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挾天子以令諸侯
送走了那個老宦官,陳龍虎讓一幹手下扛著賞賜的金銀抬上樓去,典韋和許褚很是興奮,自己的主公得了這麽多的賞賜,黃金百兩啊,他們村子都賣了也換不來這麽多錢呢!
陳龍虎看著滿屋子的黃金和綾羅綢緞,確實是很有衝擊力,不過陳龍虎的眼中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貪婪:“仲康,挑幾匹最好的綢緞,給蔡姐送過去。”
蔡文姬雖然古靈精怪,但也是女孩,是女孩就沒有不喜歡新衣服的,許褚領命而去,陳龍虎又道:“惡來,你去看住門口,不能讓任何人接近,我和兩位軍師有要事相談。”
“是,主公!”典韋拱了拱手,轉身走出去將門關上,隻留下陳龍虎,戲誌才和郭嘉三個人。
陳龍虎隨手拉過一張椅子,看著滿屋的金銀財寶道:“兩位,有什麽想的就吧。”
郭嘉和戲誌才對視了一眼,戲誌才先道:“恭喜主公,賀喜主公。”
“何喜之有?”陳龍虎眉頭一挑,似笑非笑的看著戲誌才。
“主公獲得皇上的封賞,不日必當飛黃騰達,我等也必將……”
“實話。”陳龍虎還沒等戲誌才完就打斷了他的話。
郭嘉手中的扇子輕輕在戲誌才腦袋上敲了一下:“都了不用再試探主公了,若是我們的主公連這點東西都看不明白,又怎麽可能受到星痕的庇護,逐鹿下呢?”
戲誌才深深的看了陳龍虎一眼:“主公是想聽真話,還是想聽假話?”
“哪有那麽廢話,快真話。”陳龍虎笑著嗬斥了一句。
“既然要聽真話,那我也就直了。”戲誌才站起身來侃侃而談:“主公以五百精兵擊潰五萬黃巾賊,這份戰功豈是一個的鄉侯就能抵過去的?黃金百兩,嘿嘿,哪怕是萬兩黃金又有何用處?”
“你好大的膽子。”陳龍虎哈哈一笑:“你就不怕我是一個忠君愛國之人,聽到這話之後將你就地擒殺?”
“不會的。”郭嘉哈哈一笑:“但凡君星照耀之人,無不大奸大惡,忠君愛國?那也隻是自己是君,愛自己的國。”
“哼。”陳龍虎笑了一聲:“繼續。”
話已經開,戲誌才也沒有必要遮遮掩掩:“主公立下大功,卻僅僅這點封賞,明皇帝昏庸不明,大將軍嫉賢妒能,現今十常侍亂政,下百姓暴亂皆因此而起,黃巾之亂隻是一個隨時可以掐滅的火苗,可是這火苗卻已經將下燃起,即使掐滅這火苗也沒有用了。”
“下大亂將起,西涼的馬騰,董卓,北方的公孫瓚,袁紹,劉焉,這些人必將蠢蠢欲動,與其被動等待,還不如主動發展。”戲誌才道:“我與奉孝認為,首先我們應當以安喜縣乃至涿郡為根基,逐步蠶食北方。”
“另一方麵,主公你起義軍南下勤王這一計神妙。”郭嘉道:“隻要我們招兵買馬,以十常侍亂政為借口,就可南下,若是以典韋許褚二位將軍為前鋒,攻入這洛陽城,到時候自然就占據了這下大義,以大義壓人,這種事再好不過了。”
“挾子以令諸侯?”陳龍虎笑著問道。
“然也!”郭嘉和戲誌才也是眼睛一亮:“正是挾子以令諸侯!”
“可是,我現在並無軍權,想要勤王談何容易?”陳龍虎有些為難的道,他也知道亂世即將到來,可是他現在沒有借口去征兵,跟那些動輒幾十萬兵馬的家夥相比,自己的區區不到兩千人馬可是太少了啊。
但是若是直接去征兵,沒有合法的手續是沒有人會去的,尤其是還有可能被人派兵鎮壓,現在他這點班底可不是人家的對手啊!
“隻要主公想,自然就有。”戲誌才笑眯眯的道:“涿郡緊鄰鮮卑和烏桓,多有戰事,隻要我們服安喜縣令,就可以在安喜縣實行改製,每戶抽一丁,平時務農事,但是每都要參加一個時辰的軍事操練,一切項目與正規軍無異,每次可獲錢五文,這樣,他們平時是農民,但是到起事之時,至少可拉起十萬兵馬!”
“軍訓?”陳龍虎的眼睛一亮,真虧他們想得出來,這兩個家夥的腦子果然不同凡響:“那要是安喜縣令不肯又如何?”
“聽主公,關羽和張飛二位將軍似乎很擅長服別人。”郭嘉嘿嘿一笑,得意洋洋的道。
“好!”陳龍虎一拍大腿,這兩個家夥總算是派上用場了,看來他們並不是看起來那麽不靠譜。
“洛陽這裏也需要留下眼線,免得別人捷足先登。”戲誌才道。
“這不是什麽問題。”陳龍虎道,剛剛才有黃金百兩進賬,他大可以在這裏買一套宅子,平時留下信任的人看住就可以了。
不得不,郭嘉和戲誌才的話給他打開了全新的思路,他一直都在想著怎麽才能獲得高官,然後才能掌握更多的兵力,戲誌才和郭嘉的計策充分的解決了他現在最尷尬的問題,隻要能夠進行下去,那麽根本就不用什麽官方授權,自己就可以獲得一大批的兵力!
陳龍虎和郭嘉戲誌才在房間中密謀許久,沒過多久,典韋突然敲門進來恭敬的道:“主公,朝廷的特使又來了。”
“又來了?”陳龍虎一愣,不是才剛走嗎?怎麽又回來了?
陳龍虎帶著郭嘉和戲誌才走出了房間:“走,去看看怎麽回事。”
一出客棧,陳龍虎就覺得氣氛有些不對,那老宦官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微笑,反而是一副緊張的神色,他打開手中的聖旨尖聲道:“長社縣戰事緊急,現封陳龍虎為虎威都騎衛,率五萬大軍支援長社縣,不得有誤,欽此!”
“什麽?”陳龍虎的臉色大變,居然在這個時候派自己出兵援助長社縣??
“陳將軍還不快接旨?”老宦官催促道。
“微臣接旨……”陳龍虎有些心煩意亂的接過了聖旨,連跪拜都懶得做了,那老宦官也沒有多什麽,直接騎著馬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