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厲仲言查崗

  拿出手機一看，現在居然半夜十二點了！


  而且還有一通來自厲仲言的未接電話。


  蘇曼瑤的眼皮猛然一陣突突的跳，她小手捂了捂眼，拿開，眨了眨眼睛，心裡惴惴的。


  猶豫著按下回撥鍵，她感覺到自己呼吸里的慌張顫抖，按了按胸口，穩了穩心神。


  對方接得很快。


  「厲仲言。」蘇曼瑤說。


  接電話的卻不是厲仲言，一個普通但她並不怎麼陌生的男聲，說話的方式很公式化，「太太你好，我是方言，厲總正在開會。」


  「哦，這樣啊，不打擾了。」


  「好的，再見。」


  掛上電話，她去寧淼淼房間找了床被子，然後躺到沙發上睡覺。


  她果然還是變了。


  過了三年的一窮二白的日子，跟寧淼淼擠了三年的小床，她才告別以前對生活的那種高要求，也改掉了認床的毛病，現在，那些毛病好像又回來了。


  窄小的沙發，她輾轉反側，怎麼睡怎麼覺得不舒服，變換了無數種姿勢依然睡不著。


  加上惦記著問厲仲言打電話給她的原因，她時不時的看手機，就更加毫無睡意了。


  大概到了兩點多，她的手機又響了起來，厲仲言給她回電話了。


  說不出是一種怎樣的情緒，總之她就是把被子一掀，直接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她的手機鈴聲是一首時下很流行的文藝范歌曲片段，本是很輕柔的曲調，但這夜太深太靜了，就顯得鈴聲大得刺耳。


  怕吵醒寧淼淼，蘇曼瑤捂著手機的音孔，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進了衛生間，關上門，才接。


  「開完會了？」她喘口氣，率先開口。


  「嗯。剛到下榻的酒店。」


  「哦。」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管家說你今天沒回去，我才一走，你就開始夜不歸宿了？」厲仲言的聲音穿過電磁波由聽筒傳來，比平時還好聽一些，語調仍舊淡得聽不出喜怒。


  原來是查崗來的，她還以為有什麼重要的事。


  「淼淼今天心情不好，喝醉了，我不放心，在她家陪她。」蘇曼瑤解釋。


  「嗯。」


  「對了，你有沒有給她報社施壓了，讓報社處分她？」不確定寧淼淼是不是工作受挫所以才這樣的，她只能找厲仲言查證。


  「沒收她手裡的照片底片，不許她發任何關於我的報道。別的就沒了。」


  蘇曼瑤不太敢相信，又確認一遍，「真的沒有了？你再想想？」


  對方沒說話，從千里之外奇襲的寒意卻冷得她猛一哆嗦。


  「好吧，我知道了。」她只能說。


  「那你早點洗洗睡吧，我不打擾你了。」


  「還有一項睡前運動沒做，不太能睡著。」


  噗…


  蘇曼瑤立即聯想到什麼，臉上頓時燒起一團火。


  她捂了捂臉。


  厲仲言這是在一本正經的調戲她啊。


  「睡不著就閉目養神。」就簡單幾個字，她說得幾次差點咬到舌頭。


  「嗯。」


  「晚安。」


  「嗯。」


  掛了電話，她順便上了個廁所才出去。


  拉開門，一個長發的人影幽靈一樣站在門框里。


  眼窩深陷，因為醉酒，她臉上有些不自然的紅，頭髮亂七八糟得都快打結了。


  「媽呀！」蘇曼瑤低呼。


  她的眼神很迷茫，又撓了撓頭髮，「蘇蘇，你怎麼在我家？我還以為進賊了呢。」


  蘇曼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