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青鋒劍(1)
第197章 青鋒劍(1)
霍庭燎過來,小心的將她攙起,然後擁在懷裡,「沒事就好!」
「那你們的解藥呢?」楚羽道,「梓桐和在淵還中了蜘蛛的毒,再不給葯就要撐不住了。把解藥給我,快點!」
老者連連點頭,掌心多了兩枚解藥,拂袖間解了他們身上的詛咒,「吃了就沒事。」
墩子當即拿過葯,放在掌心嗅了嗅,確定是解藥才敢給梓桐和在淵服用。吃了葯,這兩人已經泛到心口的黑氣快速撤離,迅速消弭無蹤。
見狀,楚羽鬆了一口氣,「你就憑我身上的氣息,便肯定我是你的主人?」
「寧可誤認,也絕不可冒犯。」老者躬身,「我在這裡已經等了很久很久了。」
「你……等我?」楚羽愣住。
老者朝著那頭的蠑螈輕嘆一聲,「我祖上幼時乃是主人座下的家奴,憑主人驅使。後來發生了什麼事,祖上不曾交代,只是從我懂事起,我祖上便世世代代被禁錮在此地。」
「蠑螈一族,善惡都只在一念之間,極易誘發魔性而劣性大發。早前有主人鎮著,後來就由上頭的盤古之石壓著,為的就是消弭蠑螈的陰暗劣根性。」
「蠑螈易怒,歷經千萬年始終難移本性。是以蠑螈一族被禁錮在此千萬年,一直由黃大仙看守洞口,免去後顧之憂。所以我在這裡,已經生活了千萬年。」
梓桐恢復了不少精氣神,「你身上頗具龍氣,想必已經到了白日飛升的修為,何以還留在此處作祟?」
「作祟?」老者一愣,對這個詞很是不悅,「我潛心修鍊,一直在等主人,從不作祟為禍人間,免得到時候沾染了魔性,害人害己。並非我不願白日飛升,實有盤古之石鎮著,蠑螈一族永遠不可能白日飛升。」
楚羽凝眉,「那為何不讓梧桐村的人搬開祭壇?你們在這裡不斷的聚集,以至於梧桐村都有了養屍地這一說,如今還造成僵人之禍,實在得不償失。你不想害人害己,可還是害了無明縣所有老百姓。」
「僵人?」老者蹙眉,「養屍地跑出來的僵人?」
「對!」楚羽點頭,「就因為你們的靈氣都聚集在一處,以至於那地方靈氣不散,屍身不腐。僵人從棺材里跑出來亂咬人,害了整個無明縣。」
老者彷彿意識到什麼,突然厲喝,「江,元!」
那兩名幻化成人形的蠑螈小心翼翼的走過來行禮,「老祖宗有何吩咐?」
「為何這麼大的事,你們沒有察覺?還是說你們已經察覺,卻不來報我?」老者冷然呵斥,顯然真的不知道此事。
兩人面面相覷,江上前一步,「回老祖宗的話,咱們被鎮在下面,是以百姓的死活跟咱們沒什麼關係。至於僵人之事,若不是諸位說起,咱們也、也不知情!」
「你咋睜眼說瞎話嘞?」墩子氣得下巴直哆嗦,「何止是僵人,還有你們!你們還竄出地面把梧桐村的老百姓都給活吞了,如今那骨頭都堆在雞窩裡埋了一處,還敢說跟你們木有關係?」
「什麼?」老者駭然,「你們吃人了?誰給你們的膽子,你們竟敢吃人!」
音落,整個溶洞都在搖晃,楚羽一個不穩,所幸霍庭燎死死的擁著她。
「何止是吃人!」霍庭燎道。
山洞停止了搖晃,老者攥緊了袖中拳頭,「還有什麼?」
「他們還動了魔!」霍庭燎冷笑兩聲,「地面上的那些僵人,並非普通的僵人,將人的身上有魔性。所以蠑螈吃了僵人之後,魔性也就傳到了蠑螈的骨血之中寄存。久而久之,後果不堪設想!」
「魔!」老者的表情甚是緊張,「為何會有魔?三萬年前,魔不是已經被剿滅了嗎?整個魔族都灰飛煙滅,怎麼可能還有魔?除非是……」
「說!」老者厲喝,「到底是誰把魔放出來了?你們有誰跟魔勾結在一起!這是要毀我蠑螈一族的修為,你們這是在自尋死路!祖上嚴令禁止,不許動魔心,你們都忘了嗎?以為我年邁,便都來忽悠我是嗎?都當我是死的?」
所有蠑螈都不敢吭聲,白須老者氣不打一處來,「怎麼都不說話了?說啊!」
元上前行禮,「老祖宗,就因為僵人染了魔性,所以咱們不敢插手。置於那些偷偷跑出去此人的,孫兒一定會徹查清楚,絕不輕饒。但是老祖宗也該知道,自從黃大仙離開了無明縣,這無明縣已經成了蒼鴞的地盤,如果僵人的是跟蒼鴞有關,咱們現在插手也就意味著跟蒼鴞一族為敵!」
「就是蒼鴞把我們丟下來的,還提蒼鴞呢?那群傻鳥,就該殺無赦!」狐小步咬牙切齒,害他吃了這麼多苦頭,如今渾身都疼,到處青一塊紫一塊的。
「蒼鴞?」老者想了想,「蒼鴞原本與黃皮子一族還算和平相處,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兩個種族就打起來了,一直糾纏不清。這蒼鴞好鬥,黃皮子性子急,就像是天雷與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狐小步不解,「這黃大仙既然是看守你們的,想來道行匪淺,怎麼就打不過那傻鳥呢?」
「按理說也不應該。」老者道,「我當時也懷疑過,畢竟以當時領頭人的道行,是絕對不可能輸給蒼鴞的。」
「故意放水?」梓桐凝眉。
楚羽一怔,「為何?」
老者搖頭,「這就不太清楚了,黃大仙自從離開了此處,便再也沒有回來。至於到底去了何處,我也不不知道。這些年,她壓根沒有再出現過。」
楚羽想起了當日蒼鴞來襲,那漫天的黃霧還有……黃毛?
「當天跟蒼鴞為敵而救了我們的,大概就是這些黃皮子吧!」楚羽道。
梓桐頷首,「大概就是他們,只不過他們既然能為了咱們和蒼鴞為敵,為何在無明縣出事之前,不加以制止呢?」
「誰知道呢!保不齊是看中了本君,想招為上門女婿。」在淵瞧著自己的手背,毒解了但是自己留下的咬痕卻是一時半會去不掉的。無奈的輕嘆一聲,在淵把手往自己的袖子里縮了縮,有礙他的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