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之聲
早在與赤犬交手的那一刻,路希就想殺死他。可惜的是,被不少人圍觀著敗了路希的興緻。她所擁有的底牌絕對不能被海軍發現。
幾天後,凌晨前夕。
破滅的島嶼周圍,烏壓壓的一片海軍隱藏在炮火連天的城鎮,這座剛剛經歷大屠殺被覆滅的城鎮,空氣中瀰漫著沖鼻的血氣,無數人類的絕望哀嚎洗刷著黎明的曙光,他們已經看不見希望。
那一瞬間,路希彷彿聽到了全世界崩潰的聲音。她聽見人們心底的吶喊,她聽見微風的哭泣,她聽見樹葉的憤怒,她聽見了——大海的呼喚。
路希強忍著淚水,這些聲音一直回蕩在自己耳邊,彷彿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所經歷的事,她的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眼裡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緊緊的死握自己雙拳,仇恨,像怪獸一般吞噬著她的心,使她坐立不安。
就在她被聲音影響失去理智時,識海里冒出絲絲清涼救了她,讓她平靜下來。她現在的實力根本救不了村民,衝出去也是送死,也會導致海軍的布局前功盡棄。
路希后怕的打量著元神里的蓮花,那本是她當作紀念品的蓮花,突然出現在自己元神之中。
有種冥冥之音安撫著自己。
這次的意外,讓她知道了自己能聽見萬物的情緒,是一種區別與見聞色,也區別與萬物之聲的能力。
她能聽見所有事物的情緒變化,這是一股未知的能力,也是自己的催命符。她險些因為那些瀰漫空中的聲音入魔,幸虧空間中的蓮花及時安撫。
路希驚魂未定的瞧著周圍潛伏的海軍,海軍冷漠的看著眼前受難的村民,一點也不在意,他們只遵從赤犬的指令,那群施暴的海賊才是他們主要目標,這是何等的無情。
這也是赤犬的無情,任是無情也動人。她越來越期待這冷血的男人,最後被自己虐殺的表情。
「上!」
赤犬看著時機成熟,立即發布指令。眨眼間,烏泱泱的海軍衝上前,包圍著殺的起勁的海賊,路希也跟在後頭,進入村民的視線。
「海軍來了!海軍終於來了!我們有救了!!!」
還在海賊刀下的男子激動的抱頭大喊,眼眶裡充滿希望的眼淚。
「咈咈咈咈咈~薩卡斯基中將,你消息還真靈通啊。」
屋頂上,只見跳下一名金髮男子,他戴著太陽眼鏡,穿著粉紅羽毛大衣及九分褲,配上他穿的尖頭鞋格外騷氣。
那名男子走到海軍中央,與赤犬正面對望。
路希很快認出來此人,實在是他的特徵太過明顯。
「唐吉歌德家族的少主,多弗朗明哥。束手就擒吧,你已經被我們包圍住了!」周圍的海軍大喊一聲,所有人撐起槍指著多弗朗明哥。
緊張的氣氛一觸即發,
卻看多弗朗明哥,他隨意的抬起左手張開,伴隨食指和無名指收起,翹起中指、大拇指和小拇指,所有的海軍像是提線木偶紛紛自掐起自己的脖子,手中的槍支掉在地上。
「混蛋,你都做了什麼!」
被操控的海軍驚慌尖叫,場面十分狼藉。
「冥狗!」
赤犬沖向多弗朗明哥,迅速伸長熔岩化的手臂攻擊敵人,不但攻擊速度非常快,威力也非比尋常。
赤犬充分踐行能動手絕不逼逼。
赤犬的意外出手,導致多弗朗明哥未反應及時,被赤犬打中削掉了左臂。
一時間,所有海軍全部恢復自由摔倒在地上,撿起槍支起身。
「太強了!薩卡斯基中將!」
海軍們開心的大喊,慶祝著我方的勝利。
「還沒完!你們看。」
路希驚恐的指著多弗朗明哥的方向,感覺到自己身後的危險,想轉頭逃離,卻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得。
一時間,所有人望向路希指的方位,並沒有注意到路希。
而那被打中的多弗朗明哥化成一堆白色的線絲,哪有他的身影。
「怎麼會!」海軍與村民詫異的叫喊,不可置信眼前的景象。
「人呢!多弗朗明哥跑哪裡去了。」海軍們四處張望,
「在我這!」路希再次發聲引來眾人的目光,只見小鬼的身後站立著高大的身影,消失的多弗朗明哥出現在她身後。
「咈咈咈咈,小鬼膽子挺大啊!」
明哥提起路希的衣領,動彈不得的她被多弗朗明哥掐著脖子,她的處境十分的危險。
「訥訥~多弗,我們完成任務了。」
不遠處,一群穿著怪異的人朝著明哥走來,其中領頭的人對著明哥說到。
他身披帶有圓圈、類似棉被的斗篷,手持著帶有梅花標誌的手杖,戴著一副小墨鏡,總是懸著半截鼻涕,頭髮上部是齊劉海、下部是膠水狀垂髮,赤腳,腳上戴著腳鐐,上嘴唇鬍子拉碴,牙齒稀稀拉拉。
路希看著好噁心,對這個人的感官非常不好。
「動手!」赤犬終於等到唐吉歌德家族的所有人到齊。
「可…可是,路希小姐還在多弗朗明哥手中…」赤犬身旁的海軍弱弱的提醒一句,
「不用管小鬼!動手!這是軍令!」
赤犬嚴厲的聲音回蕩在空氣里,一息間所有海軍開槍射擊在場的人,包括倖存下來的村民。
路希暗罵不止,多弗朗明哥一直掐著她,躲避海軍的開槍。
「槽…」
賤男人!你給我等著!
赤犬迫不及待的攻擊多弗朗明哥,根本沒有顧及到他手中的路希。
「犬嚙紅蓮!」
瞧見赤犬手臂快速熔岩化,再將熔岩化的手臂變成狗頭的形狀並伸長熔岩化的肢體擊向多弗朗明哥。
「托雷波爾,看好她!」
多弗朗明哥把她丟給哪個噁心的人,正面迎擊赤犬的攻擊。
「超擊絞鞭。」
多弗朗明哥手掌中噴出數十條近乎透明的細狀絲線,隨後這些絲線朝繞在一起,形成一條猶如頭髮的粗大線柱。與狗頭相碰,
碰的一聲,天空上方出現兩片火紅的雲塵,赤犬的狗頭瞬間被線柱給切割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