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未來

  司靈看著莫夏撲棱著沉了下去，嘴角勾起一絲殘忍的微笑。 可是忽然一股力道將她扯轉過身來，一個巴掌重重地甩在了她的臉上。她還沒反應過來，那個人就撲通一聲跳進了河裡。


  她捂著發燙的臉頰，獃獃地看著河面。


  剛才，跳下去的人，是蕭亦儒。


  她看著河面變得平靜，慢慢地從剛才的癲狂中清醒了過來。她跪坐在河邊，失聲痛哭起來。


  麵店老闆站在一旁氣呼呼地看著他，著急拿著竹竿放在水裡，他自責自己剛才的動作為什麼不快上幾分鐘。剛剛他看到這個女人拖著莫夏來河邊就知道不對勁，急忙趕來，就看到莫夏被她推進了河裡。


  「就你這樣狠毒的女人還哭！這可是一屍兩命！」


  「亦儒……」司靈大聲哭道。


  忽然一隻手伸了出來，死死地抓住了那根竹竿。麵店老闆急忙拖著竹竿向岸邊拖去，看到蕭亦儒抱著莫夏趴在岸邊，他急忙跑過去將兩人拉了上去。


  蕭亦儒的臉色慘白，嘴唇不住地顫抖，不知道是因為寒冷還是因為害怕。他懷裡的莫夏雙眼緊閉，但是嘴裡還在念念有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司靈跪趴著哭道：「對不起亦儒，我……」


  可是蕭亦儒卻離都沒有理她，抱起莫夏就向路邊跑去。


  她跪在雪地里，看著蕭亦儒的車子離開，整個人都像是被抽去了空氣，無力地坐了下來。看著那黑漆漆的河水，她輕輕笑了一聲，或許，她這不堪的沒有絲毫盼頭的人生，是時候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她慢慢地向河岸爬了過去……


  蕭亦儒緊緊地抓著莫夏的手，整個人都不可以抑制地顫抖著：「莫夏，你不要嚇我，你那麼堅強，一定會挺過去的……求求你，不要嚇我……」


  「蕭先生，快，醫院到了！」


  蕭亦儒從救護車上跳了下來，跟著醫生一路向手術室跑了過去。


  「孩子無所謂，大人，大人一定給我保下來！」蕭亦儒抓住醫生聲音發抖，整個人都快要發瘋。


  醫生皺著眉頭安慰道：「蕭先生，我們會努力。」


  看著他們衝進了手術室，蕭亦儒癱軟在椅子上。


  「亦儒，莫夏怎麼樣了？」


  蕭亦儒晃了晃腦袋，他不知道為什麼剛回來莫夏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如果不是那個護工告訴他莫夏去了符離橋，如果不是那個麵店老闆的那一聲大吼，或許他就再也見不到莫夏的面了。


  這一生他遇到大大小小的事情，哪怕死亡就在自己的面前，都沒有害怕過。


  可是他現在好害怕，害怕手術室里的她就這樣離開自己。


  「你先去換身衣服。」


  「爺爺，莫夏會死嗎……」


  「不會！她不會死！我命令你去換衣服！」老爺子著急地看著蕭亦儒發紫的嘴唇，這樣下去，只怕他也要病倒。


  可是蕭亦儒就像是雕塑一般，獃獃地看著前方，關注著手術室里的一動一靜。


  終於醫生推門走了出來，他沖了過去：「她沒事吧？」


  「恭喜蕭先生，母子平安。」醫生鬆了一口氣，這一場接生，竟然花了五個多小時，好在都救了回來。


  蕭亦儒鬆了一口氣，呵呵笑了起來。


  他的女人，他的孩子，都活下來了……可是被冰水包裹的身子，終於受不了，暈死了過去。


  一個月後……


  蕭亦儒穿著睡衣坐在床上，莫夏正側著身子給懷裡的孩子餵奶。


  他嫉妒地扭過頭：「臭小子，我都還沒吃過！」


  「你夠了！」莫夏紅著臉呵斥道。


  可是蕭亦儒卻不服氣地哼了一聲，莫夏瞥了他一眼：「那也是你活該，誰讓你那麼久都不碰我。」


  「哼……」蕭亦儒重重地放下手裡的杯子，將那喝的心滿意足的兒子給抱了出去。


  莫夏愣了一下，叫道：「你幹嘛！」


  轉眼間蕭亦儒又回來了，他的手裡空空如也，嘻嘻笑道：「老婆，我數著日子，今天剛好月子過了，兒子你滿足了，是不是該滿足滿足我了？！」


  「……我還沒休息好。」莫夏有些慌張地說道。


  可是蕭亦儒卻俯身將她壓在身下，輕輕咬住了她的嘴唇，開始探索這個對他來說還有些陌生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