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專輯

  春晚節目的審核,沒有夏郁碰到的這么簡單,她之所以一路通關,主要還是長城影視的功勞!


  長城影視為什么被安上半個官方影視公司?除了官方持有部分長城影視股份外,這些年,不少從華夏廣播電臺退出來,相關策劃、導演、演員、主持人都加入了長城影視。


  就好比如管婧他們這一批人。


  所以說長城影視負責團隊那邊,讓夏郁挑選節目的時候,就算是小半個內部甄選了……當然了,也算是小小打了招呼,我退居二線怎么了?退居二線就不是你們前輩了?


  質量過關,審核團隊當然也不介意做個順水人情。


  這才一路開了綠燈。


  否則,別說換成其他還沒有上過春晚的新人演員、草根明星,就算是一些往年上過春晚的小品相聲,那也是一審再審,畢竟像夏郁這樣的“資源咖”,不多!


  臺詞不合適,改;包袱不合適,影響不好,改!


  據幾個認識的前輩說,審核其間,那是吃吃不好睡睡不著。


  有時候,一等就等到大半夜才給的通知,那怎么辦?熬夜改唄!


  也不是人審核團隊為難你,每年一審就幾百幾千個節目,二審也有幾百個,幾十個人的團隊,也是晝夜不停歇,輪流給意見,反復翻看,沒幾個能過的輕松的。


  二輪審核從十月八號開始,審核時間持續超過一整個月。


  夏郁是十四號進行的二輪審核,陶璋是二十四號……


  兩人都是直接通過了二輪審核。


  兩人溝通這件事的時候,陶璋挑了個周末去的莊園,順便看看莊老爺子夫婦,中秋過后,近一月時間沒過來看兩個老人,莊和夫婦沒說,不代表不在意。


  老爺子看都不看他,“聽說十一的時候,跟新交的女朋友去馬爾代夫度假去了?你年齡也到了,想結婚的,就要抓緊時間了,再過幾年,你就徹底成腌肉了。”


  說到這個,陶璋可不樂意了,“什么新女朋友,別聽他們胡說,都是劇院的同事——……”


  然后也是苦笑,捏著腦門兒,“我現在哪有談戀愛、結婚的心思?老師別跟陶老頭兒似的,我求您了!”


  陶璋也是哭了。


  在家里天天被催還不夠,心想到莊園能消停一陣,一臉死相!

  “你當我想催你?還不是你家老頭給我電話,讓我幫著說道說道?”老爺子哼哼了一聲,沒繼續說,兀自喝自個的茶,看自個的書!

  看老爺子不催了。


  陶璋這才松一口氣。


  隨后聊到了春晚節目的事。


  兩人都有點詫異。


  對于春晚夏郁沒有發言權,陶璋有那么一點,還算了解。


  自舉辦春晚以來,京劇表演是基本上每年都會安排的節目,而閱微堂上了十來次,光他就五六次了,畢竟帝都這一片的人民,喜歡京劇的老人還挺多的。


  其實不光帝都,全國大概情況都這樣,年紀一旦超過了四五十,就好像開竅了,忽然對戲曲就聽得進去了,感了興趣了——就是開竅有點晚了。


  “前兩輪主要是刷其他節目……咱們這兩個節目,能不能進彩排,就看第三輪審核團隊和總導演的導演團隊怎么交涉、怎么溝通的問題。”


  他笑說,“要是最后溝通不行,我就把節目壓著,我今年就不上了,反正,也上幾次了,少上一次的,不影響!”主要是夏郁這是頭一回,他作為師哥的,不得支持一把?

  夏郁搖頭,“我這邊更是沒關系了,今年不行就明年……我是個演員,電影就是作品,普及程度,影響程度比師哥你們這些高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的,要高一些。京劇、昆劇什么的……本身傳播程度、影響程度就不高了,你們這些當代傳承人要是不加把勁,可不行!”


  總之一句話。


  “真不行,我等后年,你啊,明年就上——我今年有作品,不差這點影響力的!”


  不過兩人也沒在這件事上多糾結,隨后就是陶璋給莊和夫婦兩個賠罪道歉的時間,“我這段時間確實太忙了,等忙完了這一段時間,一定多過來陪陪老師、師母!”


  莊老爺子是無所謂,這段時間有夏郁姐弟陪著,就是莊師母,畢竟是當半個兒子照顧了二十來年,真說親一點,肯定他比夏郁親一些的!


  轉頭又一臉苦澀。


  “老頭兒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天到晚陰陽怪氣的!”


  詠霞老師難得發言,“你聽著就行了,聽幾句罵,能少幾塊肉?”


  聽一句,就少一句,過個幾年十幾年,想聽都不一定聽得著了。


  “我知道!”他大嘆,他還是比較精的,知道老爺子煩什么。


  “擒賊先擒王!”


  他轉頭就找夏郁當說客。


  “你棠姐也快一個月沒回去了,你回頭幫我說說她!”


  夏郁一邊扒開一份點心,一點點頭微笑,“好!”


  ……


  十月二十九號,戴佳滿月,這也是小姑娘頭一回從月子中心出來,開心得手舞足蹈!


  戴承弼定了最好的酒店,辦小姑娘的滿月禮,把所有好友,能請的,都請了個遍。


  一副要“昭告天下,我老戴有后了!”的架勢。


  作為孩子的干媽,夏郁自然也來了,或者說夏郁這一派系的親朋好友都來祝賀了。


  一行人都趁著這一次小姑娘的滿月禮,順便聚一下!

  畢竟平時想要都聚到一塊,實在太不容易,不是這個忙,就是那個忙……


  與此同時。


  一個曾經擦肩而過的,《畫地為牢》的投資人,謝燃,首次出現在夏郁的視線里。


  她能夠明顯感覺到,陶棠那一刻,平靜的心湖被打破了。


  其實在半道的時候,夏郁就已經略微感受到了,陶棠久違的“失態!”


  旁人未必看得出,但她……多少還是更了解一些的。


  一個長得跟夏軼差不多高的東北漢子,但比夏軼要壯一大圈,皮膚略黑,五官端正,氣質沉穩,也不算純東北人了,祖籍也是梁省冰城的,但爺爺那一輩兒就定居到帝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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