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不開的頭緒
曾幾何時,一摞摞參考書蜂擁而至如潮水般擠上了我的書桌,曾幾何時,動漫、電視、遊戲漸漸離我遠去,無聲地被時光的洪流衝走。這一切都告訴我,無憂的時光再也回不來,長大麵對的煩惱越來越多,而初三升學的壓力迫在眉睫。生活變得很緊張,上學、放學、寫作業、休息,幾乎每天都在重複著這套程序。年輕的心裏,除了裝著學業,也還是裝著很多理不開的情緒,我真得不知道,在什麽時間,他悄悄地走進了我的心裏。
天氣越來越寒冷,這預示著聖誕節快要到來了,第一場初雪還沒有到來,天空白色的雲朵被西北吹來的風染成了灰色,一如我的心情,我的心裏還在惦記著文正看到了魏晉的信後,將作出什麽樣的反應。可是第二天在學校見到他,他一如既往地平靜,沒有任何的異樣。也許我多心了,也許安雪瑩和他的感情會非常地好,魏晉的出現,並不能說明什麽,安雪瑩這樣天使一般的女孩,身邊圍繞的男孩子喜歡她是正常。
天氣太冷,體育課都被取消了,我想這個一定是老師的借口,將我們一個星期才有的兩節體育課,變成了自修課。
我們欲哭無淚,雖然體育課變成了自修課,我們也和老師對著幹,將自修課變成了高談闊論課。教室裏,三人一群,五人一組,坐在前後的同學都開始將頭湊在一起說話。而這今天的我卻非常的尷尬,文正從來不調頭和我說話,昨天前天因為禮物的事情,我和丁丁還沒有商量好如何和班上解釋這件事情。
我趴在教室裏,百無聊賴地在本子上畫烏龜,畫小狗。突然有人輕輕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回頭一看,發現小玉竟然站在我的麵前,我很疑惑地看著她,問到:“小玉,有什麽事嗎?”老師有時候雖然能容忍我們自修課講話,但是卻不能忍受我們自修課雖然下位胡亂走動。
她麵無表情地看著我,淡淡道:“我想找你聊聊!”口氣堅定的讓人不能拒絕。
我有些擔憂地說道:“老師可能一會兒會來。”
她突然拉著我的手,不容我反抗,將我拉起來,這麽大的動作,已經惹的四周的同學都盯著我們看,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想詢問她到底是什麽事情,可是她沒有回答我,拉著我直接地出了教室,向操場的方向走去,直到牆角,她才停下來。
看到玉的臉色很難看,我小心翼翼地詢問她的情況。
我剛一說話,小玉的眼淚就不停地滴落下來,我的腦子一片空白,我呆呆地看著玉,不停地落淚,直到哽咽。
我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因為我不知道原因。
我從衣袋裏掏出紙巾,遞給了她。她才抬起頭看我,紅腫的眼睛帶著少許歉意,終於等她停止了哭泣,我和她蹲在牆角開始看這陰鬱的讓人糾結,卻不下一片雪花的天空。
她抬頭看著天空,自言自語道:“從我認識他們起,我注定是個影子,其實做影子也好,畢竟可以形影不離。”
我知道她在說什麽,也知道她是誰的影子。
我隻要看著他們這樣好下去,我就心滿意足,我願意做他們的信使,我願意為他們做一切事情。也許這是我的私心,我想分享到他們的所有秘密。”
我傻傻地在心中跟在後麵附和,其實我也是的,小玉突然安靜下來,看著我在微笑,眼睛有著一切我都了然的神情。
我閉上眼睛抬頭,展開雙臂,想用雙手觸摸天空。我知道有些東西,並不是你想要,你就能擁有,就如這天空,我想觸摸,但是永遠不可能實現。
小玉似乎想明白什麽,突然很緊張地問道:“你也喜歡文正。”
我很坦然地回道:“是的。”這是我第一次袒露自己的心扉,肯定自己的心,我沒有想到自己是這樣的坦誠,也沒有想到自己這樣地自然,對著一個同樣喜歡他的女孩。
小玉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你難道心裏一點都不難過嗎?你甚至都沒有怎麽和他說過話!”
我反問道:“我為什麽要難過?
和小玉比起來,她比我幸運,她至少可以做他們的影子,了解他們的一切秘密,而我從來都沒有走進過他的世界。
小玉點點頭,她的情緒似乎好了很多,她很嚴肅地對著我說:“文正和安雪瑩之間不知道出了什麽問題,文正已經好幾天不理我了,也不向我打聽關於安雪瑩的消息,我給他安雪瑩的信,沒有想到,他卻拒絕了。”
我想到魏晉的信,想必葉明君的話都是真的,魏晉的出現,給文正造成了不少麻煩,我樂觀地安徽她,兩個人鬧鬧小情緒,過幾天就會好,我們沒有必要在這裏庸人自擾。
小玉破涕為笑:“真的好不好意,我憋再心裏太難受了,實在找不到人說話,所以隻好拉你逃課出來,看我哭鼻子,你可別笑話。”
我摟著她的肩膀輕輕說道:“謝謝你這麽信任我,把我當你的朋友,在最難過地時候想到我,我怎麽會笑話你?”
