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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蹉跎歲月怎奈何?魔心起,姜子牙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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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商紂王登基,睿智的少年天子,意識到東西南北四大諸侯越發壯大,心中起了警惕和擔憂,其中,尤其對西伯侯姬昌,更是忌憚,西岐兵力,不一定強過其他三大諸侯,但有一點,十分的可怕,卻是姬昌賢德之名,傳遍八百諸侯國。


  這種賢名,給姬昌帶來巨大聲望,這聲望開始還少,但越來越多時,時至今日,好似隱隱形成一種共識,似不論哪路諸侯攻取西岐,就是逆天而行,就是罪大惡極的叛逆一般。


  剛登基之日,夜,朝歌城,龍德殿,紂王穿著帝王服袍坐在龍椅上,下方聞仲、商蓉、比干、、等重臣,紛紛踏立。


  「寡人登基,初掌天下,然,四大諸侯隱隱擴張,南伯侯鄂崇禹有勇無謀,不足為慮,北伯侯兵強馬壯,不容小覷。


  東伯侯姜桓楚老謀深算,不知隱藏多少武者高手,更有西伯侯姬昌,賢德之名,傳於世人,隱隱地都已有不臣之心。


  鑒於此種形勢,天下亂將起,該當如何應對,寡人愚鈍,還請諸位愛卿教我~~~~~~~~~。」紂王英武,劍眉星目,此時望著下面聞仲、比干、、等重臣,卻是極為客氣,鄭重問。


  「陛下英明啊,竟能把天下形勢,分析如此透徹,老臣深感欣慰。」聽到紂王詢問,太師聞仲率先走出,看著紂王沉聲道:「政事有商蓉老丞相在,臣不便插手太多,只是統軍、練兵、訓練將士方面,大可交給老臣,鎮守朝歌足矣!」


  「寡人自然信得過老太師,有老太師在,我大商當可無懼四大諸侯之兵也!」紂王看向聞仲,開口時,點頭沉聲道。


  「陛下,四大諸侯者,姬昌除外,其他三大諸侯中,唯其東伯侯姜桓楚最為老謀深算,讓人難以看透,故,臣商蓉啟奏,陛下不妨宣旨,立姜桓楚之女為王后,算作安撫此人。」


  商蓉忽然站出來,大聲開口,說出了自己的見解,紂王聽了這話,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可終究還是點頭,沒說什麼。


  「陛下!」這時比干一步邁出,提醒道:「要說姜桓楚還可拉攏,但,臣比干認為,西伯侯姬昌的賢德之名,對我大商的危害,更甚於其他三位諸侯啊,必須想個辦法遏制?」


  「寡人也知西伯侯姬昌不好對付,但,他在各大諸侯國中的威望,是多年積累起來的,如何能輕易撼動?」紂王問。


  「這?臣無能,一時未有良策!」比乾麵色慚愧,回道。


  紂王面色一陣兒陰沉,終究沉聲下令:「傳旨,立東伯侯姜桓楚之女為王后,聞太師掌兵,坐鎮朝歌,至於,至於西伯侯姬昌那裡么?嗯,讓寡人想好了,再作打算,退朝吧。」


  「是,陛下,臣等告退~~~~~~~~。」一眾臣子皆恭敬。


  「比干王叔,你留下!」忽然紂王神情一動,又開口。


  於是比干留下了,商蓉等人出去之後,紂王吩咐道:「西伯侯姬昌賢名傳遍八百諸侯國,終究不妥,寡人如鯁在喉!

  然,一時間又並無良策,就令王叔比干,在朝歌城設立招賢館一座,有強將、謀士,王叔考察后,可擊鼓見寡人。」


  「是,陛下,老臣遵王命!」比干一聽,哪會反對。


  於是,紂王擺了擺手,比干退下了,大殿之中,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坐在龍椅上,怔怔出神,不知道在想著什麼一般。


  紂王登基之後的安排和想法不提,卻說,這一日,朝歌城有著一位老人,從城門而入,他不是什麼遊歷凡塵的高人。


  只是一個普通的老叟,他的身軀佝僂,容顏蒼老,身體也很是瘦弱,進入朝歌,望著早已和記憶里不同的街道,望著車水馬龍,姜子牙茫然,呆立於集市中,彷彿不知去何方?


  「好多年,沒回朝歌了,記得當年」姜子牙長長地嘆息了一聲,沉默下來,許久許久,他的目光黯淡,在腹中飢餓的驅使下,開始找尋記憶種,好友家的住址,可以看出他有很長時間沒吃飯了,饑寒交迫,今次,是來投靠好友的。


  「我這一生,挺失敗的,唉~~~~。」老叟姜子牙長嘆。


  他的眼中有著滄桑,更蘊含悲哀之色,此刻暮年,回到朝歌城,行走時,眼中露出追憶之色,他這一世,出生在朝歌城,家裡雖然算不上大富,但卻也算是不錯的一戶人家。


  爺爺是朝歌城裡,一個小官,雖然沒有太多權力,但生活上還過得去,父母對他也很**愛,自己智慧驚人,少年開始讀書,博覽各種典籍,對於統兵、權謀之道,也有了解。


  那時年少輕狂,心想著有朝一日,自己入仕為官,可以造福百姓,可以改變世界,甚至輔佐君王,封侯拜相不在話下。可現實的殘酷,推翻了他不切實際的想法,那年,那天。


  姜子牙十二歲,正是意氣風發時,爺爺被人陷害,處以腰斬之行,一家人趕出了朝歌,幾個兄弟姐妹,在路上死了。


  顛沛流離數年,總算在父母的努力下,勉強安定,父親開了一家店鋪,做起了生意,根本沒想著報仇,只求苟活?


