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血債,血償。
傍晚。
安德烈就來到了司園。
慕輕煙跟他聊了一陣,大概得知了前因後果之後,越發覺得陳貞茹回到帝都的「目的」太不單純了。
所以,她也將她上次在封凌彥的辦公室,跟他的談話,以及今天她在樓梯上聽見封凌彥通話的事情,一一地告訴了安德烈。
「安德烈,我的想法是,小茹是不是生病了?」
因為生病了,所以,不想讓安德烈擔心,選擇遠離他罷了。
而且,這種病……
問題應該極大,甚至可能是……絕症!
「沒有,她平時看起來,沒什麼異常的。」安德烈搖搖頭。
沒有回國之前,他的身邊,都有私人醫生。
可是,之後的一次,小憶就要求回到,而且,要求他們自己住,不要太多外人。她說,這才是符合她的生活。
安德烈對她百依百順,這些自然也都答應她了。
但是,從懷孕到生孩子,她都沒有什麼異常。
可是,從慕輕煙所說的事情里,確實充滿了疑點。
「陳貞茹有消息了。」司御霆走了過來,看著安德烈,說道:「她離開了你的別墅之後,就去了封凌彥的家裡。」
安德烈聞言,棕眸一黯。
「我想,她應該是想過,你可能會派人跟著她。所以,為了計劃圓滿,她接下來的時間,可能會住在封家,至少,等到你離開E國。」
安德烈聞言,想了想,說道:「她對我提出一個要求,希望我不要關注她,一絲一毫都不要……」
司御霆點點頭,「那就對了,另外,我的人一同查了封凌彥,發現封凌彥這兩天在醫院,找過腫瘤科的醫生,並且,就在今天下去,他又去了一趟醫院,具體是做什麼,還在進一步調查之中。」
「從我聽見彥哥的談話,找了醫生,需要醫生的人,肯定不是彥哥。」
換而言之,應該就是陳貞茹。
「怎麼會這樣?」安德烈一臉地不可置信。
司御霆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安德烈,先別著急。這件事情,再等等就可以確定了,但是……你估計真的要做好心理準備了。」
放手,是為了讓那個女人幸福。
但是,她給他的,卻只是一個噩耗。
安德烈怔了怔,緩緩地說道:「我寧願她離開我,只是純粹的不愛我。」
如果說,上午,看著她離開,他還有一點兒不甘心,如今,他卻那麼希望,她的原因,就只是愛著別人。
他希望……
「難怪她會說,不要告訴洛洛,他的母親是誰。」
「難怪不讓我關注她……」
她怕,怕洛洛即使知道了,可是,他媽咪也已經不在人世了。
她怕,怕他之後會發現她患了重病,甚至是離開這個人世。
「我想,先讓小茹以為安德烈離開E國了吧,確認消息之後,我們再進一步了解情況。」慕輕煙建議。
司御霆點點頭,贊同愛妻的說法,「安德烈,你覺得呢?」
「我現在心裡很亂……」
「先別擔心,也許,情況並不是很壞。」
就這樣,一直等到了晚上。
司御霆的人,向他彙報了具體的情況。
醫院那邊,今天下午,封凌彥去醫院,是準備住院手續,而登基住院的病人,就是莫憶!
安德烈的俊臉,當即慘白!
司御霆說道:「明天,她就會前往醫院了。我想,她在你的身邊,可能也是有一個人為她所用的,你今晚打算離開E國,那個人,應該告訴了她。」
沒有料到的是,司御霆會聯繫了安德烈,讓他沒有走成。
「會是誰呢?」安德烈眯了眯眸子。
「煙兒,你怎麼想的?」
慕輕煙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畢竟是曾經最好的朋友……
而且,說實話,陳貞茹的一生,過得也很苦。
幾年前,失去了雙親。
如今又……
慕輕煙心裡越發地不舒服,想了想,說道:「我想,我想……去找小茹談談。」
司御霆點點頭,伸出手輕摟過她,跟安德烈說道:「你先回去吧,或者,查一查你身邊的人,誰給她通告的消息,等明天,我會跟煙兒一起去找她談談。」
「好。」
安德烈離開了司園。
回了別墅,經過了逼問,安德烈很快地查出來給莫憶「通風」的人是誰——
竟然是對他忠心耿耿的管家!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管家說道:「先生,對不起……太太說得對,您太愛她了。如果讓您知道……讓您知道她活不到一年了,一定會非常地傷心。」
他也是被太太說動了的。
選擇了隱瞞著先生。
活不到一年了……
安德烈站都站不住。
從來沒有覺得,原來死亡竟然是那麼地可怕。
「她……什麼時候發現她生病了?」
「在國外的時候,就發現了。要做手術,成功幾率不大,而且,要拿掉孩子……太太為了保住小少爺,放棄了手術的希望。當時,醫生說,她活不過三年了。可是,因為懷孕了,很多葯根本吃不了,她的病情就迅速地惡化了……」
所以,現在是活不過一年了。
趁著她從表面上看起來還算正常的時候,她必須離開安德烈。
這天晚上,安德烈坐在兒子的床邊,一整夜無眠……
**
翌日。
上午。
查到了具體的病房,慕輕煙和司御霆一聲招呼都不打,找到了醫院去。
那個時候,陳貞茹正好做完了一系列的檢查。
請的看護,給她買來了早餐。
看見慕輕煙出現的時候,她的表情幾乎都僵掉了。
倒是慕輕煙,看著她,緩緩地露出了一抹笑容,「小茹,好久……不見。」
陳貞茹盯著她,嘴唇顫抖了一陣,最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良久。
她才說道:「你……怎麼會來這裡?」
司御霆在門外,慕輕煙一個人走進了病房的,徑直地坐在一旁,說道:「小茹,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陳貞茹聞言,低下頭,嗤的一笑,聲音低低地說道:「是報應吧,我父母賠了命還不夠,欠你的,我得自己來償命,所以,我在想,是不是老天替你的孩子,來向我討債了。」
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