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設套
等到所有人都把盤子乖乖的洗乾淨了之後,張楠才放這些大人們回去,畢竟規矩就是規矩,立出來就是讓人遵守的。
張楠把這一眾大人們送出了軍校,便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準備眯上一會,等著下午這些考生的心裡測試結果出來,然後再篩出去一部分人,等到明日李二來的時候,估計能剩個六七百人左右的樣子。
正當張楠和周公下棋下到一半的時候,忽然覺得有人在旁邊叫自己,可是半天都找不到人,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發現程懷默的大臉離自己就剩幾厘米了,就連程懷默鼻子中呼出來的氣,張楠都能用臉感受的清清楚楚。
看著程懷默這張大臉,張楠的睡意是瞬間全無,直接從椅子上坐直了身子,雙手環胸問道:「你想幹什麼?」
程懷默一看張楠醒了,說到:「大哥,你可算醒了,你睡得是真的死,我都趴在你耳朵邊上喊了,你才醒過來。」
張楠一聽程懷默這麼說,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還好沒有濕乎乎的感覺,張楠鬆了一口氣,說到:「怎麼了,心理測試做完了?結果如何,篩出去多少人?」
程懷默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說到:「這個,這個心理測試沒有辦法進行下去。」
「哦,為什麼會這樣?難道是考試題有什麼問題嗎?不應該啊,我親自出的題,不會有問題的啊。」張楠也是十分的不解,為什麼會進行不下去呢?
「這個,考生的質量良莠不齊,不過大都是空有一把力氣的農家漢,識字的是寥寥無幾,大都連自己的名字都寫不出來,這考試的題他們完全看不懂啊,沒有辦法答題,所以這個測試也就無法進行下去了。」程懷默撓了撓頭說到。
畢竟在這個時代,讀書識字可是士族階級與貴族階級獨享的。
張楠一拍腦袋,口中碎碎念道:「我怎麼把這個事情給忘了,這裡也沒有九年義務教育啊。」
程懷默顯然是沒有聽清張楠在說什麼,就算聽清了,也不知道這個九年義務教育到底是個什麼?
「大哥,現在怎麼辦?」程懷默說到。
張楠用手捂著臉說道:「還能怎麼辦,繼續想辦法篩人,我不需要這麼多人啊,我的預計是留下個二百人就頂天了。」
「這,還能怎麼篩人?如果不拿出一個心服口服的方案,我想這些考生可是不會輕易罷休的啊。」程懷默說到。
「我當然知道了,還用你說,現在就是這個方案到底怎麼辦,到底該怎麼再篩出去他一半人。」張楠繼續捂著臉說道。
「大哥,不如再讓他們進行體力測試?」程懷默說到。
「還怎麼測?這個最好的測試體力的方法就是跑步啊,沒有比這個更好的測試方法了。」張楠道。
「要不就讓他們比比拳腳?」程懷默道。
「都是一幫年輕人,下手沒個輕重的,萬一打出了什麼事情了,我們該怎麼處理,再說了,他們大都也都沒有練過拳腳功夫,這要打起來了,也沒有什麼好比的。」張楠道。
「那我沒有辦法了,我實在是想不起來了。」程懷默聽見張楠這個也不行,這個也不行,於是就放棄了。
「嗯,容我想想。」張楠沉思道。
「誒,不如這個樣子,反正這個心理測試也是為了考驗他們的道德,如果我們把這個情況放到現實中來,這個怎麼樣。」張楠突然說道。
「這個,這考試的題上都是什麼如過在戰場上出來什麼事情,你會怎麼做,或者遇見了什麼突然情況,你會怎麼做,不如我們就用這個東西給他們設個套。」張楠繼續說道。
「怎麼設套?」程懷默問道。
「嗯,這樣,繼續按照剛剛的分組,給他們設定一個地點,讓他們按時跑到,如果跑不到,就要被清理出去,我們就在他們的必經之路設點東西,例如需要幫助的老人,或者商隊什麼的,看看他們會不會停下幫助他們,當然,所有按時到達地方的考生,全部都清理出去,留下那些幫助人的考生,我想這肯定能篩出去一大部分人,一般人面對自己的利益和別人的利益選擇,大都會選擇自己的利益吧。」
程懷默一聽,連忙叫好:「這個方法真的太好了,我現在立馬就去安排,順便給教官們都通知一下。對了,這個商隊的事情,大哥你要不把酒吧的一些東西搬到路上?就用你的人,也放心一點。」程懷默說到。
「嗯,行吧,你找人到我府上去找老蘇,他會帶人安排的,你去通知這些考生吧,終點的設置你們自己定,但是一定要有人跟著這些考生,防著有人作弊,也防止有把好的考生漏掉了。」張楠道。
「我明白了,我這就去安排。」程懷默說完,便離開了張楠的辦公室。
等到了程懷默離開了,張楠坐了一會,也離開了自己辦公室,準備去操場上看看這些考生,走到了操場,發現杜荷正百無聊賴的坐在看台上發獃。
「怎麼了,青蓮,想什麼呢?」張楠走到正在發獃的杜荷身邊,問道。
本來還在發獃的杜荷,一聽見張楠來了,趕緊說到:「沒有,沒想什麼,只是覺得大家都好像有事情做,就我一個人無所事事的。」杜荷一臉苦笑這說到。
「哦,無聊了啊,我想想啊,讓我給你找點事做。」張楠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
「青蓮,你想不想參與到軍校的招生里來,也算是一件事情了。」張楠笑著說到。
「當然想了,師父你有什麼好辦法嗎?」杜荷驚喜的問道。
「當然有了,現在就有一個非你不可的任務交給你去做。」張楠繼續笑著說到。笑的杜荷心裡都開始發毛了。
「師父,你先說是什麼事情,我再考慮做不做吧。」杜荷打了個寒顫說到,張楠的這個笑容,杜荷實在是接受不了,總感覺自己的這個師父要把自己賣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