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莫小提出事(2)
顧文鳶將燈打開,白色的光灑下來,更讓她看清屋裡的情況。
她蹲在莫小提身前,伸手搖搖她,才發現她腳上沒有穿鞋子,波波頭不斷往下滴水。
「提子,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你跟我說?」
莫小提沒有回應她,將自己抱得更緊,腳趾頭蜷縮在一起,緊緊按在地上,顧文鳶伸手用力去扒她的腦袋。
她聽到莫小提的嗚咽聲,如同小獸的哀嚎,在感受到她的到來后,聲音也開始放大,撕心裂肺。
「嗚嗷……嗚嗚嗚……」
從來沒有見過莫小提流眼淚,顧文鳶下了一跳,越來越確定她肯定是出了什麼事了,連忙安慰。
「提子,我在呢,沒事,你告訴我,怎麼了?」
手掌輕輕的在她背上輕撫,溫柔的安慰她。
莫小提慢慢將臉抬起來,原本俏皮可愛的小臉上,近乎沒有血色,蒼白一片,眼睛腫的跟核桃一樣,眼淚鼻涕一片,在她臉上帶著痕迹,不同的是,她的嘴角青了一塊,左邊的臉頰上也有青紫的痕迹。
「文鳶……嗚嗚嗚……」莫小提沙啞的叫了她的名字,讓顧文鳶心裡一驚。
趕忙將她抱在懷裡安撫,「沒事,沒事,提子,我在呢,沒事。」
蘇寧易靠在門板上,他眼睛尖,一眼就看出來莫小提臉上的痕迹,以及她腿上都帶著斑駁的青痕。
那樣子,他心裡頭清楚,是怎麼造成的,長腿往後跨出,輕輕將門帶上,將空間留給她們自己。
「提子,你先告訴我,你怎麼了?誰打你了,你告訴我,我去廢了他!」
顧文鳶緊緊的抱著她,莫小提身上的傷,她只認為可能是出了什麼暴力性的問題。
聽到她的詢問,莫小提開始嘶喊,「啊!啊!嗚嗚……」
她抱著頭甩開顧文鳶,整個人陷入癲狂,被她大力推在地上,顧文鳶爬起來趕緊用力抱住她。
「提子!沒事兒,我來了,沒事!」這樣的哀嚎,歇斯底里,顧文鳶心裡頭大體也有了底,恐怕……
她眼眶紅紅的,死死地抱住發狂的莫小提,跪坐在地板上,眼淚不受遏制的流下來。
「文鳶,他強暴了我,你知道嗎,我求他了,我告訴他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我求他!我求他別對我這樣,可是他沒有聽,啊!」莫小提在她懷裡癲狂的叫道。
這樣赤裸裸的事實說出來,顧文鳶心裡刺疼,抱著她哭起來,莫小提那樣陽光活潑,從來都是積極向上,看到這樣的她,自己心裡挖心一樣的疼。
「提子……我來了,我不會放過他的,我會把找到他,會千刀萬剮!」
「文鳶……嗚嗚……」
房間里充斥著哭泣的聲音,在安靜的空間里顯得格外突兀,透著空寂的痛苦。
莫小提就那樣抱著她哭泣,一直到沒了力氣,整個人安靜下來,顧文鳶將她扶到床上,給她蓋上被子。
剛想出去給她倒杯水,莫小棋的手死死抓住她,不肯鬆開。
「我去給你倒杯水,你好好睡一覺,我守著你。」
她走到客廳,到茶几抽屜里翻出兩粒安眠藥,放到杯子里,看著它融化。
蘇寧易看著她眼睛紅紅的,起身讓她坐在自己身邊,她指尖冰冷,男人的大手不斷給她傳遞溫暖。
「我要留在這裡陪著提子,不能跟你回寧峰了。」她聲音哽咽,整個人臉色蒼白。
張原推門進來,身後跟著一名女傭,他走到沙發前,將手上的文件袋遞到蘇寧易手上。
「BOSS。」
將文件袋放在顧文鳶手上,他示意張原開口。
「昨晚上莫小姐一直沒有從酒店出來,早上九點鐘左右,從酒店六樓下來,身上穿著酒店的浴袍,根據監控錄像,她是從6033出來的,還有一段走廊上的錄像,也一併放在文件里了。」
顧文鳶指尖微顫,抬頭看向張原,「那裡住的人,是誰?」
「歐氏集團少東,歐承。」
手上的東西掉在地上,顧文鳶這才明白莫小提說的那句朋友,是什麼意思,意思是,歐承強暴了莫小提。
捏緊拳頭,她霍然從沙發上站起來,往門口衝去,蘇寧易一把將她扣在懷裡,顧文鳶用力掙扎。
「放開我,我要去殺了他!」她猩紅了一雙眼,呼吸急促。
蘇寧易將她按在懷裡抱住,開放式的廚房裡,張原帶來的女傭在煮著粥,聽到動靜,轉過頭來看了一眼,又趕忙回頭繼續手上的工作。
「放開我!放開!」
張原看著歇斯底里的女人,沒想到顧醫生也會有這樣一面。
「你先別衝動,如果你現在去找他,有什麼用,這種事情向來吃虧的都是女人,沒有人會說是男人的錯。」蘇寧易在她耳邊開口。
以歐家的實力,歐承多少也算個頂級富二代,莫小提無權無勢,就算鬧開了,受到傷害的,也只會是莫小提。
「那又怎麼樣!這件事情不可能就這麼算了,我要去問問他,他怎麼可以這麼做!就算平時他們不對盤,也不至於讓提子遭受這樣的痛苦,輕易毀了別人一生,他還想心安理得嗎!」
顧文鳶痛苦的聲音回蕩在客廳里,她比任何人都要明白,當年她也險些遭遇這些,紀封然幫她擋了災難,現在莫小提變成這樣,她需要一個宣洩口,來發泄這種情緒。
「如果你去了,她醒了怎麼辦?在莫小提沒有說話的情況下,你去歐家鬧開這件事情,到底是哪邊的不堪。」蘇寧易的話,將她的情緒打落。
的確,沒有父母是不幫自己的孩子的,雖然她自己是個例外,歐承的父母那樣溺愛他,恐怕會不擇手段保住自己的兒子。
莫小提是女孩子,恐怕鬧大了,她的名譽也就毀了。
「你先坐下來,先等她醒過來再說。」將顧文鳶按在沙發上坐下,他接著開口,「你們不都是朋友,這件事情,恐怕也不會那麼簡單,在不清楚以前,還是不要輕舉妄動。」
廚房裡的液化氣上,煮著瘦肉粥的鍋子開始撲擼撲擼的吹氣,攪動著味道在空氣中瀰漫,屋子裡餘下深深地沉默,顧文鳶坐在沙發上,只覺得渾身冰冷,如同身在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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