我們肩並肩地蹲在操場的小角落,我們一起逃課,一起享受著分享秘密帶來的親近,天空不知什麽時候飄起了細雪,像一個個白色的小精靈在飛舞,我伸手去抓她們,這次我可以觸摸到,我知道她們在我的手心裏,慢慢地化成了水。
一場大雪,讓聖誕節的氣息提前來臨,看著窗外白皚皚的大雪,心情好像明亮了許多。看來景色真的能影響一個人的心情,下個星期就是聖誕節了,我和我和葉明君一起去挑聖誕節的禮物,因為葉明君是聖誕節那天出生的,所以對於她來將,聖誕節的意義太重大了,提前一個星期,她就開始挑選布置生日聚會的裝飾品和禮物。雖然道路被積雪占據了大半,但是路上的行人還是很多,看來大家都非常珍惜這周末時光,都趁著休息出來購物。在街上我和葉明君看到了三三兩兩的Y中的學生,看來初中生也非常重視這聖誕節,相互之間也會送禮物。
我和葉明君剛進一家禮品店,就被裏麵的說話聲所吸引,是Y中的女生在討論學校裏的八卦,當聽到安雪瑩的名字,我的耳朵不由自主地豎起來,看來安雪瑩真的是Y中的風雲人物,到哪裏都聽聽到有人談論她。
“不知道安雪瑩會不會接受魏晉?”
“安雪瑩和S中的那個小子不是很好嗎?怎麽可能接受魏晉!”
“那可說不定,魏晉可是我們Y中的明星人物,長的又帥,家世又好,籃球又打的很棒,安雪瑩沒有理由不接受他!”
“要是安雪瑩真的接受了魏晉,那S中的那位豈不是很慘!”
“是啊,但是我更願意看到安雪瑩和魏晉一起,公主應該和王子在一起,怎麽可以和一個傻小子在一起。”
聽到這裏我手裏的玻璃球突然掉在了地上,碎了,店主和四周的人都圍了過來,我有些不知所措,我慌亂地想撿起碎在地上的玻璃球,這時葉明君連忙拉住我,安慰道:“沒事的,不過是一個玻璃球而已。”
然後她回頭高聲朝老板叫道:“老板,這個玻璃球多少錢,我們賠償你就是了。”
圍觀過來的女生散去了,看到她們離去的背影發呆,真希望她們說的都不是真的,我真得不願意看樣的事發生。
我們買好了東西,在街上稍微逛了一下,正準備回家,不遠處走來三個人,葉明君歡快地向那三人揮手致意,我順著方向看過去,竟然是安雪瑩、魏晉,還有煥。葉明君拉著我向他們走去,我看到安雪瑩和魏晉之間有說有笑,突然想起文正的臉。
煥上前過來跟我們打招呼,我也讓自己的臉充滿笑容,跟煥打招呼,我就這樣寒暄著,比較沒有在一個學校呆過,即使認識,卻沒有辦法做到像哥們一樣,沒有拘束。
煥和我剛聊完,我正要招呼再見,他卻拉著我來到安雪瑩和魏晉麵前,很熱情地跟我介紹道:“林樂彤給你正式介紹一下,這位是安雪瑩,這位是魏晉。”
我有些怯怯地上前和他們打了招呼。
安雪瑩笑的很燦爛:“你好,我記得你,上次運動會你受傷了,現在好了嗎?”
安雪瑩燦爛的笑容我有些吃不消,但也大方地感謝了她的關心。
葉明君在一旁和魏晉說話:“你們今天怎麽也上街了,是不是買聖誕節的禮物了。”
魏晉笑道:“是啊,下個周末就沒有時間,正好也陪安雪瑩出來玩玩。”他看向安雪瑩,眼睛裏充滿了溫柔。
煥插嘴道:“我正好也有想買的,安雪瑩就拖我一起過來了。”他看到我和葉明君雙手都拎著禮物笑道:“你們是不是準備將禮品店的東西都搬回家啦。”
我笑著解釋道:“聖誕節是葉明君的生日,你們要來參加哦。”
魏晉笑道:“一定來參加!”
葉明君看天色有些暗下來,我們和他們相互道別,然後向家的方向出發。
分別後,我們剛走了一百米,我停了下來,回頭去看漸漸遠去的三人,看著他們有說有笑,相處的這樣融洽。這樣的星期天,文正是不是也很想陪安雪瑩挑選聖誕禮物呢?不容我想更多,葉明君已經拉著我趕路。
一切的一切都如此混亂,事情改變的太快,快到來不及想好如何去應對,既然想不出怎麽應對,那就靜靜地等待來臨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