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尚書之女
由於蘭心清按摩的實在舒服,很快,雲寒月就睡著了。
隨著時間點點滴滴的過去,蘭心清發覺時間不早了,再把她送回去,可雲寒月卻嘟囔道:“寒玉床……我要寒玉床……”
寒玉床,天下難求,唯有雲莊才有,但雲寒月卻把它送給蘭心清了。蘭心清自然是聽到了她的嘟囔,苦笑一聲,便抱起她,來到了自己的房間。
終歸男女有別,所以蘭心清就去側屋睡了。
兩日後——
幽幽醒來的雲寒月舒服的呢喃道:“不愧是寒玉床,果然舒服……好想再睡啊!”
“都成豬了,你還睡!”一陣暴喝聲傳來,分明是紫瞳的聲音。
嚇得雲寒月趕緊拍拍小胸,故作無辜的說:“紫瞳啊!因為太舒服了,所以才想睡嘛!”見紫瞳漸漸發黑的臉色,又趕緊說,“我馬上起床!”
這時候,一陣蘭香幽幽傳來。
一道雪白的身影便出現在二人眼前。
“月兒,是我帶他來的。對了,莊主和莊主夫人去雲遊了,所以,這個家,暫時就交給管家,紫瞳和我打理了。”蘭心清輕輕地說道,如玉的麵容含笑,卻讓人覺得是那麽的不真實。
雲寒月瞅了瞅旁邊還在發怒的紫瞳,不高興地說:“管他們呢!我要起床了。”不知道怎麽回事,爹娘似乎特別看好紫瞳和蘭心清,直覺上,他們把他倆當做未來的女婿看待了,不然就是自己的兒子。
似乎是和雲寒月賭氣一樣,在接到雲寒月命令的眼神後,一個甩袖就不看她了。雲寒月瞪大美眸,不知所雲。
蘭心清看了看賭氣的紫瞳,又看了看懶懶的雲寒月。
沉吟一聲,蘭心清說道:“尚書之女李盈盈來了,月兒你還是趕快吧!”知道雲寒月太懶,於是就主動幫雲寒月穿衣,梳頭。
“你怎麽越來越懶了你?”紫瞳看著為雲寒月梳頭的蘭心清,如劍的眉緊緊地蹙在了一起。
“不服啊你?有本事你也讓心清給你梳頭唄!不對,他是我的男人,我才不要讓他給你梳呢!”雲寒月像一個小孩子一樣,趾高氣揚卻又得意地對紫瞳說。
紫瞳啞然,但麵色越發的不好了,蘭心清看了看兩個人,無奈地笑了笑,開始專心地為雲寒月梳了一個流雲發型。
雲寒月看著自己的新發型,眯起眼對蘭心清說道:“心清啊!你的手真巧呢!啊對了,今天是要見李盈盈,當然要打扮的隆重點,對不?”
說著,美眸裏略過一絲精光,以及惡作劇的光芒。
荷花苑內——
一座亭子坐立在荷花池旁,亭子周圍的珠簾隨風搖曳,隱約可看見幾道人影。
頭上插了無數個發簪,臉上擦了多層白粉,唇上塗了豔紅的口紅,一身華麗卻庸俗衣裝的女子帶著兩位絕色美男出現在荷花池的亭子裏。
“好久不見啊!李姐姐,你過得還好嗎?”雲寒月笑眯眯的對麵前的女子說道,可恐怖的妝容實著是讓李盈盈嚇了一跳。
隻見李盈盈身著淡粉色的長裙,如雪的肌膚,窈窕的身材,再加上盈盈波動的眸子,嬌嫩的櫻桃小嘴,細長的眉,長長的青絲僅用簡單的梅花簪別了起來。
雲寒月看著李盈盈,心中越發鄙夷,如果不是梅香魂在她這裏,隻怕李盈盈根本不願意來,梅花簪,是在顯示她跟梅香魂的關係麽?如果不是十歲那年李盈盈把自己推到荷花池,卻又裝可憐顯示自己的無辜,或許自己不會那麽恨她。
她生平最恨的就是李盈盈這種作風的人。
當時,沒有證人,自己隻能吃了啞巴虧,不過也還好,李家跟雲家的交情也就在那個時候就破裂了,所以現在隻能算是官場之間的交道。
“月妹妹,姐姐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妹妹願意答應嗎?”李盈盈含笑,可眼底卻是妒忌,沒錯,她妒忌雲寒月,她不明白,為什麽這麽一個草包,卻能得到天之驕女的榮耀,還能為所欲為,想要多少個美男就能有多少個。
“隻要妹妹能做到的,妹妹一定能辦到。來,先吃吧。”雲寒月顯得十分熱情,拉著李盈盈坐在大理石凳上,把石桌上的糕點放在李盈盈麵前。
李盈盈有些受寵若驚,連忙說道:“妹妹客氣了。姐姐隻不過想見一下傳聞中的梅公子罷了,老早就聽聞梅公子的事跡了,心裏也甚是敬仰。”
隻怕不是敬仰,而是愛慕吧!
