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歸寧
喻府。
喻父喻母帶著喻修文、喻修濯等在門口。
馬車緩緩停下,祁墨先行跳了下來,喻輕晚扶著他的手走了下來,喻母看著自己的女兒掉下了淚。
喻輕晚牽過喻母的手,「母親…怎麼又哭了。」
喻母拍著她的手,「晚晚……」
喻輕晚擦了擦她的眼淚,拉過祁墨的手,眾人跟在他們身後進了府。
中堂。
喻輕晚攜著祁墨跪拜了父母,奉了茶,喻父喻母心裡的不安也放下了許多。
喻母拉著喻輕晚回了房,祁墨陪著喻父下著棋。
房間。
喻母拉著喻輕晚坐下,「晚晚……你還好嗎?他有沒有欺負你。」
喻輕晚笑著搖頭,「母親,他雖是個武將,但也很懂分寸禮節,外面的那些傳言不實,您不用管,他對我很好。」
喻母點了點頭,「那就好,帶他去拜見你祖母吧。」
喻輕晚點了點頭,「母親,您還好嗎?」
喻母擦了擦眼淚,點著頭。
喻輕晚點頭,剛出房門就聽見不想聽見的聲音。
「喲……侯爺夫人好久不見吶。」喻輕蓮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喻母拉住她的手,「晚晚,去你祖母那裡。」
喻輕晚拍了拍她的手,搖了搖頭,「母親,不必怕了,我已出嫁,他們已經沒什麼能威脅你的了。」
話落,喻輕晚抬腳往喻輕蓮的方向走去,突然腰間多了一隻強壯的胳膊,喻輕晚抬頭看了他一眼,「侯爺……不許動手。」
祁墨挑眉,「她敢碰你,我擰了她。」
他的臉上帶著笑,聲音極小,剛好落到她的耳朵里。
喻輕晚笑了笑,她站定在喻輕蓮身前,「妹妹,見了姐姐也不問聲好嗎?」
喻輕蓮眼波流轉,朝著祁墨微微拂身道:「參見侯爺。」
祁墨挑了挑眉,冷著臉道,「還有呢?我夫人呢?」
喻輕蓮臉上掛著笑,朝著喻輕晚道:「參見姐姐。」
「不對,百姓見我行的是跪拜大禮,我平常也不喜歡這些繁文縟節,但是今日晚晚歸寧,還是正式些好,她是皇上親封的一品誥命,你自當是該行跪拜大禮,全了你們姐妹情深。」
祁墨的話一出,喻輕蓮的臉色沉了下去,沒有動。
又聽祁墨道:「我家晚晚是嫡長女,你是小妾所生,拜她也是應該的,難道你母親沒有教過你嗎?」祁墨停了幾秒,「不過也有可能,大戶人家的小妾出身都不怎麼好,沒教過也是可能的。」
喻輕蓮的臉色沉的厲害。
片刻之後,她直直跪下,俯下身子,冷冷道:「參見姐姐。」
說完便起身。
「還是不對,她嫁我自然先是我的夫人,才是你的姐姐,你應該先拜我的夫人,才是你的姐姐。」
喻輕晚微微笑著。
喻母站在遠處也勾起了唇角。
喻輕蓮攥緊了手中的絲帕,又重新跪下,道:「參見定遠候夫人」
說完,轉身大步離開。
「站住,哪兒有妹妹走在姐姐前面的。」
喻輕蓮死死地攥著帕子,停下了腳步,祁墨朝喻輕晚眨了眨眼睛,摟著她往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喻輕晚低低笑著道:「我平常也不跟她一般見識,覺得無趣的緊,原來較真兒也挺好玩兒的。」
祁墨牽過她的手,道:「你自是看不上她,才有了她作威作福,其實她也挺可悲的,不是嫡生的女兒,也嫁不進什麼高官貴胄的府上,再者,也沒兄弟幫襯,你有兩個哥哥撐腰,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本錢跟你囂張。」
兩人的話悉數落盡喻輕蓮的耳朵,她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嘉苑。
喻輕晚牽著祁墨走了進去,院子里清清靜靜的。
「祖母常年禮佛,很少見外人的。」
祁墨點了點頭。
喻老太太的貼身媽媽竹已迎了出來。
「參見定遠候,夫人。」
喻輕晚剛忙扶起她,「竹嬤嬤,祖母呢?」
「老太太剛頌完經,在屋內等著了。」
喻輕晚微微點頭,牽著祁墨走了進去。
中堂。
喻老夫人坐在主位上,臉上掛著笑。
「祁墨拜見祖母。」
喻老夫人笑著抬了抬手,「快起來,快起來,你長的很像你父親。」
喻輕晚坐到喻老太太身旁,拉著她的手,「祖母…我給您做了梅花酥。」
喻老太太拍著喻輕晚的手,「還是你有孝心。你倆也算有緣,他父親小時候也在閬都住過一段時間,我跟他祖母也是很好的朋友。他們舉家去了西北,我們已經很多年沒見了。」
喻老太太看向祁墨,「你祖母可還安好?」
祁墨微微低頭道:「祖母她前年已駕鶴西去,享年七十九。」
「啊……真是可惜了,我還記得我見她那年她還是英姿綽約的女子,都五十多年了」喻老太太嘆息道
「晚晚,你都不知道,他祖母啊…可厲害了,那時候我們打了一架,我居然輸了,那時候閬都誰打的過我。」
喻輕晚微微笑著,「祖母,我也打不過他。」
喻老太太點頭,「自然自然,祁家血脈硬朗,一代比一代強。」
……
……
祁墨和喻輕晚陪喻老太太用了飯才離開喻府。
馬車上。
喻輕晚撐著腦袋看著外面,祁墨看著她道:「你的武功是你祖母教的?」
喻輕晚點了點頭。
她真沒想到原來他們兩家有上一輩的淵源,難怪她出嫁她祖母並沒有說什麼。
喻輕晚坐回他的身旁,「要不哪天咱倆切磋一下,說不定我能打過你呢?也算圓了我祖母的夢。」
祁墨笑著捏了捏她的臉,「我怎麼捨得打你,而且你這小身板接不了我的拳。打壞了我還心疼。」
喻輕晚退回窗邊,「也是……我要打的過你,那你也當不了這定遠候。」
祁墨把她撈回自己的身旁,「晚晚,我今天表現是不是很好。」
喻輕晚抬眼看他,「很好。」,然後一個吻落到了他的臉頰上。
祁墨環住她的腰,唇貼在她耳邊道:「不夠,晚晚……不夠」
喻輕晚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拉著他往前一傾,「侯爺,你這仇人真不少啊。」
一隻箭矢定在了兩人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