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手術正式開始！

  這是一個環境比較陰森幽暗的地下手術室，空氣中漂浮著若有若無的腐臭味，讓人不由聯想到某些會出人命的恐怖人體手術。


  不過，亞撒藝高人膽大，有底氣的人根本不會有害怕這種情緒，面對未知，有些人甚至會呈現極度興奮的狀態。


  這是一種冒險精神，踏上海賊道路的人都會面對無窮無盡的未知。


  不說希魯魯克還在希留手中，這是一個很強的籌碼，就憑亞撒敢把命賭在人生重大轉變里。


  說實話，他目前只有二十三歲，但人生活的比任何人都精彩，肆意妄為過、酣暢淋漓的戰鬥過，痛快無比的發泄過，還在新時代來臨之際組建了大海最強大的雷神海賊團，他的名氣能把太多的人嚇傻。


  這些種種都讓亞撒有了就算是死，也不會遺憾的感覺，誰的人生會比他更精彩？
……

  「躺上去吧！」dr·古蕾娃冷著臉，指了指一塵不染的手術台。


  「好說……」亞撒點點頭，無所謂的坐在手術台上，緩緩躺了下去。


  越是重要的時刻，他就愈發冷靜，心緒平靜至極，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咔擦……」


  輕微的機器運轉聲傳來，邊上的儀器被古蕾娃操控著，往亞撒身上覆蓋下來。


  手腳一點點被鎖住，聚光燈上的強光照射在他身體上，一根鋒利的針頭在機械臂上探出針尖，想要刺破他的身體注入麻藥。


  手術正式開始了！

  「麻藥就不必了，這點痛苦我能忍受！」亞撒忽然摘下嘴上的氧氣罩，開口說道。


  他不是害怕昏迷后古蕾娃在手術上做手腳，而是，麻藥這種東西用多了會讓人的神經反應能力下降。


  如果他的反應力下降，等同於實力大幅度下跌，響雷果實雖然讓他反應力趕超雷電，但外來事物的影響並不會消失。


  和閃閃果實一樣，響雷果實也是最遲神經反應能力的果實之一，而且亞撒相信古蕾娃不敢動手腳。


  「不怕被疼死導致手術失敗嗎？」古蕾娃露出譏諷的笑容，「既然如此，隨你的便……」


  「承受疼痛的能力極限要看意志強度，如果實在堅持不住，大腦為了保護自己不受傷害，會自動陷入昏迷！」


  「這點，作為一名優秀的醫生，你不會不清楚……開始吧，我已經迫不及待了！」亞撒不耐煩的說道。


  古蕾娃沒有繼續說話，她年齡很大，但做手術的手卻非常穩，沒有絲毫顫抖。


  剪刀剪開亞撒的衣服，露出結實精壯的身體，隆起的肌肉呈現出一種極度協調的比例，就像在模子里澆注出來的一樣，只可惜……胸膛上那三年前被卡普重創的拳印破壞了美感。


  拳印一片漆黑，滑落一滴滴黃褐色的膿水，如果鼻子靈敏，甚至可以聞到和這個手術室里一樣的味道——腐臭。


  以拳印為中心的一圈肌肉，已經完全「死去」，導致亞撒驚世駭俗的自愈能力竟然沒有發揮的餘地。


  「這種傷勢你竟然能拖到現在？」古蕾娃因為摯友被綁而冷下來的臉色不由一變，有些驚訝。


  她很吃驚，行醫上百年，從來沒有聽說過身體一部分「死去」，還能安然活著的人？


  這可不是手腳沒用了去截肢，兩種傷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截肢的手腳僅僅是沒用了，而不是「死了」，但亞撒的胸口拳印為中心的一片已經徹底沒有生命力，開始腐爛。


  關鍵還是，如果把這塊傷勢貫穿的地方挖出來，他會立刻死亡，難怪沒有一個醫生敢對他動手術。


  「這句話三年裡，我聽過太多次了，幾乎看到過我傷勢的名醫都說過！」亞撒臉色漠然。


  「這是純金的功效吧？把生命力流逝速度放緩幾百上千倍，甚至停滯！」古蕾娃用驚嘆的語氣道。


  「真是……神物啊！」


  「開始吧！」亞撒加重了聲音重複一遍。


  傷勢復原近在眼前，就像一個餓到極點的乞丐見到美食卻觸摸不到一樣難受，以亞撒的脾氣，沒有爆發已經算難得了。


  「看來是我小瞧了你，忍受這種痛苦足足三年，難怪不需要麻醉！」古蕾娃深深看了亞撒一眼，拿著手術刀開始動手。


  「你的傷想要治好，實際上非常簡單，就像一棵樹上的樹枝壞死，只需要鋸掉壞死的部分，就會重新長出新的部分。」


  「這個手術分難度就在於傷口的位置……胸口到後背這一塊完全挖掉，正常人必死無疑，可你有純金這種神物，會放緩生命力流逝速度，所以不用擔心會當場死亡！」


  「不過，挖掉之後，你必須要摘下你身體佩戴的純金，要不然你自身的治癒力同樣會被放緩無數倍！」


  「胸口被洞穿，摘下純金后我豈不是必死無疑？」亞撒眼中露出凶光。


  胸口的腐爛部分被挖掉，又沒有純金放緩死亡到來的時間，死亡會立刻到來。


  「純金保護你三年，也害了你三年！」古蕾娃不屑中又帶著一絲驕傲。


  「放心吧，有我在，你想死都不容易！」


  「一向都是我讓別人選擇死亡，沒想到今天我也能體會一次這種感覺，希望如你所言！」亞撒深吸一口氣，感受著肺部的疼痛，他閉上眼睛，選擇相信古蕾娃的醫術。


  手狠狠掙脫固定身體的鐵環，摘下了手腕上那吃下堅城果實的純金手鐲，然後隨手丟到手術室的角落。


  「你身上唯一的閃光點就是有魄力，敢賭命！」古蕾娃讚歎一句。


  她握緊了鋒利無比的手術刀，直接扎在亞撒胸口，微微一用力，就刺穿了腐爛的部分。


  「噗呲～」


  手術刀刺入肌肉，在她控制之下轉了一大圈，把所有的爛肉全部挖了出來。


  動作又快又准，幾乎沒有多餘的步驟。


  「呃……」


  亞撒發出沉悶的嘶吼，額頭包括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冷汗直冒，他強忍著痛苦，雙手死死抓住手術台。


  雖然疼痛，但他的眼神卻清明一片，完全沒有要昏迷的樣子。


  有人說痛苦能夠磨鍊一個人的意志，三年裡，他承受的痛苦外人難以想象。


  等待了幾秒鐘，亞撒胸口腐爛的部分已經被古蕾娃徹底清除乾淨，膿水攜帶著暗紅色的血液不斷流淌，又是幾秒鐘后，血液變成了正常的顏色。


  「可以了！」古蕾娃來不及抹汗，清理乾淨手術台，伸手在旁邊的儀器上一通亂按。


  「咔咔咔……」


  機械轉動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一副玻璃棺材忽然從手術台上升起，把亞撒籠罩在其中。


  「汨汨～」


  粘稠透明的液體從玻璃棺材上的塑料管道中流淌而出，瞬間注滿棺材，把亞撒淹沒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