雲寒月在心裏冷笑,可表麵上卻是春風萬裏,“好啊!來人,請梅公子到荷花亭一聚。”
“對了,心清,紫瞳,你們倆也坐吧!”像是現在才發現這二人的存在似的,雲寒月又說道,語氣中,有著懊惱。
紫瞳狠狠地瞪了雲寒月一眼,那分明是委屈,不願,惱恨。
蘭心清沒有推辭,麵上含笑,如風般盈盈的坐在雲寒月的旁邊。
趁著梅香魂沒來,李盈盈羨慕地說:“妹妹真是好福氣,能有如此佳公子陪伴。”
“李小姐莫不是也想來個一女侍二夫?隻怕你還不夠格!”紫瞳心裏本來就不爽,這下可逮著機會狠狠地諷刺了李盈盈。
李盈盈麵色一白,囁嚅著不知該說什麽。
在心裏偷笑的雲寒月卻裝出一副正經的樣子,輕斥道:“紫瞳,不要太咄咄逼人了。李姐姐本來就是尚書之女,可萬萬不能一女侍二夫的。”說著,還特意加重了“尚書之女”二字。
李盈盈聽了,麵色又是白上一分,雙手緊緊地握著,連指甲陷進肉心也不知所覺。看了一眼立在旁邊的侍女,李盈盈隱忍地問道:“妹妹真是知心啊!不過,梅公子怎麽還沒來呢?”
“李姐姐真是心急呢!這不,香魂馬上就到了。”雲寒月依舊是笑眯眯的說道,泛著水光的眸子隨意一瞥,瞥到一個身影時,連忙說道:“李姐姐,你瞧,香魂這不是來了嘛!”
李盈盈一聽,趕緊端正坐姿,擺出一副優雅的姿態,麵上的隱忍也消失了,暖人的笑容浮在臉上。
“盈盈。”梅香魂掀開珠簾,有些激動的喊道。
“梅公子。”李盈盈美麗的麵容上浮上一層紅暈,嬌柔地喚了一聲。
這時候,雲寒月趕緊給紫瞳使了一個眼色,紫瞳會意,對著李盈盈和梅香魂說道:“沒想到你們兩個認識,倒是省去了介紹這個麻煩。”
接著,紫瞳又狀似不解地問李盈盈:“李小姐,梅公子和你明明認識,為何剛才卻要對我們說不認識呢?”
“我沒有。”李盈盈辯解道。
“可你有這個意思啊!”紫瞳妖異的麵容上煞氣頓現,似乎是非常生氣李盈盈說瞎話。
被紫瞳臉上的煞氣嚇到的李盈盈堅持著優雅的姿態,說道:“紫瞳公子有所不知,女兒家在外,總不能這麽不知羞恥吧!最起碼,矜持也要做到,這樣才算是賢良淑德的好女子。”
話裏有話,看似為自己辯解,實則句句針對雲寒月,諷刺了雲寒月不知羞恥,不算得一個好女子。
“李小姐為何話中帶刺呢?”蘭心清秀美的臉上浮現出不滿,空靈的聲音也帶了一分微怒。
見李盈盈被欺負,梅香魂優雅地坐在大理石石凳上,慢條斯理地說道:“蘭公子,真沒想到你會為她說話,盈盈說的是實話,你們為何要反駁呢?”說著,梅香魂微微上挑的鳳目裏閃過一絲詭異,“莫不是,二位收了她的好處?還是說,你們的眼光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