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7：一隻猴子

  男人頓了頓回道，「我們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從哪裡來。」


  「呀，我看你們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田裕冰氣鼓鼓的道。


  「裕冰。」范世初看了他一眼，叫他安靜。


  「我們沒有說謊。」男人摘掉面罩，露出一張傷痕纍纍的臉孔。


  「你——」田裕冰驚訝的倒吸了一口氣。


  「我們都是孤兒。從小由哥哥帶大。至於幾歲我們也不是很清楚。從有記憶一來我們跟在哥哥身邊已經快十年了。」


  田裕冰舔舔唇，越發覺得事情怪異。推到范世初身邊壓著了聲音道，「世初，你說他們說的是真是假啊？」


  「我沒有說謊。」男孩揚聲說道，「我知道你們是誰。如今落到你們手裡除了死沒別的選擇。」


  「你言重了。」范世初微微一笑，「我不殺小孩子。」


  三個男孩的眸光閃了閃，有點懷疑。


  「把面罩都摘了吧。透透氣。」范世初旋身落座，翹起二郎腿，一聲優雅透著一股淡淡的殺氣。另外兩個孩子見狀急忙摘下面罩。


  也一樣，原本應該稚嫩的臉上布滿傷痕，叫人不忍直視。


  「告訴我，你們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范世初顯出了極大的耐心，眉宇之間淡淡的殺氣又叫人不得不說實話。


  「這是哥哥為了防止我們被認出來故意划傷的。」最先開口的男孩說道，「從小便是這樣。」


  「老天，你們的哥哥是什麼變態大魔王吧。」田裕冰嘆道，世上怎麼會有這種的人。


  三個男孩沉默了。


  范世初的眸光一閃，勾起嘴角淺淺一笑，「看來你們也覺得這位大哥不太正常。所以才偷偷離開，淪落至此？」


  三個男孩沒有反駁。


  「那麼請問，是誰指使你們襲擊那個馨月的？」


  「這是哥哥給我們的最後一個任務。」男孩說道，「哥哥答應我們，完成這個任務就讓我們自由。」


  「那你們的這個大哥如今在哪兒？」


  三個男孩不約而同的搖搖頭。


  「不知道？不知道他怎麼給你們任務的？」田裕冰道，「你們都這樣了還不說實話？」


  「是真的。」個子小點的男孩嚷道，「大哥向來來去無蹤，只有他要找我們的時候我們才能見到他。」


  「什麼人啊，這麼厲害？」田裕冰表示質疑。


  范世初顯得比較淡定，「這麼說你們並不認識馨月？」


  三個男孩遲疑了一下，沒有說話。


  「這又什麼意思？」田裕冰按耐不住了，「你們這三個小鬼真是——」


  「裕冰，帶他們去休息。」范世初站起來，「明天就是除夕了，你們在這裡過年吧。」


  三個男孩看看他，急忙起身低頭行禮。


  「裕冰，叫人準備乾淨的衣服，再找醫生看一下他們的傷口。」


  「是。」


  范世初最後睨了一眼三個男孩，抬腳離開了房間。


  走廊里，莫北冥公式化的說道，「有隻猴子進了院子。」


  「怕是天太冷來取暖的。」范世初淡淡說了一句，「回家吧。」


  「是。」


  屋外，雪花默默的飄著。


  陸綿喝多了去衛生間方便，起身時發現大姨媽來了不禁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