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夢與現實

  回到家,歡喜已經被顛簸的睡著了。初一把毛毛抱下了馬車,毛毛的小飛毛腿往裏跑,“大奶奶,大爺爺,奶奶姑姑,我回來了。”


  “哎呦,大孫子回來啦。”錢菊英和喬美杏跑出來,給了毛毛一個擁抱。


  沐大昌走出來,抱起毛毛,“大孫子,你去吃喜酒,怎麽樣?好不好吃?”


  “還可以,不過沒有娘親做的好吃。”毛毛摟著沐大昌的脖子,指著外麵馬車,“他們敬酒,爹爹不能喝,娘親幫著喝,結果喝醉了。”


  喬美杏看向馬車,“啊,沒事兒吧?”


  “沒事沒事。”毛毛搖頭,“爹爹會照顧娘親的,而且照顧的很好呢。”


  “那就好。”大家都散了,幹活去了,忙著呢。讓小兩口膩歪去吧,感情會越來越好的。喬美杏去燒開水,喝醉了一會兒肯定要吵著喝水。


  花逸安拍拍歡喜的肩膀,“歡喜,到家了。”


  “別吵,讓我再睡會兒。”歡喜咕噥了一句又睡過去了。


  看她睡得這麽熟,沒辦法,花逸安隻好將人抱起來,“醜女人,沒事吃那麽多,重死了。”


  艱難的下了馬車,每走一步都很艱難。真想把人扔在地上,心裏這樣想,腳下用力,快速走進屋裏。將門給踢上,花逸安把人扔在了床上。


  自己也跟著躺倒在床上,花逸安覺得自己已經虛脫了,胳膊酸痛手抖得跟篩糠一樣。歪頭看了一眼熟睡的歡喜,醜女人太重了。


  醜女人睡著的模樣真乖巧。皮膚好像不再是印象中發黃的臉,白皙紅潤了許多。頭發也不想一把野草,油亮黑了許多。


  再次看到頭發上淡紫色的珠花,花逸安摘下來拿在手裏。醜女人也知道美了,跟這朵紫色的雛菊一樣,清新淡雅。


  拿著珠花坐起來,花逸安四處看了看,把珠花放在了藥箱上。再回來,給歡喜脫了鞋,將人塞進被子裏。


  “熱”歡喜渾身發熱,兩腳將被子踢到了腳邊。扯著衣領,“熱,好熱”


  一看歡喜臉上紅彤彤的,確實是被熱的。小手扯著衣領,先把盤扣打開,卻怎麽也打不開。花逸安猶豫了好一陣,才將頭瞥向一邊,手放在歡喜的衣領處,將她的盤口給打開了。


  誰知道,雙手被歡喜給握住,手上一使勁兒,將人給拉趴下了。


  又回到了那個夢,好熱,熱的讓人窒息。有人來了,好冰老涼快。


  歡喜上前摟住了對方,勾住對方的脖子。臉貼上去,好舒服。一轉頭,碰到了對方冰涼的嘴唇,涼涼的又很軟。


  臭男人,每次都讓我痛。


  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姐姐教你。腦子裏又出現了那一天在馬車裏,說的伸舌頭。


  歡喜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對伸舌頭。


  腦子裏一片空白,花逸安好容易才冷靜下來,推開了歡喜。醜女人這麽大的力氣,舌頭都麻了。


  再看歡喜,嘴唇都腫了。身上的衣裳已經退到了肩膀下。還好及時清醒,不然趁醜女人醉酒發生點什麽,不是君子所為。


  給歡喜穿好衣裳,把人放倒蓋上被子。低頭一看,自己衣襟大開。回想剛才那雙小手在自己身上點火,花逸安就血氣上湧。


  醜女人果然身經百戰,差一點就把爺給扒光拿下了。以後再不能讓醜女人這麽喝酒,萬一碰上別的男人,吃虧的就是她了。


  一想到別的男人,花逸安就氣悶。伸手想用力捏一下歡喜的臉頰,碰到臉的時候瞬間放柔,不忍心下手。


  感覺到臉龐的清涼,歡喜的臉又貼過來了。


  醜女人,當爺是冰塊降溫呢。手指頭碰了碰歡喜的臉,終究是沒忍心把手拿開。


  嘴上麻麻的,花逸安叫來花滿天,讓他把銅鏡拿了出來。一看,都腫了,是沒法見人了。拿出今天歡喜要教的東西,“你去,讀給那群孩子們聽。讓她們把重點背下來,明天下午爺去考她們。還有複習藥草,明天一起考。”


  “是,屬下這就去。”花滿天餘光看了一眼自家爺的嘴唇,不敢正眼看,怕自家爺有什麽奇怪的事情讓自己去做,當做什麽沒看見的走了。


  離開花逸安的視線,花滿天一手扶牆,做歎息狀。爺可真生猛,嘴都親腫了。跟了爺這麽多年,咋沒看出爺是這種人啦。真會掩飾,一點沒讓人發現。高,實在是高。


  沒辦法出去見人,花逸安隻好拿了一本書在手裏看,看了半天也沒翻動一頁。合上書,才發現自己把書給拿倒了。並且,手裏的書還是醜女人的醫書。


  醜女人!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紅潤潤的嘴唇,回味剛才的滋味。原來醜女人說的伸舌頭,就是那種感覺。


  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吸幹了,醜女人好像練了什麽吸心大法一樣,讓自己的心激烈的跳動,要蹦出胸腔一樣。


  爺被輕薄了,怎麽能回味呢?自從和醜女人在一起,爺變得沒有節操了。


  想著嫌棄著又回味著,花逸安坐在床沿打起了瞌睡。幹脆鑽進了自己的被窩裏,睡覺。夢裏,全是舌頭。


  歡喜是被渴醒的,迷迷瞪瞪睜開眼睛,眼裏是化不開的水汽,“喝水,口渴”


  想起來,頭疼得厲害。


  睡在裏麵的花逸安聽到歡喜的聲音,從被子裏出來,“想喝水?”


  “嗯”有氣無力,聲音拖著,聽著有些撒嬌的味道。


  醜女人,越來越依賴爺,這都撒上嬌了。


  穿了衣裳,花逸安下了床,“等著。”


  去堂屋拿了茶壺茶杯,倒了一杯水,“怎麽喝?躺著喝,坐起來喝,喂著喝?”


  “你是不是傻?”歡喜口渴得厲害,“當然是坐起來喝。”


  花逸安伸手把歡喜扶起來,看她還沒徹底清醒,隻能拿著杯子喂她喝。


  一杯不解渴,“還要喝”


  喝了三杯水,歡喜睜開了眼睛。一眼看到花逸安的嘴腫成那樣了,伸手指戳了一下,“你的嘴怎麽了?是摔跤了臉先著的地?”


  醜女人,輕薄了爺,睡一覺起來就忘了。花逸安收了茶杯,語氣不太好,“被狗給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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