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女殺手下意識的喊了一聲,但是張懿仍然在迷茫之中,怎麽可能聽得見女殺手說的話。而且就算是聽到了也不可能按照她說的去做。
就在這個時候,從黑暗中突然跳出一個黑衣女子,一記手刀狠狠的打在了張懿抓住女殺手的手臂上。
即便是以張懿的身體也有些吃痛的下意識鬆開了手。
女殺手見到黑衣女子,頓時喜上眉梢,被救下之後,看到一臉迷茫的張懿雖然不解。但是更多的是慶幸。
不過一想到張懿這個不紳士的家夥,她就一肚子窩火,當下想要回身在給張懿一個教訓,隻是卻遭到了黑衣女子厲聲斥責,“夠了,還嫌惹的麻煩不夠多嗎,跟我走。”
女殺手雖然有些許的不滿,但卻還是聽話的乖乖跟這黑衣女子離開了,之後,兩人快速的消失在了遠處的黑暗之中。
隻留下了在原地呆呆愣神的張懿。
張懿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兩個人就這麽走掉,但是他此時卻沒有半分的想要阻撓。他現在的心裏又多了一個疑問,那個女孩是誰,為什麽她死了自己會感到那麽難過,還是那是個什麽地方,會不會跟我失憶有關係?
這個謎團真的像是一個存心誘惑人的女子的遮羞布一樣,無論怎麽樣,它就在那,想要一睹究竟,但隻要“它”不願意,就永遠沒有辦法掀開。就這樣吊著胃口,卻又沒有任何辦法,這種無力的感覺,無論是誰都受不了。
好在張懿現在的心理足夠強大,隻隻一會,就拜托了這種困擾的心境,思緒立馬恢複了正常,因為此時還有一件事情在牽引著他。
“阿偉!”
張懿現在非常擔心,拖延了很久,也不知道陳偉現在到底怎麽樣了。
朝著女殺手跟黑衣女子離開的地方看了一眼之後,張懿這才火急火燎的衝回到了包間。
紅房子西餐廳的大堂經理是一個外國人,看到張懿一個身穿運動服,極其沒有氣質的屌絲跑進VIP包間十分的害怕。以為他是哪個不知好歹的社會混混過來鬧事的,連忙跟了上去,並且通知了保安。
“啊偉,啊偉,你怎麽樣了啊。”
張懿一進包間,就看到麵目蒼白的陳偉手捂著身上的兩處流血不止的傷口癱軟在地上,呼吸微乎其微,眼睛半睜不睜的,看到張懿來了。這蒼白的臉上才牽強的勾出一絲微微的弧度。
張懿連忙跑過去扶著著陳偉,內心十分的懊悔,要不是自己一時腦子抽風去追女殺手,陳偉也不至於變成這個樣子。
一時之間,張懿都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了,這失憶所挾帶的智商降低,真的是讓張懿無語又無解。
“我這就送你上醫院!”
一兩秒後,看著逐漸虛弱下去的陳偉,張懿終於反映了過來,隻是這個時候,陳偉已經不省人事了。
懷抱著陳偉的張懿快速的衝出房門。
誰料到,剛剛拉開房門的張懿就看到門口整裝待發的五六個保安還有一個大鼻子藍眼睛的外國人站在門口虎視眈眈。
張懿不禁納悶了,不過他知道現在不能耽誤時間,也不想去解釋什麽,於是大吼道
“讓開讓開!”
