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登門拜訪
“最好今天晚上就走吧,簽證我已經為你辦好了。”烏雲山也是真心喜歡烏世民這個孫兒,自然不希望烏世民遠離,奈何天不遂人願,楊小天拿到了烏世民的把柄,要價又太高,是烏家不能承受之重。
烏世民若是留著不走的,那就得去監獄裏麵撿肥皂,菊花爆滿山。
十年的牢獄之災,一個人基本就毀了。
倒不如出國躲兩年。
“怎麽急嗎”烏世民悲哀道。
什麽時候,他烏世民這樣的天之驕子,被楊小天這種暴發戶嚇得屁滾尿流,狼狽逃竄了。恥辱啊恥辱
但是烏世民現在除了承受這種恥辱,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沒辦法”烏雲山道,“你要今晚不走的話,明天我不答複楊小天,就是公檢法的人來找你了”
“哎”烏世民不甘心道,“還真是憋屈啊”
烏雲山眉頭一跳,他又何嚐不憋屈呢他堂堂雙子集團的第二大股東,楊軍老爺子的創業功臣,雙子集團的二把手,天天被楊小天指著鼻子罵,居然又不能把楊小天怎麽樣,這可真是憋屈
就在這一爺一孫正在憋屈的時候,烏家的下人來報。
呃,現代社會說是下人也不好聽,隻能說是服務人員。
烏家在燕京市有老宅,老宅極大,一家人基本生活於老宅之中。不過烏家枝繁葉茂,子孫眾多,老宅地方有限,一些不重要的子弟就在老宅附近買了房子或起來別墅。這一大家子互相扶持,甚至連遠方親戚也扶持,比如烏家的保姆、幫工,都是烏家各種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給了高工資,養在家族之中,做一些服務工作。說白了,這些就是烏家的下人。
“烏總,外麵有一位景如龍先生求見。”下人敲門進來後,把一張名刺遞給了烏雲山。
名刺上赫然寫著後生晚輩景如龍拜上,用的是宋徽宗創立的瘦金體,字跡工整秀麗,書法上頗有幾分火候了。
“李家坡那裏實行英語教育,去漢文化,不料這景如龍還能寫得一手瘦金體。厲害,果然是英雄少年”光是景如龍的字,就已經讓烏雲山高看三分了,“去請他進來吧”
“景如龍不是在莆田醫院養傷嗎怎麽突然登門拜訪他這是什麽意思”烏世民皺眉道。烏世民是不大喜歡見到景如龍的,為了求景如龍幫他請殺手,他含羞忍辱,忍著被景如龍說成是犬子,這才求得景如龍幫忙。誰知道一向神通廣大的景如龍居然也失了手,刺殺楊小天不成自己反被刺殺,損失慘重
烏世民十分不滿。
但是景如龍雖然損失慘重,但依舊是烏世民得罪不起的人物,烏世民也不可能質問景如龍什麽,更不能怨恨景如龍,不如幹脆不見。所以得知景如龍住院,烏世民於情於理都應該買十斤香蕉去看望景如龍,但烏世民居然沒有去探望,就仿佛景如龍這個人壓根就不存在一般。
“無事不登三寶殿。”烏雲山幽幽道,“如果我猜的沒有錯的話,他應該是有事相求。”
景如龍坐著。
準確的說,景如龍坐在輪椅上。
輪椅是高科技特製的,可以自己行動,和著名物理學家斯蒂芬霍金的輪椅如出一轍,非常平穩,科技感十足。而景如龍之所以坐輪椅,並不是因為景如龍的雙腿瘸了,不能行動,而是景如龍的身體剛剛受了重傷,不宜有太大的動作,否則會耽誤養傷。
正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但是景如龍又日理萬機,懶得臥床一百天,就特別定製了這個輪椅,坐在這個輪椅之上,景如龍非常舒服,整個人以葛優癱的姿勢躺在輪椅的靠背上,和臥床的效果也差不多。
此時景如龍的身邊,都是保鏢,十幾個保鏢把景如龍死死圍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景如龍現在也是有點心理陰影了,若是沒有強大的保鏢保護他,他連撒尿都尿不出來。隻有保鏢貼身保護他,他才有足夠的安全感。
景如龍的這些個保鏢,也基本換了一個遍。
景如龍對於李家坡景家太重要了,得知景如龍遇刺的消息,景家連忙動用力量,為景如龍重新請了幾名更專業的保鏢。其中有燈塔國前海豹突擊隊的狙擊手查爾賓斯。這個查爾賓斯居然還有華夏的持槍證,反偵查意思好很強,對有一種神秘的第六感預判,從海豹突擊隊退役之後,就成了黑水安保公司的王牌保鏢。為了請查爾賓斯來,景家也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還有就是泰國拳王李察。
俄羅斯兵王米拉奇楊蓋爾諾夫斯基。
隻這三名高手,就已經可以確保景如龍的人身安全萬無一失。
用黑水安保公司的話來說,就是:他們三人,雖然單獨都不會說火狐蘇葉的對手,但是三人聯手,便是火狐蘇葉也得暫避鋒芒。火狐蘇葉那是可遇不可求的絕世高手,請火狐蘇葉當保鏢,靠的更多的不是錢,而是機緣。而他們三大高手,已經是可以用錢請到最好的高手了。
不得不說,黑水安保公司的這番話,很是給景如龍了不少安全感。
現在景如龍不僅換了保鏢,也換了助理。他得心應手的助理景天華剛剛身死,屍體還在太平間裏,等待火化之後裝進骨灰盒之中,然後運回李家坡。現在景如龍的新助手也是景如龍完全信得過的一個人景甜霜。
景甜霜是一個女人,一個很年輕,很漂亮的女人。
精明幹練,一身黑色的職業服,套著肉色絲襪,高跟鞋,金絲眼鏡,很有知性美,卻也帶著一種商界女強人的壓迫感。
景甜霜的的確確是商界女強人,是景家的大盛集團北美分部的總經理,也是景天華的妹妹。得知哥哥身死,景甜霜沒有掉一滴眼淚,而是馬上應景如龍之邀,坐了最快的航班,漂洋過海的來到華夏,成為景如龍的新助理。
景甜霜緩緩推著景如龍的輪椅,神色淡漠之中,有一股深深的悲哀。
哥哥死了,她不流淚,不是因為不哀痛,而是哀痛隱藏極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