
說完,直接與他一個擦肩而過,向著家門行去。
趙君逸挑眉失笑,這脾氣……
白天翻臉不認人,晚上照樣扒著不鬆手。
這世上若論臉皮之厚之人,怕她數了一,再無人敢數了二了吧!
想著的同時,男人嘴角掛笑的亦是跟著轉回了身,回了院。
有了府伊這一出,李空竹的冰鋪至此算是徹底的順風順水了來。
連著村中人,如今再看到李空竹,都會帶了三分恭敬二分崇拜來看。
以前還會時不時上門來贈冰的人,如今卻變成了只光送菜,不敢再大聲說笑的人了。
李空竹覺著這樣下去不行,待再有人上門送菜時,就乾脆強拉著他們進屋坐一會兒,待到他們要回后,照樣會送塊冰當謝禮。
若那村人不肯要,李空竹就會笑著拍了其手道:「嫂子莫把我當作那異類對待,如今我歡喜著你們來與我常說了那村中之事兒哩,這也能讓我早早與你們熟悉起來。再說我又不是了那什麼高貴人兒,我與了你們差不多哩。不過就是運氣好點,得了點銀子開了大鋪,要真論起來,我如今的身份,不過就是一商賈罷了,比著嫂子們來,還是差得多哩。」
這些人聽她如此說,直說不敢當了去。要知道那府伊都彎腰來了,這讓了他們怎好再敢放肆了去。
李空竹見他們這樣,只得又道:「人敬的是老者,並非我。我不過是沾個光罷了,誰讓華老喜歡咱們這村中風光哩。」
「喜歡村中風光?」
「是哩!」李空竹點頭,「說是這民風淳樸,所以想常呆了這,至於那官老爺為何來,我一個婦道人家哪知道這些啊!」
「你都不知?」
「嗯哪!」李空竹點頭,「當家地也不知道太多,只在其手下幫著做點事罷了。」
「這樣啊!」
彼時的那些人一聽,心頭兒自然而然就鬆了口氣來。再跟她說話時,那臉上的笑就自然了很多,李空竹見此,這才終於吁了口氣。
要知道,被村人敬著是好,可望而生畏的話,到時自已少不得又會被隔離,如此一來,怕是好多事兒都不能及時傳進耳了。
這邊剛跟村人和好,李空竹與趙君逸正在冰窖正製作著冰哩,那邊的郝氏與李梅蘭卻又上門了。
除此之外,他們來時,還另帶了一人前來登門,那就是李梅蘭的未婚夫,任家生!
彼時於小鈴前來跟兩人報備了這事兒后,李空竹簡直覺得無語。
「任家生與李梅蘭好似還沒成婚吧,這大搖大擺的,是怎麼回事?」
且趙君逸回來這般久都未見她們上過門的,如今這是咋回事兒?還帶了那任家生,是想找捷徑么?
李空竹有些煩燥的想著,那邊趙君逸將制好的冰,控出放置在了另一冰塊的上后,走將過來,用著冰涼的指尖輕撫了下她皺著的眉頭。
見她被冰得回神,就勾唇輕笑,「無須作煩,有我在!」
一句有我在,令李空竹心頭暖了下。
下一瞬見他伸著長指來拂她的長發,就故意生氣的避了開去,「還與你生氣哩。」
男人好笑,「還生?如今那房頂都快被氣得掀起了,你確定還要生了去?」
「趙君逸!」女人氣惱相喝。
男人難得眼露寵溺的點了下她的額,「且快出去了,這裡太過冰涼了。」如果可以,他倒是不想她再呆在了這裡,可惜了她是個倔脾氣,除了信他外,連著任何人都不相信了去。
李空竹聽得哼唧了聲后,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與他出了冰窖。
那邊的李梅蘭跟郝氏三人,一被於家地迎進來,就立時被撲面而來的涼意給舒服的震驚了一把。
尋眼看去,見那鋪就了青色地磚的寬敞堂屋角落處,居然擺有了三個冰盆。
想著自已如今在家裡每日每夜,還不停的靠著扇子來降溫的李梅蘭,不由得心頭又開始泛起了酸。要不是一邊的任家生在場,得顧忌著自已的形象,怕是那酸話早已忍不住的出了口。
於家地恭敬的請著三人如了坐,又上了茶盞,端了洗凈的沙果甜瓜進來。
李梅蘭一看那茶還是熱的,就不著痕迹的看著於家地的笑道:「我記得大姐家好像冰蜜水來的?這麼熱的天,嬸子能幫著倒一杯么?」嘴上說著,暗地裡手絹卻早已緊緊的捏了起來。
於家地看她一眼,見她雖帶著笑模樣,可那眼裡卻早已冒起了火光。
就趕緊的低了眸,道:「是老奴魯莽了!」
說著就過去準備將三杯杯盞給重新的端進托盤。心下卻在可惜著,這茶可是只華老跟姑爺才喝的碧螺春,本以為他們是姑娘的娘家人怠慢不得,不想,既是如此的不識了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