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5章 番外二: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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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5章 番外二:凶多吉少
去往雲州的輪船上,溫映寒和鳳久卿等人裝扮成普通商人,麵容做了改變,石頭成了兩人的孩子。溫映寒此刻抱著石頭,牽著鳳久卿來剛從餐廳吃飯出來。經過五等艙的時候,聽到幾個漢子在談論雲州挖煤礦的事情,三人站在欄杆處聽了一會兒。
“咱們坐車又坐船,啥時候能到雲州啊?
“四五天就能到,你別著急,去那兒有你的活兒幹。
老實漢子撓撓頭,有些後悔去這一趟,“聽說煤窯裏黑燈瞎火,動不動就出事,我不想去了,還是回家種地吧。
“這都上船了才後悔也太晚了吧,你不是說要去掙大錢嗎?
“就怕掙到錢也沒命花啊。老實漢子低著頭,“我家兩個小子還小,我要有個三長兩短,他們母子三人可怎麽辦?
另外一個精瘦的漢子說道,“你要是在不想去,就在下一個碼頭下船。我跟三兒是光棍,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我們去試一試。那邊工錢高,幹一年夠我們在老家幹好幾年。想要掙錢就得膽子大,那麽多下礦井的人,不是有很多活著回去了。你們啊,膽子太小了。
“我確實膽子小,還怕黑,一到黑地裏就害怕緊張。老實漢子想了想決定了,“我下一個碼頭下船。
一看他要回去,另外一個同村的漢子也要跟著一起回去,精瘦漢子說道,“行,你倆一起回去也有個伴。
旁邊一個老漢說道,“我就是雲州人,挖煤礦危險,我們當地人都不願意幹,所以才從外麵找。有家有口的還是不要去幹這個活計的好,一家人整整齊齊才是最好。
老實漢子點頭,“謝謝老伯,我也是這麽想的。
“想得開就好,一開始我不敢說啥,怕你們怪我多嘴。老漢歎了一口氣,“我們村去礦上幹活兒的,就沒回來幾個。我兩個兒子都死在了礦井裏,屍體多沒有。瓦斯爆炸,估計都燒沒了。
說著說著,老漢眼眶濕潤了,“不說了,你們能想通是最好,回去吧,媳婦兒孩子們都盼望你們呢。
“嗯,謝謝老伯。
溫映寒讓鳳久卿牽著石頭,自己走了過去,給老漢行了個禮,半蹲著請教,“老伯,我們這趟就是去雲州找兄弟,聽您說您是雲州人,能跟您打聽點事兒嗎?
老漢看他的穿著,有些懷疑,“看你穿得不想是普通人,你也有兄弟在那邊挖礦?
“以前家裏窮,兄弟就跟著工頭一起去雲州挖礦,這一年家裏做了點生意,日子好過了。兄弟杳無音訊,就想著過去找一找,別挖礦了。溫映寒皺著美眉頭說道,“兩年沒回家,家裏爹娘惦記,兩老身體不好,怕哪天走了,見不到兒子。我們夫妻倆把事情安排好,這不就出門去找人去。
“兩年沒回去了呀。老漢搖頭,“我跟你說,這麽長時間沒有什麽音訊,你這次去估計也找不到人,你要有這個心理準備。
“聽您這麽說恐怕是凶多吉少。溫映寒沉痛的道,“當初帶他們去的那個工頭也不見蹤影,字聽說在雲州老四溝那個地方,其他一應不知。
“老四溝啊?老漢讓溫映寒坐在旁邊麻袋上,小聲說道,“那個地方進去的人多出來的少,我們是雲州人,都不敢往那個地方去。那裏煤礦裏有蹊蹺,聽說那邊死了不少老百姓,都是附近村子裏的人。你家兄弟要是去了那個地方,你還是別找了,你去說不定都有危險。
溫映寒越發的擔心,“不行啊,爹娘惦念,就是屍骨也得帶回家,葬在家鄉魂歸故裏。
老漢問道,“那是你家娘子和孩子吧?
溫映寒看向鳳久卿和石頭,“是的,媳婦不放心我一個人出門,就一家人出去走走,沒坐過船,也坐一坐。
“你聽老頭子一句勸,我是真心為你們好。老漢紅著眼眶,“我兩個兒子都在煤礦井下送了命,老了還四處奔波求生活,過得淒苦。那老四溝就是個虎狼之地,還是別去的好啊。
“謝謝老伯,可這一趟啊,我非去不可。溫映寒去買了點花生米、蘭花豆和一小壇子酒,讓鳳久卿帶著石頭去休息,自己找老漢喝酒聊天,“和老伯一見如故,我們邊喝邊聊。
老漢笑著說道,“小夥子不錯,不嫌棄我這糟老頭子邋遢,那我就不客氣了。
溫映寒送上筷子,“出門在外,誰能多幹淨啊。說了這麽久,還不知道老伯您高姓大名啊?
“老頭子免貴姓高,單名一個田字。高田夾了一顆花生米吃了,“兩個兒子沒了,媳婦兒守不住改嫁了,老婆子在家帶著兩個孫子。我在外麵幹點零活兒掙點散碎銅板,艱難度日。
“您太辛苦了,不是聽說礦井裏出了意外,礦工家屬會得到一筆撫恤金嗎?溫映寒說道,“我到不想要那什麽撫恤金,我隻要我兄弟平平安安跟我一起回家,爹娘在家已經望眼欲穿了。
“撫恤金?高田喝了一口酒,苦的皺起了眉頭,“我們什麽都沒看到,就把兩個兒子的衣裳鞋襪拿回去,弄了個衣冠塚。後來聽說有撫恤金,去找礦上當官的能做主的,可是誰會為老百姓做主。他不管,說是縣衙管,縣衙推托說這是礦上的事情,沒有呈報上去,縣衙不知道。你推我,我推你,誰也不管,再去找,直接把我們打出來。
高田又喝了一口酒,“窮苦老百姓,投訴無門啊。
“這些當官的說什麽父母官,都是官官相護。溫映寒拿著酒杯,“希望我那兄弟平安,可別又什麽事情才好啊。
高田拍拍溫映寒的胳膊,“小老弟啊,聽我一句,別去了,下個碼頭下船回去吧。這麽長時間沒音訊,凶多吉少。你們去那虎狼之地,恐怕自己的安全都沒有保障。
怎麽勸,溫映寒都堅持要去,沒辦法,高田隻好將那邊的情況說給他聽。兩人一壇酒喝完,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