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規則

  錦天蘿是原體經歷百年修鍊，修得靈魂的小妖，他和虞小凰類的小妖若想綿延壽命，就必須修築人身化形，最後方可成仙成魔。

  當虞小凰對錦天蘿說自己從小青蛋里蹦出來就有靈魂的時候，錦天蘿覺得她在忽悠自己。整個世界只有有三大上古異獸血脈的神獸方可出生就擁有靈魂。

  獸型的小妖若是想要快速修鍊成人形需要其他動物類小妖里死後的靈核，或是有充足靈氣的靈草。而植物型的小妖只能通過蠶食動物類小妖的肉體快速修鍊成人形。

  當然有不願意或沒有能力吞噬其他小妖而化形的動植物，他們每天只吃普通漿果和沒有靈魂的小動物，積累靈力極慢。

  很明顯，錦天蘿是第二種。

  至今已有一百二十歲的錦天蘿依舊沒有化形，在這片大山裡，充滿靈氣的植物很多，而擁有靈魂的動物稀少，就算有，錦天蘿也是打不過的。

  小妖的壽命有限，若是錦天蘿修鍊至二百年依舊化不成人形，就會隕滅。

  虞小凰發問錦天蘿自己若是化不了形，多久後會隕滅。

  「你們動物小妖化形吃幾顆靈草即可化形，為何化不了形？」

  「我怎麼知道哪兒有靈草！」

  養傷的這幾天，虞小凰並沒有閑著，用著錦天蘿傳授給她修鍊的方法，盤坐凝神，修鍊靈力。

  修鍊會使自己獲取的力量更加純粹的依附在身體里，若是吞完靈核不修鍊，長此以往，內臟靈氣混亂，只能修鍊成魔，無法成仙，因為仙界不收「不勞而獲」的修鍊者。

  追溯前緣，魔仙本是一族。第二次仙界內鬥，仙王不滿仙皇制定的仙界各種歧視妖族的規則，帶領部下創立魔族與仙族對立。但在後來的千年裡魔族並沒有挑釁生事，所以成魔成仙無非是看修鍊者的意願，而非正邪之分。

  但是仙者不斷在人界為自己美名，漸漸的世人都認為只有成仙才為正道。仙界條條框框對妖族的鄙夷，令妖族也不屑於加入仙列。

  ……

  這天，虞小凰隱隱約約覺得自己的腿骨已經修復好了，驕傲地邁著正步走到石壁面前，開始攀爬。

  第一次三米……

  第二次兩米……

  第三次一米……

  虞小凰氣急敗壞地用雞爪踹了石壁一腳。

  「疼疼疼。」

  旁邊的錦天蘿在努力憋笑，但還是忍不住發出了笑聲。

  虞小凰惡狠狠地剜了錦天蘿一眼。

  在幾天的相處中，一雞一草早就打成一片。虞小凰曾經問過錦天蘿為什麼會割肉救她，而錦天蘿卻滿不在乎——我從未聽過一隻雞哭的這麼慘，不過想讓你閉嘴罷了。

  虞小凰不知，這一片葉瓣，足足二十年修為。

  錦天蘿向上翻滾攀爬，把頭枝遞給虞小凰，試圖用自己的身體將虞小凰帶上來。

  第一次：虞小凰的羽翅從錦天蘿的頭枝上滑落……

  第二次：虞小凰沒抓緊頭枝直接摔了下來……

  第三次：虞小凰一腳踩空掉了下來……

  第n次……

  哼氣鼓鼓的虞小凰拿著身邊的石子就往錦天蘿上砸。「什麼爛方法！」身手敏捷的錦天蘿迅速精準地躲開石子。

  這十米深的枯洞，對於錦天蘿來說，不過是五秒內的六個側空翻。對於虞小凰而言……

  「你……會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