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試靈大會(三)
江玉苒解了謝青禾的意思,轉身便刺向那不夜城弟子的左腰,幾招之後,便贏了這一場比試,時間是長了些,但好在有驚無險。
「青陽宮弟子江玉苒勝。」
「玉苒。」謝青禾向下場的江玉苒招手,她心中也是甚喜,落雲峰能有這個開頭自然是好的。
江玉苒收了劍,就到了謝青禾旁邊,再有幾場就能輪到了,「青禾,怎麼樣?」
「你最厲害了。」謝青禾搭上江玉苒的腰,她待會兒可就有可能會敗下陣來,這落雲峰的希望就到江玉苒身上了。
不久之後,便輪到了謝青禾,點到她名字的時候,都是驚了一下,心裡是一點底也沒有。
「青陽宮弟子謝青禾試靈榕堯島弟子安文。」
「青禾,加油。」江玉苒還是滿心歡喜的相信謝青禾,希望這一場能如她所願吧。
謝青禾聽到對陣的弟子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普通弟子,勉強是鬆了一口氣,這還是有些希望的。
縱身一躍便上了台,青衣翩翩,手中長劍藍光閃爍,這是她昨日一晚上弄出來的靈力了,只希望還能搏上一搏。
安文的榕堯島衣著上,綉著金色的榕樹,劍身上的靈力比她要充沛一些,年紀與她也是相仿,但眼神之中帶了一絲絲的成熟,只怕是要費力了。
葉木寒今日已悄悄到了場,想來看一看謝青禾有多少的進步。
江玉苒感覺到身邊有人靠近,轉頭就看到了葉木寒,沒想到這小崽子也來了。
「你怎麼來了?」她可不待見眼前這個人。
「來看看她謝青禾是怎麼輸的。」葉木寒是嘴上不饒人。
「青禾才不會輸呢,只有你這樣的才會輸。」這場比試,她還是很看好謝青禾的,至於這小崽子,還沒心思打聽。
「我會輸?笑話。」他在嵩月峰都是能排上號的,怎麼會輸了一個小小的初試。
「等到你與青禾對陣,一定會輸。」她是刺激了葉木寒幾句,誰讓這人挑謝青禾的刺。
「絕無可能。」他還在注意這場上的謝青禾,這一場試靈,似乎誰輸誰贏難以看出來。
「敢打賭嗎?」她聽著葉木寒這話,就氣不打一處來,得想個辦法給這小崽子找找麻煩才好。
「賭,有什麼不敢,就怕某人輸了不認賬。」他倒是自信,絲毫不畏懼。
「你才不認賬,敢賭就好。」
「賭什麼?」
「賭……」她一時倒想不到賭什麼好了,看著台上的謝青禾,也不能將其賣了。
「若是謝青禾贏了,我便伺候你一個月,若是我贏了,你……便伺候我一個月,怎麼樣?」他早就想好了,只要江玉苒答應。
「好,你就等著伺候我吧。」她現在是被這小崽子激著,什麼都敢答應了。
謝青禾在台上連退幾步,額間已有了冒汗的跡象,這安文的靈力著實詭異,她竟看不出破綻來,再這樣下去,她是必敗無疑了。
「砰——」
安文的劍氣劃地向她攻來。
翻身而起,躲過這一劍,隨即攻向安文,必須找出破綻,才有贏的希望,劍從安文的左耳邊過去,沒有對其造成任何的影響。
她與安文的差距並不是很大,因此這場比試的時間也會被拉長,最拿手的就是落雲劍法了,此刻靈力還不是極其渙散,能使上幾招,便用其試探安文一二。
落雲劍法乃是落雲峰的祖師爺所創,天下無雙,很多年以前,江湖上對這一劍法的傳說就很少了,時間過去的太久,能領略到其劍法精髓的人早已寥寥無幾。
注入靈力攻向安文,落雲劍法是青陽宮裡對速度要去最高的劍法,一招一式都恍惚到看不清,只有使劍者對自己清楚自己所使的劍招。
「這是……落雲劍法。」葉木寒有些驚訝,明明謝青禾連青陽訣的第一層功法都修不會,卻將落雲劍法使得如此出神入化。
若說青陽訣是青陽宮的入門功法,那獨屬於落雲峰的落雲劍法便已是高深莫測了,只有落雲峰的嫡系弟子才可以修習。
「我早就說過了,就你,也想贏青禾。」江玉苒看到葉木寒驚訝的樣子,便數落了幾句。
「哼,這落雲劍法與青陽訣相輔相成,她練不好青陽訣,就是使出落雲劍法,又能撐多久。」葉木寒修不得落雲劍法,但也是知道的。
落雲劍法的初期對靈力幾乎是沒什麼要求的,需要修鍊者的領悟,可這後期,也就是最關鍵的地方,極難有人能夠融會貫通,因此便需要極強的靈力,而青陽訣能最大程度的幫助修鍊者。
謝青禾雖使得出初期的落雲劍法,可若不能修好青陽訣,也是難以大成,除非是真的天賦驚人,可連最基本的青陽訣都修不會,他可不相信謝青禾能有什麼驚人的天賦。
「那你就好好等著,看青禾如果贏你。」
目前能使出的最後一式將安文打退了幾步,靈力也是大有損耗,而謝青禾的靈力卻沒有用去多少,同時,也發現了安文靈力的缺陷,極其空洞,定是修鍊不精。
她的落雲劍法修習有限,若是再次使用,只怕會給安文看出破綻,將加大她敗下陣來的幾率,還是得再想辦法。
別人的絕招都是留在最後用的,她倒好,初試第一場就已經用出來了,還沒能直接擊敗對手。
向劍中再次注入靈力,想要給其一擊,此刻也是絕佳的時機。
在攻向安文的最後一剎那,卻忽然間就出了岔子,安文的靈力在瞬間恢復,這絕對是不合乎常理的。
還好她反應快,收住了劍招,躲了過去,不然此刻就是身受重傷了。
「青禾。」江玉苒多少也能看出點異常,心中焦急,擔憂謝青禾。
「奇怪。」葉木寒能感受到安文的靈力變化,他還從未聽過靈力受損能在瞬間恢復的。
「到底怎麼了?青禾她不會有事吧?」現在的局面她已經無從判斷了,聽葉木寒的話頭,倒是能看出些。
可謝青禾方才那奮力的一躲,她卻是看的一清二楚,這讓她如何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