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春光若隱若現,看得他心頭有些熱
安德烈低眸,看著她微側著身子躺著,V領的寬鬆睡裙,胸口的春光若隱若現,雪嫩白皙的肌膚更是看得他心頭有些熱。自從她懷孕之後,他珍惜著寶寶,也沒敢真的碰她。這會兒,盯著她,心裡頭著實躁動著,他薄唇抿了抿,低頭去輕吻了一下她。
只是,她有些冷淡地撇開了臉。
安德烈心裡有些不明所以,她和慕輕煙認識,又撿到了朋友的兒子,不是應該高興的嗎?
然而,他顯然感受到了她的不高興,連帶著對他的冷漠。這麼幾年來,她這樣反覆的情緒並不只一次,他很清楚,這是還沒有對他開放的心。
有的時候,她就築起高高的心牆,似乎誰也走不進她內心的那個世界,她孤獨又倔強地一個蜷縮在那個角落裡,像一個受傷的刺蝟,卻不允許任何人去觸碰。
否則,她就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刺傷你。
安德烈一直縱容著她以這樣的方式留在身邊,可是,他知道……自己無法這樣等待她一輩子的吧。
「你要是不喜歡,明天一早我就送他回司園。」他伸出手隔著柔軟微薄的睡裙,輕輕地撫摸她的肚子,又低頭去輕吻了一下,這才躺到她的身邊輕摟著她,嗓音磁性又柔和,「今天寶寶乖不乖?」
興許是提及孩子,她心裡還是柔軟的,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嗯,還好。」
得到她的回應,縱然有些冷淡,卻已足夠他欣喜,他輕摟著她,寵溺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那就好,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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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鷹帶著人,配合當地派出所,兵分多路一戶戶人家的詢問查找大寶的下落,可是,鎮上的每一戶人家都詢問過了,就是沒有人看到這個小孩。
因此,這就剩下了鎮上的那座豪華莊園了。
一大清早的,金鷹就讓派出所的人過去。
其負責人著實有些左右為難,便說道:「金少……那別墅的人,我們真的不好招惹啊!」
「有什麼不好招惹的?他是猛虎野獸嗎?」金鷹皺了皺眉,提醒道:「知道我們要找的是誰嗎?司御霆的大公子,再不好招惹,能有司御霆不好招惹嗎?」
「這、這這……您說的也是。」
「嗯,這就對了嘛,指不定孩子就真的在那邊,再說了,你放心吧,我也絕對不會讓你難做,出了什麼事情,我全權負責。」
「這就好說!好說……」得了金鷹的這個承諾,派出所就派人前往了安德烈的莊園。
警察到訪,這門可就不能說不開就不開了。
安德烈一大早就將大寶喊起來用餐。
「安德烈叔叔,你要送我回司園嗎?」大寶吃完了早餐,看著傭人給他收拾他這幾天新買的玩具,眨眨眼看著安德烈問道。
安德烈點點頭。「對啊,送你回家,你這個臭小子,可真會玩,家裡人擔心著你……再不送你回去,你家司御霆就該催了。」
原本也就約定今天送他走的,雖然沒有想要那麼早。
可是,昨晚小憶那麼說了,安德烈總覺得她要是醒過來看到這個小傢伙還留在家裡,指不定不高興……
她一不高興,肚子里的小寶寶肯定也不舒服。
所以,安德烈果斷地一大早就要送大寶回去了……
這會兒,聽見傭人急急忙忙地小跑著進來,說道:「先生,有警察過來了。」
「警察?警察來幹嘛?」安德烈皺眉,轉身就走了出去。
迎面走來的幾名穿著制服的警察,還有一道很熟悉的身影……安德烈定睛一看,隨即大喊一聲:「金鷹!」
金鷹聽聞這聲音,只覺得很是熟悉,這一看去,也是一臉震驚,「安德烈先生?您……您怎麼在這裡啊?」
就在這會兒,從安德烈的身後蹦出來一個小胖墩,「金叔叔!」
「大寶!」金鷹大步地奔上前去,一把將他抱了起來,仔細地端詳著他,「你沒事吧?你這個小混蛋,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不回家?」
「金鷹,你是來找這個小傢伙的?」
「是啊,幾乎要把這個鎮翻過來了,這才找到了這兒……只是,安德烈先生,大寶怎麼會在你這裡呢?」
安德烈笑了笑,說道:「走吧,我也要去帝都,這事情說來話長,我們上車了再說。」
「那行,我先給司園那邊打個電話通知他們找到孩子了,好讓他們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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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貞茹也是早醒了。
只是,沒想下樓來。
後來,在樓上隱約地聽見了金鷹的聲音,她想著,好巧,都找到這兒來了……
大寶終於走了。
家裡突然安靜得讓她感覺特別的不舒服,特別的孤單。
吃了早餐,安德烈給她打了電話,大概地交代了一下事情,她就一個人悶悶不樂地坐在客廳里。
電視機開著,可是,她也一直走神著。
傭人小敏給她端上來一盤製作精美美味的水果沙拉,站在一旁,笑著問道:「太太,您是不是捨不得大寶?」
陳貞茹抬眸,笑了笑,「是啊……」
「我也捨不得,那麼可愛的小傢伙,他一走,這家裡突然就感覺安靜得有些無聊了,怎麼以前沒覺得呢?不過,也沒關係的,等你肚子里的小寶貝出生,家裡就又熱鬧了。先生也一定非常地開心。」
小敏是個二十來歲的女孩子,高中畢業,在這一帶的家政公司里,後來就被聘到這裡來了。
年輕的女孩子,心思總是敏銳得多。
看得出來這家裡的男主人很是寵愛女主人,只是,女主人吧……說不上來的感覺。
像雲一樣的清雅,像水一樣的冷淡。
同樣都是女人,小敏甚至覺得,這位女主人並不愛男主人安德烈,只是……
又懷了孩子。
一個女人,會給一個男人生兒育女,總不至於沒有感情吧。
「會開心的吧,我也是……」陳貞茹抬起手,輕撫在自己的肚子上,輕聲喃喃地道:「因為,這個孩子,將是我真正有血緣的唯一親人……」
她的雙親已經死了。
在這個世上,她孤獨無依。
也許,一開始選擇留下這個孩子,這個原因更多吧,而不是單純地為了安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