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商場如戰場

  「這次拿什麼技術？」


  科技圖書館巨大的空間內，舒老就站在陳默面前。現在已經看到第743本，這是陳默拿了激光感測器之後，兩個月以來的努力。


  兩個月看了140多本，這種速度，比以前要慢上很多。不過他也無所謂，還有最後的257本書，就能完成第一階段。


  激光感測器出來以後，陳默就打算著這一次要獲取的技術。只是今天才決定動手獲取。


  「機器人的設計圖，人形的機器人，目前技術能夠做到的。舒老，您將所有的一部分外觀調出來，讓我看看。」陳默說道。


  「可以。」


  舒老大手一揮，密密麻麻各種人形機器人封面的書，將科技圖書館中央偌大的空間，全部填滿。


  陳默頭皮發麻，這裡面全是人形機器人，變形金剛那麼大隻的人形機器人都不在少數，只是用來觀賞還是有什麼作用，陳默不知道。


  「尺寸是正常人類大小。」陳默硬著頭皮說道。


  「可以。」舒老再次一揮手，其他機器人全部不見，不過隨即出現另外一些機器人設計的書籍補上。


  這裡面有多少書，陳默不在意，這已經不重要。


  他知道，就算他肆無忌憚發展一輩子，都不可能將這裡面所有的科技技全部弄出來。


  陳默在書堆中找了一下，最後選了一本外形相對好看一點，製造上沒有那麼困難的機器人。


  他現在見習等級，拿到的設計圖，並沒有軟體。不過陳默並不在意，軟體可以寫，或者讓墨女控制。他這個實驗室，更需要一個助理幫忙。


  小漁不懂技術，也不可能每天守在他身邊。其他人，陳默不太放心，畢竟秘密太多，人工智慧的存在暫時不能暴露，所以他決定選擇一個機器人助理。


  剛拿到機器人的設計圖從科技圖書館出來，趙敏就進入他的辦公室。


  「蘋果的人聯繫，庫克想請你去談一談合作的事情。」


  陳默陷入沉思，過了一會搖搖頭：「說我不方便脫身，暫時無法離開公司，想談合作，過來公司和我談。請我們去他那裡談，主客次序不同，好像我們求他們合作一樣。」


  趙敏點點頭，贊同陳默的話。她只是通知一聲，如果陳默選擇過去，她也會提醒，現在陳默這麼說，證明他心裡有底。


  「我也在奇怪他為什麼不過來和我們談。按理說，他們過來想合作，應該主動拜訪才對。」趙敏說道。


  「誰說他們是來和我們談合作的？他沒有對外說過和我們談合作吧？」陳默看著趙敏。


  陳默的話，讓趙敏恍然大悟，意識到自己陷入思維慣性的陷阱里。


  她知道庫克來訪濱海市，也是為了和他們合作。但剛才只是一個電話，他們沒見到真人，這裡面還有不少文章可以做。


  「和我們合作的事，是媒體說的，他並沒有對外說來濱海市幹什麼。外界都說他是來我們公司，我們也確定他們想合作。


  但他沒有踏入我們公司的大門，就不算來訪我們公司。如果我們趕過去見他們，這裡面的文章就大了，搞不好我們完蛋。」陳默說道。


  如果他們去見庫克，意義變得不一樣。他們知道是蘋果邀請他們過去，不過外人和媒體不知道。


  到時候媒體說他們主動求蘋果合作，再說難聽點，就是他們跪舔蘋果，沒有一點氣節，行軍蟻積累的口碑，就全完了，百口莫辯。


  這種事一旦發生，在不知情的民眾眼中，就不是庫克和他們談合作，而是行軍蟻公司看見庫克過來，主動貼上去。


  網路謠言的暴力，行軍蟻公司嘗試了不止一次。


  他不知道庫克怎麼想的，但他必須謹慎。商場如戰場，一個小小的決策失誤，都有可能萬劫不復。


  「其實也許還有可能的原因，就是下面的記者太多了。他來這裡，本來就不想媒體知道，所以悄悄過來。只是很不幸，消息泄露了。」陳默笑道。


  「堂堂全球市值第一的公司，CEO親自過來見我們，平常根本不可能。可能因為我們蝴蝶眼上市，智能助手不支持IOS端，蘋果的股價一跌再跌，將他逼急了。所以才自降身價過來，你要知道，他前幾次來華時，見到的都是什麼人。」


  庫克數次出入***，見到的都是副總理或者工信部長，還有移動董事長。現在只要他沒有和陳默會面，雙方就不算接觸。


  如果庫克真在媒體的鏡頭下進入行軍蟻公司，無疑是自降身價。所以將陳默請過去交談，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


  萬一雙方合作不成功，他再到訪其他城市，或者去手機店訪問一下，美其名曰：考察市場。


  而這種情況一旦出現，蘋果就佔據主動。他們和行軍蟻公司合作不成功，就變成行軍蟻公司主動貼上門去求合作，最後被蘋果拒絕。


  到時候網路暴力接踵而至，麻煩的是他們，無論最後雙方有沒有合作，蘋果都能全身而退。


  「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趙敏說道。


  原則上，她也不會贊同陳默去見庫克。從陳默說庫克沒有對外宣布自己來濱海市的目的，她已經知道陳默明白其中的利弊。


  「回絕他們的邀請，他們來訪，我們歡迎，不來也無所謂。我們還沒有慘到對方一個電話，就要乖乖過去和他們談合作的地步。」


  陳默對蘋果這個品牌說不上喜惡，畢竟產品來說，的確比其他的要好。


  不過他對蘋果的創始人喬布斯，卻不太喜歡。


  這個人在華夏被神化，只是很多人並不知道，喬布斯這一輩子，未踏入華夏一步，而且還對華夏存在極度的傲慢與偏見。


  他甚至都懶得在公眾面前掩飾他厭惡這個東方大國的情緒。蘋果手機剛出現時，他就說過暫時不會進入華夏市場，後來為了賺錢，不得不來。


  也許是因為這種傲慢與偏見影響著蘋果，讓蘋果對華夏國內的消費者和其他消費者，態度都不同。


  以前曝光的保修問題，使用雙重標準，後來針對打賞問題，有出了30%手續費的蘋果稅事件，一次次壓榨國內的消費者。蘋果的銷量下划，有一部分，是蘋果作死。


  庫克身為喬布斯的接任者，也許表面看起來親近華夏，但陳默不相信，骨子裡沒有一絲傲慢，蘋果稅事件就是一個例子。喬布斯不在，為了維持蘋果業績，他不得不多次來華夏。


  了解到陳默的想法后，趙敏離開陳默的辦公區。她一走，陳默就叫出墨女，讓墨女幫忙整理機器人所需的材料和設計圖。至於蘋果的事情，順其自然，他不會主動過去，這是他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