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忙年(1)
第107章 忙年(1)
淡道:「累了,快些睡!」
「咳!」女人眯眼的看著他極俊的側顏,「不累不累!給自已男人做衣,是女人的本份,怎麼能說累哩!」
「我累了!」男人回眸盯著她看得極為認真。伸手替她將一縷因自已抖灰時,被掃起的風吹亂的秀髮,給別於了耳後,「別在鬧了!」在鬧,他快又有些受不住了。
李空竹聽著別在鬧了幾字,以為他終是厭煩了自已。
心頭有些泛酸,面上卻強裝鎮定的聳著肩道:「我沒鬧啊,我是真想給你做一件我所做的貼身之物嘛!你就讓我量量好吧!」耍賴般的就是要伸了手去抱他。
「空竹!」男人突然叫她。
女人聽得心頭極顫,伸出的手停頓在了半空之中。
頭回聽他叫自已的名字,那種極淡極輕輕沙的聲音,令她心跳很是不爭心的加以鼓動了起來。
抬眸看向他時,卻見他眼中神采極亮極黑,「別在鬧了!」伸出的大掌有些情難自禁的想輕觸下她艷麗的臉旁,隨又似想到什麼,停在半空的又想給縮了回去。
李空竹被他這一動作驚了一跳。下一秒,眼中是從未有過的光亮閃現。
見他想縮回了手,就趕緊伸出自已的纖指給抓握了起來,不由分的將之放於她白皙軟滑的臉旁上,盯著他的眼中,是能融化一切的光耀。
「好!我不鬧!」女人說完,很是開心的咧嘴笑起來。
男人心頭不受控的又暗暗跳動了一瞬,感受著手下那溫暖的滑膩,心頭有些挫敗由然而生。
暗暗在心中嘆了口氣,對她淡然的勾動了半邊唇角,「睡吧!」
「好!」
女人乖覺的點頭,鬆了他的手。再脫鞋上炕,躺在他為自已鋪好的床褥子上,依然咧嘴開心的沖他笑著。
男人悄然將緊握的手藏於衣袖之中,見她已經躺下。
這才跟著脫鞋上炕。進到已然暖和的被窩裡,平躺著閉起了眼來。
李空竹在他上炕時,就立時翻了個身。
側著身子,看著他平躺在炕稍,均勻的吸吸著。不知怎的,有些小小興奮的將被角一點一點的悄悄沒過自已了的頭頂,心頭是從未有過的甜蜜。
這一回合,貌似,她贏了那麼一點點呢!
看吧!他還是能被自已捂熱的。
一覺醒來已經過了正午了。
雖說今兒都二十九了,什麼洗邋遢和粘糖瓜啥的都要放在一天來做,很忙,亦會很累。
不過李空竹卻是心情非常愉悅的,自醒來后,嘴角的笑是怎麼也掩不住。
就算過了午時,她還很是興緻所起的做了糙米乾飯,配了蔫白菜炒肉片。再來又蒸了個雞蛋羹給男人補身子。
當還算不錯的飯菜上桌后,女人很是殷勤的將雞蛋碗送於了男人的面前,「當家地,嘗嘗可是合了口味?」
男人看著她撐手的花痴樣,心下別提有多懊悔當時的情不自禁。
早知會給了她一點希望的,自已還不如多克制那麼一下。
沒有理會的將蛋羹推去桌子中間,「無須給我特殊對待,這幾日你也瘦了不少,理應也該補補了!」
聳著肩的女人,拿著木製小勺給他舀了一勺滑嫩的蛋羹進碗,「瘦點好啊,我正想著要如何減肥,變得苗條哩。這樣一來,穿衣也能漂亮不少哩。」
原身這身段,說胖不胖,說瘦亦不瘦正正好的,就是胸口有點讓她不大滿意。
就是有些太鼓了,害她好些次想做大動作,都怕壓到它。哪如了前輩子的平胸來得痛快,咋跑也不怕晃的。
男人一聽她要減肥,又說到變苗條,雖說詞有些新穎,卻不妨礙他能聽明白了去。
眼神掃了她一圈,搖了搖頭,「無須,這般正好!」
正好么?
「可是胸部有點大艾,走路老不方便了!」說著,埋頭盯了下那高聳的胸口。
男人有些不自然的撇了眼,耳朵暗紅間,心頭是前所未有的羞怒。
真真是,無一刻不在想著勾他犯罪之事,難道就不能消停了會兒?
李空竹不明所以的自胸口處抬起了頭,見他已端碗在吃飯了,也就跟著動起了筷來。
只是飯到到一半時,女人似有些察覺不對。
「當家地,你可曾有夾菜?」
「……嗯……」極其不自然的回了聲。
女人伸著脖子去看他的碗里,除了飯就是飯的,連著點沾菜的油水都沒有。
「我咋瞅著你那碗里沒沾油哩。」說著,伸筷給他夾了一筷。
要送到碗里時,只見他躲了一下,「有些膩,想著清淡一點的好!」
這樣啊!女人點著頭,「那晚上我熬點粥,再做個腌白菜,刮刮油。明兒可是大年哩,不能不吃好點!」
「嗯!」
李空竹聽他答著,總覺著哪裡怪怪的。盯著他看了半響,也未從那淡然的臉上看出什麼來,只得重埋頭吃起了飯來。
飯後,為著過年的大掃除開始了。
趙君逸找來根長棍子,在一頭綁好掃地的笤帚。
李空竹則將被褥這些收進柜子,待進了廚房后,又將碗筷這些蓋好拿了出來。將鍋用藤條編的大蓋子給罩上。
收拾好了后,就叫著趙君逸開始打掃起屋角各處結的蜘蛛網來。
待他高舉著笤帚將那屋頂各處的臟污掃完后,李空竹便開始在外面的鍋台處燒起了熱水。開始洗刷起那些掉落的在炕上灶台等處的灰層。
待這些做好后,再一塊掃了地,將那些臟污給撮了出去。
最後仍是燒水,準備洗澡。
待一人一鍋水的洗完了澡,李空竹又將兩人的換下的衣服跟被子這些拿了出去洗。
其間趙君逸的衣服,想獨自自已洗了,李空竹沒讓。
看著他穿著自已縫的那件皺巴巴的衣服,嘴角是怎麼抿也抿不住的甜蜜笑意。
喚著他來幫忙一起洗,她打著皂角搓臟污,他負責清洗。
其間他的褻褲跟她的肚兜都是她第一時間洗將出來的,男人拿著那兩樣小件內衣,不知怎的又想那晚她扔的紅褻褲,冷然的臉上,多多少少有些泛起了絲不自然的紅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