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進組

    上回去西北是陶棠送夏郁去的,當時陶棠還沒卸任盛唐影視經紀部總監一職,手里的事情一大堆,沒辦法全程陪著夏郁幫忙處理事情。


    這一趟,如果不是孟冬到崗,陶棠肯定是全程陪同,那可能就要累個夠嗆了。


    不過孟冬到位,她也就可以分心投入到別的地方去了。


    夏郁也不能總指望天上掉餡兒餅,這一次是運氣,下一次——


    運氣還不知道在哪兒,她也要擴展一下業務,總不能坐吃山空。


    “到了,事情忙完記得給我回一通電話,報個平安。”


    “棠姐你也也是,煙少抽點,酒少喝點,別我不在你飲食就不規律起來了,你又不是駱駝,吃一頓管八天!”


    “成,別跟個老太太似的叨叨咕咕的,挺煩人,孟冬給她牽走!”


    兩人跟陶棠擁抱告別后,拖著行李去辦理元寶的托運流程,為此她們專門提前了兩個小時。


    到托運點,出示元寶一系列證明繳納費用,拿到托運單。


    帝都到秦城不到三百公里。


    上午十一點,動車準時到達秦城,十五分鐘廣播響起,夏郁兩人就往寵物托運車廂去了。


    剛出出站口,就看到在不遠處樹蔭底下蹲著,四處張望的戴承弼。


    隨著人流,老戴也是第一時間就看見了夏郁跟孟冬。


    兩個小姑娘就算穿著簡便,帶著口罩帽子,也架不住光彩。


    尤其是夏郁那身高體態顏值,很容易就成為焦點人物。


    三人碰頭,夏郁指著兩人給他們互相介紹:“孟冬,我助理;戴承弼,戴導。”


    孟冬恭敬問候,“戴導好。”


    “你好。”


    戴承弼點頭,“行了,咱們也甭在這客氣了,先上車再說。”


    車還是那輛老吉普,想來戴承弼是自駕過來的,這也符合他當下摳搜節儉的性格。


    把行李準備好,夏郁抱著貓籠就上了車,老戴是個潔癖性子,所以車雖然老了,但很干凈。


    引擎一啟,悠揚的音樂便響了起來,老音樂了,《白樺林》,很符合老戴文藝青年的風格。


    音樂悠揚,遠遠微風飄來,夾雜著淡淡的海洋氣息~

    ——————


    秦城。


    北省地級市。


    萬里長城第一關山海關所在。


    聽夏郁說沒來過秦城,戴承弼先是給夏郁介紹這座城市,聊著聊著就到了正題,戴承弼邊開車邊道,“長城影視的劇組團隊六號就到了,這兩天在勘察具體的拍攝地……”


    演員這一塊,另外兩位男主演昨天晚上也到了,飾演江嵐的溫穗早上也到了。


    夏郁聽了一半,還怪不好意思的,“看來我是最后一個了?”


    老戴撇嘴,道:


    “硬要說的話,你不算最后一個,溫穗那小丫頭雖然到了,可你沒到,她還不愿意到劇組報到,還在外面晃悠著呢,我報了你下車的時間,她大概會在咱們前后腳到達。”


    夏郁笑了。


    說起溫穗,就不得不提帝都美術學院選角那天了。


    溫穗聽了夏郁的建議本身是沒打算來試鏡的,只是趕著夏郁結束工作的檔口,履行承諾請夏郁吃飯道謝來著,只是話剛問完,就被戴承弼懟了。


    戴承弼起初聽她詢問,是不是劇組選角,以為是遲到的學生。對于不守時的家伙,戴承弼一向沒啥好態度,這大半天也是一肚子氣,一聽,那可不是一星半點的不滿。


    我兩點開始試鏡,你結束了才到,你禮貌嗎?

    可盡管戴承弼那天一肚子氣,還是沒噴溫穗,只說是試鏡結束了,讓她打哪兒來回哪兒去。


    好在溫穗脾氣挺好,無奈聳肩后指著夏郁,道:“我不是來試鏡的,我是來找夏郁老師的。”


    特別是在溫穗話一說完,口罩一摘,好家伙,這下輪到戴承弼愣了。


    這特娘的不就是我想象中的江嵐嗎!?


    好家伙,一個夏郁、一個溫穗,劇本的姐妹花跳到現實了?

    之后的事情也很簡單。


    夏郁拒絕了戴承弼的約飯跟打算跟溫穗一塊,戴承弼當然不干啊。


    他當下表明,“我也要一塊去!”


    好家伙。


    這前前后后忙了快兩月都沒碰著合適人選,怎么能放跑了?!

    蹭了溫穗一頓飯后,戴承弼也總算蹭到了溫穗的聯系方式,窮追猛打兩三天才總算敲定了溫穗的行程,小姑娘原本不打算接的,但架不住戴承弼的窮追猛打。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夏郁的助攻,也許是覺得演戲對她而言也蠻新奇的,夏郁又拿余君豪說事。


    溫穗可不就猶豫了。


    夏郁的話充滿了蠱惑,“連曾經那么優秀的余君豪都選擇在兼顧專業的同時,踏上了這條路,你不妨試試,反正就這一部戲,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跟戴導商量,就當豐富你的精神世界,有何不可?”


    正是這段話,動搖了溫穗,是啊,連偶像余君豪也步入娛樂圈,讓她也忍不住想看看演戲到底有多大的魅力,所以,就在戴承弼以為沒戲的時候,她同意約談看看。


    至于各種細節夏郁沒在場,據戴承弼說是溫穗請了律師顧問一塊敲定的,對于其中某些肢體接觸那部分的戲份,在戴承弼死死堅持的前提下,還是又減掉了一兩條。


    片酬這邊,雖然溫穗只是新人,但礙于某些因素,據戴承弼吐苦水,被狠狠割了一塊肉。


    具體多少戴承弼沒說,夏郁也沒問,只是看他的態度,怕是不少。


    能從戴承弼虎口里拔牙,有內情是肯定的,只夏郁對這一塊的好奇心不強。


    她做了這么多,關心的只有電影能否正常開機拍攝。


    聊了一下細節,很快老吉普就與市區遠去,靠近劇組安排的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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