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賜婚
喻輕晚剛出茶舍,祁墨的馬就奔了過來,祁墨趕忙勒馬,喻輕晚被馬嚇得退了兩步,就要摔倒,顧嘉赫趕忙扶住她的身子。
祁墨看著這一幕皺了皺眉,從馬上跳下來,拉過喻輕晚的胳膊,「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
喻輕晚甩開眼前男人的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立即跪下,「參見定遠將軍。」
周圍的人驚呼一聲,趕忙跪下,齊聲道:「參見定遠將軍。」
祁墨揮了揮手,看向喻輕晚,「你認識我?」
喻輕晚退回顧嘉赫身旁,「白日在長街上見過」
祁墨挑眉,他騎著快馬她都能看見,不愧是他挑的人。
他看了一眼她身旁的男人,臉上不悅,「既然認識就趕緊回府,府上還有人等著了。」
話落,他便飛身上馬,一騎絕塵。
喻輕晚一時沒懂他的話,便沒有放在心上,跟顧嘉赫道別後上了馬車。
喻府。
眾人跪在院子里,喻輕晚一進門,喻仲景趕忙拉著她跪倒那裡。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喻家三女,平和端正,特賜婚定遠將軍祁墨,於兩月後完婚。」
喻輕晚愣在了原地,喻仲景趕忙按下她的身子道:「臣領旨,謝主隆恩。」
齊安走後,喻輕晚就跪在那裡,她瞬間明白了祁墨的話。
茯苓扶著喻輕晚起來,「小姐……」
喻輕晚捏了捏手裡的帕子,衝到喻仲景身後,「父親…我不嫁。」
喻仲景停下腳步,看向自己的女兒,「晚晚……皇上親賜,為父也沒有辦法。」
喻輕晚的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為什麼,為什麼是她?
她不要嫁,她不要嫁給那個不認識的人。
她有顧哥哥,她有溫文爾雅的顧哥哥。
她喜歡的是溫文爾雅的顧哥哥。
喻輕晚沖回自己的房間,趴在靜靜的流著淚。
翌日。
定遠將軍被賜婚的消息傳遍了整個閬都。
人人見了喻仲景都道了一聲「恭喜。」
喻府。
喻輕晚哭的杏眸微腫,趴在桌上有氣無力的看著前方,眼中無神。
茯苓端著飯菜進來,心疼的道:「小姐……吃點東西吧。」
喻輕晚起身看向茯苓,臉上神色淡然。
「茯苓,備車,我要出去。」
她要搏一搏。
……
定遠將軍府。
喻輕晚從馬車上下來,站在府門口良久才下定決心走了過去。
門口的兩個侍衛攔住她,她捏了捏手中的帕子,道:「我是喻輕晚,我找你們將軍。」
「稍等。」一個侍衛向府內跑去。
片刻之後,侍衛跑了出來,「喻小姐,將軍在書房等您。」
喻輕晚跟著侍衛走了進去。
三進三出的大院子,是皇帝今年新賞的。
喻輕晚跟著侍衛繞了很久才到了正院的書房,祁墨站在桌邊玩著毛筆,喻輕晚一進書房便跪倒了他的面前,「將軍,請您求皇上收回旨意。」
祁墨放下毛筆,坐回椅子上,「柿子,擺茶。」
「不去。」
聲音淡淡的,夾雜著幾分喑啞,眸中帶著燎原的火,像是要把她燃燒殆盡一般。
喻輕晚抬頭看他,眼裡涌動著恨意,祁墨走到她的身旁蹲下,捏住她的下巴,「我不去,你能把我怎樣。」
他喜歡她眸子里掩在溫柔下的桀驁,不顯山不露水的,讓人想一探究竟。
喻輕晚甩掉自己下巴上的手,起身拭去自己眼裡懸著的淚水,淡淡往一旁的椅子上一坐,「將軍,為何。」
祁墨拉起她的身子把她抵到書桌邊,「沒有為什麼,看你順眼。」
「我不喜歡你……在一起只能蹉跎一生。」
祁墨雙臂撐著書桌,欺身而近,把她困在自己和書桌之間,「嗯…我知道,你不就喜歡顧家那個小白臉兒嘛。」
喻輕晚想推開他的身子,他的氣場太強,壓的她喘不過氣。
祁墨按住她的手,俯身,男子氣息噴洒在喻輕晚的臉上,「我就不去求皇上,你還能怎樣,你敢跑嗎?你喻家那麼多人,你敢嗎?」
話落,他咬上她的唇,那天在長街,他就看了她一眼,就很想欺負她佔領她,沒想到賜婚的人選里有她,真是省了他好多事。
喻輕晚掙扎著,祁墨按住她的手,一把掃落書桌上的東西,狠狠的把她壓在桌上親著。
喻輕晚一腳踢向他的下腹,祁墨微微勾唇,腿抵住她的腿,無比親密,「心還挺狠。」
他把她困在懷裡,在她耳邊道:「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喻輕晚按住他往自己腰裡鑽的手,推著他壓下來的胸膛,「不可以,不可以……祁墨,不可以。」
她真不懂了,那麼溫柔的名字,怎麼會配上這麼兇殘的男人。
祁墨親了親她的眼睛,停下手上的動作,抱著她落到一旁的椅子上,把她困在自己的腿上,喻輕晚感受著他傳來的體溫,羞紅了臉。
祁墨靠在她的肩頭,蹭著她的後頸,輕輕咬著,「你怎麼這麼瘦,跟小貓兒似的。」
喻輕晚掙扎著想從他的懷裡起來,男人的雙臂比鐵還硬,她撼動不了半分。
「祁墨……你放開我。」
女孩兒的聲音帶上了哭腔,惹得人心疼。
祁墨親了親她脖子上的吻痕,唇貼著她的耳朵道:「你都送上門了,我不欺負夠本,怎麼能讓你記住。被狼盯上的獵物,不拆解入腹,有違天性。」
喻輕晚掰著他的鐵臂,「你個混蛋……你放開我,我要回家。」
祁墨「哼」了一聲,「白澤…閉府,喻小姐今天住這裡。」
房頂上探出一個腦袋道:「是…爺。」
喻輕晚愣住了,她用盡所有的力氣推開了男人的胳膊,怒瞪著他道:「我要回家。」
祁墨起身拉過她,往桌後走去,「不讓回,我已經派人去喻府了,說你今晚住這裡。」
喻輕晚想甩開他的手,但是並未撼動半分。
他拉著她走到桌邊,把她困在身前,身上的狠意全數消散,看著與閬都的貴公子無二。
「回是回不去了,看看我寫的字,怎麼樣,皇上把我鎖閬都了,讓我練字。」
喻輕晚被他困著,腦海里都是他那句今晚住這裡。
祁墨看著失神的女人,捏住她的後頸讓她抬頭看自己,「我這將軍府機關重重,八百府兵,跑也是跑不掉的,老實點兒。」
喻輕晚攥著手中的絲帕,看著他,「字寫的很醜。」
暫時跑不掉就再想辦法,拖一時是一時。
祁墨挑眉,還挺聰明,硬碰硬不行就來軟的。
叩門聲響起,柿子端著茶和傷葯進來。
「爺…該換藥了。」
祁墨拂了拂手,柿子把東西放在桌上就退了出去。
「給我換藥。」
喻輕晚哼了一聲,「你就不怕我毒死你。」
祁墨坐到椅子上,解開自己的外衣,露出堅硬厚實的上半身,道:「你要敢,你就動手,我就看看你喻家一家子夠不夠賠我一根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