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庶妹
楊初夏飛速離開客棧,騎馬一路狂奔朝京城方向飛去。
時不時往後望一望看看有沒有人追來。
在準備到城門口的時候,她身體一躍,從馬上跳躍了下來,穩穩站在地上,筆直挺撥的身體站立在城門口。
馬兒也跟著跑到她身後,一人一馬駐立在城門。
一個俊朗的年輕男子穿著將軍盔甲,貯立在城門上饒有興緻地看著這一幕,嘴角微微上揚。
高大的城牆,城門略呈正方形,城的四面正中皆有城門,城牆基砌,城上各有兩層樓閣,圍廊式箭樓,分別各有坡形砌登道。
京城果然不一般。
楊初夏眼裡堆滿了憧憬。
拉著馬兒排隊準備入城。
「讓開,全都讓開。」
一群官兵興沖沖地來到城門,並排兩列。
其中一名領頭的待衛長騎著馬兒,邊大聲喊道,
「全都往後退,攝政王入城。」
百姓們紛紛後退,少女們一臉的期待,青年們滿眼的模拜。
對於西炎皇城,楊初夏了解的甚少。
在邊陲,倒是聽到一些皇上的傳聞。
當今皇上登基第一年北方旱災,三年北方顆粒無收,登基第五年又來水災,水災剛過沒一年,蝗蟲撲天蓋地地來。
蟲災剛過沒多久,四國起戰亂,引得百姓苦不堪言。
如今皇上已登基有十五年了,當初楊初夏和太子定親的時候,當今皇上還是太子。
至於攝政王這號人物,倒是聽說甚少只知道他是西炎國的戰神。
十歲出征,戰無不勝。
在他十五歲那年,以三千人戰勝敵國十萬大軍的邊陲戰役。
「來了!攝政王來了。」其中一名少女忍不住地驚尖起來。
楊初夏抬頭朝路上馬車上望去。
一個豪華的馬車從路中間慢慢馳入,馬車裡似有一雙冷酷的眸子掃視四周。
她心裡咯噔,這冰冷的眼神怎麼感覺這麼熟悉呢?
連忙低下頭,用袖口把臉遮住,生怕真的遇上今早那位,若非那塊玉佩上的圖案與她空間上的某個圖案相似,她也不會奪人所愛呀。
她太想回家了,回到現代,回到她這一年思念已久的家。
「攝政王!」
「攝政王!」
周邊的百姓們熱情尖叫聲音,並沒有平息坐馬車裡的俊美絕倫攝政王夜驚塵的怒火。
昨夜,他拖著重傷未愈的身體躲過層層大內高手,才從太后的秘室里偷來的玉佩,沒想著竟被醜女人奪走。
更可恨地是,他尋了十年的救命血竟在她身上。
更不可惡地是,醜女竟能輕輕鬆鬆地從他眼前逃脫。
馬車過後,大街上恢復了安靜,排隊入城的人也越來越多,等排到楊初夏的時候,已是午時。
「符牌。」
楊初夏右手往袖口裡掏去,她猛然一震,包袱還在客棧里,符牌在包袱里。
她朝待衛尷尬「嘿嘿」笑了兩聲,「忘記帶了。」
正當她想離開的時候,只見一名年輕俊朗穿著盔甲朝他們過來。
「雲少將軍。」待衛朝年輕俊朗的男子行了個禮。
楊初夏禮貌性地朝雲飛宇行了個禮,正準備轉身的時候。
「姑娘的家住哪裡?本少派人告知你家人送符牌過來,可好。」雲飛宇一臉真誠地道。
初夏思量片刻,搖了搖頭,譏笑道,「我沒有家人。多謝。」
轉身,騎上馬揚長而去。
雲飛宇望著她離開的背景,尋思良久。
聽聞楊家嫡女大小姐,左半邊長滿黑色的胎斑。
爾後,腦袋又搖了搖,自言自語道,不可能是她。
楊初夏離開后,躲進周邊的森林裡,從空間拿出潔面水,把左邊黑得發亮的黑斑洗個乾淨。
拿出鏡子對著裡面的人兒。
雙眉修長如畫,雙眸閃爍如星。
小小的鼻樑下有張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彎,帶著點倔強。
整個面龐白晳細緻清麗,如此脫俗,簡直不帶一絲一毫人間煙火味。
她嘴唇微微地揚起,「真漂亮。」
心裡暗暗地定為原主報仇,原主被繼母送去邊陲之前已經中毒。
原主除了餓死之外,體內的毒早入深入骨髓,臉上的黑斑是中毒所致。
她穿越過來的時候,除了隨身空間,還有解百毒的血跟著過來,竟用了足足兩個月的時間,原主身上的毒才解清,臉上的黑斑才消失。
換了一身粗布男裝,臉上塗上些泥土色,從空間拿出一個符牌。
把馬兒改裝下,套上馱貨物的馬鞍,從空間里拿出一輛破爛地馬車,馱一大袋粗糧,朝城門方向出發。
順利入城。
到楊府已是申時。
楊初夏站立在府的門口,望著門前屹立的雄獅,牌上楊府兩個大字,漆紅的大門。
心裡冷哼,我定會把她們對你的所作所為加倍還回去。
這是她唯一能為原主做的。
門衛一眼就認出那半邊醜臉的楊大小姐,鄙視看了她一眼,叫人去傳話給徐氏。
「賤人,你還有臉回來。」楊家三小姐怒氣凶凶地對著她道。
楊初夏表情淡然,跨過門檻,走到她的面前,眼睛盯著她的臉問,「賤人,你說的是誰?」
楊初美氣極敗壞手指著她的臉道,「醜八怪,賤人說的就是你,凈給楊家丟人現臉。」
話剛落下,手已被楊初夏握住在手上,她的手指被楊初夏另外一隻手用力一瓣。
「咔嚓!」
「啊」楊初美痛得厲聲尖叫,癱坐在地上。
楊初夏放開她的手,用力拽起她的頭髮,把她的頭按在地上,撥下她頭上的玉簪,往她的臉上輕輕一劃。
「你說誰是賤人?」楊初夏沖著她冷冷一笑道。
手上的玉簪不停地她的臉上晃動,似要戳破她的臉。
楊初美驚恐得差點沒睜著眼睛暈過去,嘴角抽搐眉毛狂跳說不出話來。
她那美麗的臉,臉不能被毀了。
太子哥哥答應過她,要娶她為太子妃。
她還沒有嫁給太子哥哥,從小她就對太子哥哥情有獨鍾,她恨楊初夏,恨不得她去死,只因她是太子哥哥的未過門的妻。
她的臉不能毀。
氣喘吁吁,滿眼驚恐帶著恨意,不甘心地道,「賤人。。。賤人說的。。是我。」
楊初美內心有萬般地不甘,被一個自己從小欺到大的弱者欺負自己。
她一輩子從來沒有這樣屈辱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