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里奧以為他發現了厲薇薇失憶的事:「這都被你發現了?」
陳亦度說:「自從她出院之後似乎變了個人,倒像是我剛認識她的時候那樣……」
里奧鬆了一口氣,趕緊把話題打住:「陷入愛情的女人嘛,難免有點神經兮兮的。」
陳亦度反問:「陷入愛情?」
里奧點頭:「是啊,可惜就是眼光不怎麼樣,愛上了你這麼個連笑都不會笑的面癱。」
陳亦度的心弦被輕輕撥動了一下,但他馬上又冷靜下來。
「愛上我?原來你們費盡心機,一會兒扮苦情,一會兒犧牲色相,就是為了這個?你們要算計我,至少也要有點新意吧?」
里奧不滿地瞪陳亦度:「誰要算計你!男歡女愛,喜歡就說出來,整天算計算計地掛在嘴上,你累不累啊!唉,別裝了,我看你明明也喜歡我姐。」
「閉嘴!我喜歡厲薇薇?你瞎了吧。」
說完,陳亦度甩下里奧,徑直走開了。
果樹林里,每行果樹的首尾都已經升起了一團火焰。
在男性村民的口哨和歡呼聲中,化作蝴蝶仙子的老少姑娘紛紛登場,扇動翅膀在一排排的果樹林中行走,彷彿翩翩起舞。
一邊的里奧順著瘦大叔的視線看過去,發現前方原來是戴著蝴蝶翅膀的胖大嬸正在林間扭動著胖胖的身體。
里奧偷笑,調皮地用手在瘦大叔面前晃了幾下,瘦大叔尷尬地回過神來。
里奧拿出一包紙巾遞給瘦大叔,示意他擦擦嘴角的口水。瘦大叔接過紙巾,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蒂凡尼也戴著蝴蝶翅膀亮相,里奧看著她露出欣賞的表情。
「蒂凡尼找對了屬於自己的風格,其實還是挺迷人的。」
陳亦度聽了,瞥了里奧一眼。
此時厲薇薇壓軸亮相,眾女全部讓開,她獨自一人彷彿林中仙子一般穿梭在果林中。
厲薇薇純真、美好的樣子勾起陳亦度心底最美好的一段回憶,他露出動容的表情。
全場男人興緻高昂,各種歡呼、吹口哨。
陳亦度在一邊看著眾男的樣子,吃了一肚子的醋。
厲薇薇走到眾男中間,眾男頓時沸騰了,幾個年輕的小夥子還摘了野花朝厲薇薇扔去,她笑著朝大家打招呼。
其中一人鼓起勇氣說:「薇薇小姐,我明天晚上想請你一起去村口的錄像廳看電影。」
陳亦度憤怒地打斷:「厲薇薇沒時間看電影,她還要準備比賽。」
里奧笑嘻嘻地走到陳亦度身邊,悄悄問:「吃醋了?」
陳亦度瞪著他:「別仗著年紀小就總是亂說話。」
里奧撇撇嘴:「你別仗著比我老幾歲就可以睜著眼睛說瞎話。」
清晨,厲薇薇和陳亦度在田間勞作。
她問:「我昨晚的表現如何?」
陳亦度不屑地答:「鄉村非主流風,引得一群小夥子為你瘋狂,挺出風頭的。」
厲薇薇撇撇嘴:「那我今晚就約大叔去錄像廳high一下。」
陳亦度怒了:「你敢去我就通報節目組說你違規,讓他們立即取消你的比賽資格。」
「你這是赤裸裸的羨慕嫉妒恨。」
厲薇薇說著,看見地上的一朵野花迎風招展,忍不住伸手摘花,沒想到花蕊中藏著一隻蜜蜂。
蜜蜂圍著她飛,厲薇薇嚇得邊跑邊尖叫,忽然慘叫一聲倒下,她捂著腿,表情痛苦:「我被蜜蜂蜇了。」
陳亦度頓時緊張起來,拉開厲薇薇的手一看,她的腿上已經腫起一大塊,連忙背著她在田間狂奔。
厲薇薇被他背著,幸福得有些忘乎所以,直接靠在了陳亦度的肩膀上。
陳亦度有些緊張地問:「厲薇薇,你不會已經暈過去了吧?」
她故意地說:「是啊,我已經四肢抽搐、口吐白沫、神志不清……」
陳亦度責備她:「你還有心思開玩笑!我告訴你,土蜂毒性很強,搞不好你小命都不保了!」
厲薇薇冷哼:「我死了不正合你的意嗎,以後你獨霸商場,笑傲江湖。」
他打斷她說:「我才不會讓你死,你要死也得死在我手上,哪兒能這麼便宜你。」
回到胖大嬸的家裡,陳亦度把搗好的葯仔細地給厲薇薇敷在受傷部位。
厲薇薇突然一把抓過陳亦度的手攤開,看見他的手上赫然是幾個大血泡,頓時感動了:「這是搗葯搗的?」
陳亦度掩飾地縮回手:「沒幹過這種活,不太習慣……」
她動容地看著陳亦度,打斷他說:「原來只有我病了的時候,你才會對我好。」
陳亦度反駁:「別自戀了,誰要對你好,我是看你快死了,發揚一下人道主義精神。」
此時,胖大嬸端著一碗湯進門:「來,薇薇,我給你熬了一碗清熱解毒的湯。沒事啊,我們被蜜蜂蜇是常有的事。阿度啊,你也別緊張了。」
厲薇薇故意套大嬸的話:「他剛才很緊張我?」
胖大嬸點頭:「是啊,他說在新聞上見過有人被蜜蜂蜇死的,非要攔個拖拉機拉你去醫院,幸好我給拉住了。阿度這個人平時挺有主意的,怎麼沒多大點事就亂了方寸?」
厲薇薇偷瞄陳亦度,陳亦度低頭不看她。
「阿度,你照顧薇薇,我去忙我的了啊。」
說完,胖大嬸就出門去了。
厲薇薇對陳亦度道謝:「那個,謝謝了。」
他還是嘴硬:「有什麼好謝的,就算換作隔壁大叔家的阿花被蜜蜂蜇了,我也不會見死不救。」
厲薇薇笑了,突然有感而發:「對了,你說我們讓大叔也緊張大嬸一次怎麼樣?」
里奧和蒂凡尼神色慌張地跑進瘦大叔家。
「大叔,大事不好了,隔壁大嬸剛剛在家裡突然暈過去了。」
蒂凡尼添油加醋地說:「會不會是腦溢血什麼的,我姑媽當年就是腦溢血,好端端的一下子就沒了。大嬸那麼胖,還真有可能就是這個病!」
瘦大叔急得二話不說出了門,飛奔進了胖大嬸的家,看見大嬸「昏迷」在床上,他忍不住老淚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