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潰不成軍
張楠與遇見了大問題,劼利也沒有好過到哪裡去,一樣遇見了問題,不過劼利的問題比張楠還要嚴重的多。因為劼利遇見了李淵的女婿,柴紹。
柴紹以前是隋朝太子的千牛備身,後來娶了平陽公主為妻,李淵舉兵造反之後,柴紹也是為大唐的江山立下了汗馬功勞,而現在的柴紹就像攆兔子一樣把劼利攆著滿草原的跑。
事情還要從劼利走到了渾河邊說起。
經過了一晚上的長途奔襲,本來就已疲憊不堪的劼利,還沒有休息多長時間,就得到了康蘇密降唐的消息,可謂身累心又累,好不容易騎著馬帶著自己殘兵走到了渾河邊,正準備歇歇腳再向著陰山進發,可是哪想到和包圍過來的柴紹走了個臉碰臉。
要說劼利真的拉開架勢跟著柴紹在草原上干一仗的話,倒也不是沒有取勝的可能,畢竟突厥的騎兵要不李二的騎兵剽悍的多,可是這些騎兵現在都跟劼利一樣,身心俱疲,就算是鐵打的漢子,騎了幾乎是一天一夜的馬,那也會變成軟腳蝦,更何況柴紹的手裡面還有一隻裝備著「神風弩」的弓弩部隊。
劼利逃跑在已經是可見的了,當柴紹看見了劼利撤退的路線,柴紹笑了,於是柴紹也不著急追劼利,一次追上了劼利,搞不好會弄個魚死網破,劼利不知道,柴紹心中可是一清二楚,劼利逃跑的方向,還有人在等著他呢,所以柴紹下令盡量耗費劼利那群人的體力,到時候再和其他路大軍回合,才是柴紹心中所考慮的。
劼利像是喪家之犬一樣被追著狂奔在草原之上,而李靖和張楠則是分別休書一封準備交給李二,因為李承乾辦得事情,也就只有李二能來給李承乾處罰了。
不過令柴紹沒有想到的是,劼利的逃跑功力確實不錯,在求生慾望的催動下,劼利居然跑出了柴紹的追擊,不過這裡面也有柴紹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成分在裡面。
望著已經快看不見的劼利,柴紹一馬鞭抽在了馬屁股上,暗罵一聲自己,但也無可奈何,現在自己在這裡跟丟了,那就不存在什麼合圍了,這捉住劼利的功勞肯定和自己屁關係都沒有了。
時間仍在繼續,劼利在逃命,張楠在隨大軍繼續向前,而軍報發出了幾日之後,關於劼利的捷報終於是在貞觀三年底的某一天早朝的時候送到了李二的案頭上。
「報,有草原的軍報傳來。」這一封累倒了不知道多少匹馬的情報,終於是來到了李二的手上。
李二一聽許久沒有消息的大軍居然有捷報傳來,於是便迫不及待的說到:「快快,拿給朕看看。」軍報拿在了李二的手上,李二細細的端詳了起來。
過了許久,李二一拍大腿,笑道:「好,好啊。」
底下的官員們一看李二龍顏大悅,就知道前線傳回來的是捷報,於是便心中暗暗的鬆了一口氣,要是前線吃了敗仗傳回來,這第一批倒霉的不是別人,肯定是現在這些跟李二一起早朝的文官們。
「諸位愛卿,朕心甚悅吶,藥師他帶著兩千騎偷襲定襄城,給了劼利一個猝不及防,俘虜了突厥軍士近千,只是可惜讓劼利給跑了。」李二一說到劼利跑了,有些惋惜。
這時候最會看李二臉色的長孫無忌便站了出來說到:「皇上不必惋惜,這劼利現在肯定如喪家之犬一般跑在這草原上,臣料想這劼利不管再怎麼跑,也不可能跑的出六路大軍合圍。」
「嗯,無忌說的有理,只是朕可惜了沒有一遍抓住劼利,解朕的心頭之恨啊。」李二感慨道。
「對了說到俘虜,蕭卿,朕有個好消息給你說呀。」李二笑著給蕭瑀說道。
「還請皇上明示。」蕭瑀給李二拱手行禮問道。
「這次藥師偷襲定襄城過後,突厥將領康蘇密來乞降,還帶著蕭皇后與其孫楊政道,你說這算不算好消息啊。」李二笑道。
蕭瑀一聽,激動的鬍子都在抖。
「皇上,真的嗎?」蕭瑀用顫抖的聲音問道。
「朕還能騙你不成嗎?現在二人就在中路大軍之中,等到大軍得勝之後,班師回朝,你就可以見到他們了。」李二道。
「臣多謝皇上。」蕭瑀聽后,趕緊說到。到了蕭瑀這個年紀,什麼高官厚祿權利,對於蕭瑀的吸引力並不是很大了,可就唯獨一個,自己這個一直漂泊不定的姐姐可是蕭瑀的一塊心病,現在李二告訴蕭瑀蕭皇后找到了,而且人還安全,蕭瑀豈能不激動。
李二繼續向下看著軍報,而其他朝臣都是小聲的給蕭瑀道上一聲喜,蕭瑀也是帶著笑容一一回禮。
可是李二看著看著,面色越來越差,最後一拍龍書案,連下朝的指令都沒有說,便起身走了,留下一臉懵逼的朝臣們。
「皇上這是怎麼了?這不是打了勝仗了嗎?」
「是呀,這怎麼說發火就發火了。」
「誒,聖意難測,你我啊,還是不要亂猜了。」而文官集團的領袖,長孫無忌,房玄齡,杜如晦等人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看著下面竊竊私語的朝臣們,劉炳只得趕緊喊上一聲退朝,跟上李二的腳步。
沒有多久,一騎輕騎便從皇宮中奔出,很快就出了城消失在了長長的官道盡頭。
此時在草原上已經逃到白道的劼利早已沒有往日的風采了,劼利身上穿的大衣早已破破爛爛的了,而劼利本人也是蓬頭垢面的,可是卻不能停下腳步,因為如果停下的話就會被李勣給追上。
李勣從雲中出兵,半路上打了劼利一個截擊,打的劼利那叫一個措手不及,在付出了幾百騎兵殿後的代價之後,劼利才算是逃脫了李勣的包圍圈。
在逃亡了幾天之後,劼利終於獲得了一絲喘息之機,退屯鐵山之後,劼利終於收攏了數萬之眾,又把隊伍給拉了起來,有了安身立命的資本,這時候的劼利才算是鬆了一口氣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