羅伯特這是當上大堂經理的第二天,本以為這個職位終於可以輕鬆一下。每天走走轉轉,嗬斥幾句新來的享享清福。沒想到這才僅僅第二天就碰到了這種情況,讓他怎麽能不重視。
所以這才為了一個看上去並不起眼的張懿大張旗鼓,幾乎把附近的保安都喊了過來,如果不是擔心時間久了會出現什麽變故,羅伯特還會喊上多一點的保安過來。
但是剛剛帶著保安來到門前的羅伯特卻沒聽出來包間裏麵鬧出什麽動靜,不由的心放下了一些,還好這個中國人不是來鬧事的。但是羅伯特還是準備進去一看究竟,如果不是的話,道個歉應該沒什麽問題,中國人不是號稱禮儀之邦嗎,應該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大動幹戈。
沒想到,自己還沒進去呢,之前看到像是小混混的中國人居然抱著這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出來了,這讓本來都放下了心的羅伯特再一次提了起來。
“你是什麽人,他是怎麽了。”
羅伯特的操著一口流利的漢語說道,不得不說他的國語水平還是不錯的,否則也不能當上這高級西餐廳的大堂經理。
羅伯特身後的保安看到這一幕皆是後退了一步,讓開了一條道路。他們都認為眼前的這個人不好惹,他懷裏抱著的這個人明顯的生命垂危了。不知道先前到底經曆了什麽,就算不是他幹的,也肯定和他有關聯,言而總之“這個人,不好惹。”幾個保安們瞬間得出了結論。
為了這點工資就有可能賠上自己的性命,這種傻事,像這些自認為“聰明”的保安們是不會做的。
看到攔路的保安居然主動後退,張懿立馬借著縫隙衝了出去。現在這種情況,如果他們還有意阻攔的話,他不介意一人送他們一腳,根本就無視了羅伯特這個大堂經理。
“喂,你這是違法的先生,我可以報警抓你!”
羅伯特就是一個文員,膽氣還是不足,張懿這麽無視他,他都沒做出什麽舉措,這樣的大堂經理,估計幹不長久。羅伯特身後的保安們,如是的想著,麵麵相覷。
而羅伯特此時氣憤不已,就連他身後的那些保安們都能看出來張懿不好惹,他作為一個大堂經理又怎麽能不知道。但是懼於張懿的威懾,自然沒有多說。
隻是當他回頭看到身後那群屍位素餐的保安立刻就爆發了怒氣。衝著保安吹胡子瞪眼,“你們這些中國人,就是不負責任,一人扣兩天工資!還有,叫服務員收拾一下裏麵,打掃幹淨,今天牡丹廳不對外開放。”仿佛要把對於張懿的怒氣發泄到他們身上一樣。
說完,羅伯特拂袖而去,步伐急促,似乎是要找個地方發泄去了。
而留下的保安卻無一不是指著羅伯特的屁股大罵的。
“這孫子,耀武揚威個什麽勁,剛才還是像個小羊羔一樣,屁都不敢放一個。”
“就是,欺軟怕硬的軟蛋。”
之所以另他們那麽氣氛,其中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羅伯特扣了他們兩天的工資……
其中一位工作時間長久了點的保安出口安撫道,“好了好了,雖然他不是個東西,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不是,為了工資,受這點氣也沒什麽。”
果然還是個老油條,說話間站在了保安的一方罵羅伯特卻又調解了眾人的情緒。
“唉,說的也是,我們走吧。”
眾人也知道多說無益,歎了口氣就各自離開了。
雖然因為張懿引發了這麽多事情。但是身為當事人的他卻絲毫不知情。
張懿隻得站在急診室外踱步,腦子裏都是陳偉渾身浴血倒在血泊裏的畫麵,不由的手都捏的發青了一些,“別讓我再碰到你!”
這個時候,張懿十分奇怪自己的腦子裏居然閃爍出了剛才哪個女服務員殺手的模樣,但是轉瞬之間,對女殺手的情緒完全變成了憤怒。
張懿有點精神恍惚了,自己到底是恨她,還是摻雜了一絲什麽情緒進去了呢?現在張懿一想到哪個女殺手就會自動聯想到在他記憶中的那個胸前中彈的女人,那個人又到底是誰。這些謎團從早上醒來就一直困擾著張懿,讓他幾乎食不知其味,夜難以入睡。
手術室的紅色標誌閃爍,曆經了兩個小時之後,張懿終於等到它變成了綠色。
一個身穿白大褂,受傷戴手套,臉上帶著口罩的醫生從裏麵走了出來。
張懿見狀連忙趕過去急聲問道,“醫生醫生,陳偉怎麽樣了,有沒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