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可惡的女人
夜高天黑。
龍鳳客棧
楊初夏心像著了火。
男子唔住她嘴巴,雙手被男子緊緊挾住,男上女下,動作極其曖昧,男子已然退去上身衣物,整個人趴在她身上。
面具上的那雙陰鷙冰冷的眸子,深不見底的神秘莫測,薄唇靠近她的耳邊,低沉略微沙啞的嗓音,雖輕柔,卻帶著危險的意味,「別亂動,再亂動的話,後果自負。」
楊初夏頓時臉燒紅,心臟咚咚跳動,見鬼,她竟然還有些小期待。
外面傳入地急速帶著陰冷聲音,「搜。」
片刻,客棧內傳來各種驚叫聲。
門外,有人正想地推門而入,男子在她耳邊故作假意深喘,像極了男女之事。
屋外,腳步聲頓了一下,停住,
「真是倒霉,今晚本該在家裡跟媳婦好好睡個覺,沒想著皇宮進賊。」
「倒霉的事一件接一件,捉個賊人,竟能遇見這種事。」
「呸!呸!呸!霉氣」
「去其他地方找。」
倆人罵罵咧咧地聲音消失。
楊初夏玉潤的耳垂也紅成一片,清冷如月的眼眸狠狠地瞪他,似要告訴對方,你若敢亂來,我絕不放過你。
男子微眯的眼眸,月光正照在她那白玉般的右臉,讓人旖旎,而另外半邊卻臉長滿了黑斑,讓人做觸目驚心。
心裡不由地輕嘆,可惜了那半邊臉。
楊初夏立馬用力推開他,男子摔在一旁,反手將男子壓在身下。
動作利索,一氣呵成。
她是西炎國楊將軍的長相丑得無比嫡長女,母親早逝,三歲時左邊臉長滿黑斑。前世的她,二十一世紀中西雙壁的天才醫學博士,又是戰地女醫,身手也是很了得。
與當今太子有婚約,一年前被繼母送到邊陲小鎮,因戰亂物資缺乏,原主餓死,她穿越而來。
一個月前,她派過來保護祖母的人送了來急信,祖母中毒,她急匆匆地上京城,想著這長相不會引太多人注意,隨從也沒有帶,就獨自一個人上路了。
沒想著半路睡個客棧也能出這樣子的差錯。
男子低聲冷喝,「醜女,放開我。」
話剛落,吐了一大口血,昏了過去。
楊初夏一怔,她的武力值沒這麼強呀,下手狠了嗎?不狠地話,男子要是對她圖謀不軌地話,她就吃大虧了。
她起了身,整整身上穿帶完好地衣服,筆直地肩膀,利落地站在床邊打量著眼前的男子。
帶著銀色面具,嘴唇發紫,似有中毒癥狀。
伸手搭在男子脈搏,中毒。
把男子放平在床上,拿出銀針,銀針一閃,朝男子身上要重要穴位飛去。
扶起男子後背,用力一推,一口黑血吐了出來。
男子緩緩轉醒,見是楊初夏,兩眼帶著殺氣,怒氣道,「可惡的女人。」
楊初夏揚起半邊黑斑低聲地在他耳邊道,「你就這樣子對待你的救命恩人?」
男子陰沉少頃冷哼一聲,不在言語。
摁下他的手腕,把了把脈,「你中的毒可不是一天兩天能治的,不過你的毒我可以治。」
男子眼底里閃過一絲驚喜。
「缺少一味葯,可解百毒的血為引葯。」楊初夏看似漫步經心地道。
男子突然感到一股失望的苦水,淹沒了全部期待。
「我有解百毒的血,可是。。。。」醜女的聲音又起。
「可是什麼?」一聲充滿霸道氣息的冷喝聲。
「我要你身上的白色玉佩,你可是會捨得?」說完,似笑非笑地看著男子。
男子那一雙如同黑洞一般詭異、深邃的眼眸對著她,冷冷道,「只怕你沒命拿走。」
楊初夏冷笑,「是嗎?本小姐不用給你治病也能把你的玉佩拿走。」
話剛落,手裡銀針一閃,朝男子各要害穴位飛去。
男子似有防備,在她還出手的時候,輕功飛起,翻了個身,隨手拿起衣物,衣物輕鬆套在他身上,銀針卻齊刷刷地扎入被子里。
楊初夏陰狠,手裡銀針相繼送出,男子輕鬆避開,閃到她的身邊,背後抱住她,咬住她的脖子。
她的身體瞬間僵住,呼吸喘喘。
「放。。放開我。。」
男子得意地看著她,陰冷地道,「你的血,倒是合適作為我的毒引葯。」
就在剛剛進房裡的時候,便從她身上聞到一股好聞味道,情不自禁地朝著床上的她看去,他本可以逃走的,遲疑了一會,冒著有性命危險走向她睡的床。
聽了她這一番話,他可以確定,此女的血可以治好他身上的毒,她身上的血做為藥引。
楊初夏火冒金星,本小姐發誓以後住宿也要看黃曆。
「閣下。。大俠。。帥哥。。咱。咱們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楊初夏的態度來個180度轉彎。
男子推開她,楊初夏一不留神,冷不防朝前摔了一跤,撲通,臉朝地面上貼。,
背後傳來冷冷聲音,「咱們怎麼個好好說呢?」
她掙扎地從地上爬起來,筆直地身材,落落大方地站著,「不錯,本小姐的血可以做引葯,當然也少不了我厲害的醫術。」
男子冷酷的眸子掃視她。
她只覺得背脊都竄過了一抹冷意。
她一臉燦笑,「不如這樣。。咱們打個商量。。」
商量還沒有說完,她手上一包毒藥粉撲地朝男子的方向扔去,撒腿就跑。
跑到門口,回頭望了一下。
男子刀尖子一樣的目光狠狠地盯剜她幾下。
爾後,撲通倒在地上。
她臉上露出滿意地笑,不錯,最近新研發的毒,毒性跟毒名很相稱,「一秒倒」
咧嘴一笑道,「這下玉佩到手了。」
折了回來,利索地從男子身上搜到一塊上等的玉佩,順帶把剛剛飛出去的銀針取回來。
最後,餵了他一顆解藥。
起身地時候,男子的手死死地捉住她的衣飾。
一雙眸憤恨地瞪著她,臉色氣得慘白,呼吸都變得重,「可惡的女人,休想逃走。」
楊初夏心裡暗苦,這葯解得也太快了吧。
摸了摸手上的玉佩,猛地有種負罪感,這樣子拿著別人的玉佩感覺有點像偷。
她停下腳步,蹭了下來,一股血腥地味道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