  但少年的姜子牙卻不然,他心有大志,怎能放棄,他有爺爺的仇沒報?怎能不去努力?於是,有一日,獨自離了家!

  這一去,他是去尋找所謂的仙途,那時年輕,認為只要自己努力,一切都可以做到,可是,數十年後,人到四十的姜子牙,才發現,原來,自己不過是普通人一個,如何修仙?


  自己那些學問,那些謀略、用兵之道,在這個貴族才能入仕為官的年代,又有什麼作用?若論修仙,就更是妄想了!

  他醒悟了,終於帶著愧疚,回到父母所開的店鋪,卻悲哀的發現,父母親,早已死了,那一刻,姜子牙的心在撕裂。


  他知道自己做錯了,卻已無法後悔,他並不是仙人,如何回到過去?若能回到過去,則,自己一定不會選擇離開?

  又十年後,姜子牙雖才半百,可卻頭髮花白,身體虛弱,眼中有了滄桑之色,再無年少時的意氣風發,他經營父母死後留下來的店鋪,可生意越來越差,給父母守墓十年才離開。


  他關了店鋪,帶著積攢的些許錢財,要回到朝歌,找自己當年的好友,宋異人!哪怕寄人籬下,哪怕看人眼色,只求能在朝歌城裡,謀一個生路,也是極好的,於是,他來了。


  「唉!我這一生,少年得志,小小年紀,熟讀兵書戰法權謀之術,便心比天高,以為可以改變世界,以為這天下不過如此,甚至只需要自己稍稍用心,就可以封侯拜相,光宗耀祖!!呵,後來爺爺被陷害腰斬,為了要報仇,為了心中的不甘,不顧父母反對,獨自離家,去尋找那所謂的仙途?

  哈哈哈哈哈哈,什麼狗屁仙途,哪來的仙途哇?四十歲人到中年,想明白了一切,回家時父母卻不在了,啊,店鋪經營了十年,終於也做不下去關門了,哈,我姜子牙,簡直就是一個廢物,一個不孝之人,一個家破人亡的無用之人罷了!」這一刻,走在朝歌城的街道上,回憶自己的一生,姜子牙有種大笑的衝動,那笑,到了眼底,化作那深深地悲哀。


  咚咚咚!終於,肚子餓得快要無法堅持之際,找到了自己當年的好友宋異人之家,敲了敲門,姜子牙不知,這好友對如今落魄的自己,會是個什麼態度,是解囊相助,還是?


  但,他沒有辦法,只能一試!一邊敲門,一邊叫道:「有人嗎,有沒有人?宋異人在嗎?我是姜子牙,我是姜子牙!」


  「嗯,你真是姜子牙,我的兄弟啊~~~~~~~~~~。」好在宋異人是個講義氣的,相認后,欣然接受姜子牙,給予幫助。


  於是,從這一日開始,姜子牙在這朝歌城,住了下來!

  日子開始有所好轉,甚至,宋異人幫忙托關係下,姜子牙娶了一個妻子,是個老婆子,尖酸刻薄,姜子牙估計,這老女人便是因為這個脾氣,才到了這個年齡,都嫁不出去?

  成親之後,姜子牙沒有感到什麼幸福,反而,過得越來越不好了,他的心裡,有一股憋屈,每日被那醜陋的老女人指著鼻子罵廢物,動不動還是一頓打,甚至不給吃飯,對於這些,姜子牙憤怒,他心中悲恨,卻無可奈何,無處去發泄。


  這日正午,姜子牙在家中,正坐在門檻上發獃,忽然一聲喝罵打破了寂靜,一個老女人,拿著笤帚,指著他大罵起來:「姜子牙,你這個沒用的廢物,還不起來出去,找活干。


  難道一直讓我養你,還是那宋異人能管你一輩子,哼!


  老娘當初真是瞎了眼,這才嫁給你這麼個糟老頭子,我跟你說,再這麼遊手好閒,賺不來錢,我和你沒完,等著吧。」


  說著手中笤帚不分輕重,就落在姜子牙身上,姜子牙老邁虛弱,如何能受住?不由得在地上打起滾兒來,十分狼狽。


  好半響醜女人罵咧咧的進屋時,姜子牙這才忍著傷痛出了門,坐在門口的台階上,找活,去哪找活干呢?沒人要他!


  「呵,我這副樣子,又能幹什麼呢?哈哈哈,這可惡的女人,啊啊啊啊~~~~~~~~~。」這一刻,姜子牙的心在咆哮。


  他恨不得殺了那個醜陋的老女人,面色一時間猙獰,就在這猙獰時,殺心一起,陡然間,他身體一震,感覺自己腦海中彷彿有著什麼東西爆裂開來一般,一瞬間,恍惚中意識好像進入了一個充滿黑暗之地,意識體前方,一個魔影凝聚。


  「嘎嘎嘎嘎,姜子牙,既然想,就去做吧,殺了她,殺了那個老女人,殺了她你的心,就暢快了,至少不用受辱?」


  陡然,那魔影幻化出另一個姜子牙的樣子,恐怖的笑著。


  雖然活了大半輩子,姜子牙卻從沒殺過人,更沒有敢那麼想過,如今又見到如此詭異的魔影,頓時大驚失色,叫道:「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兒?還有,你怎麼和我長得一樣?」


  他色厲內荏,厲聲質問,只是,不知為何?莫名的,就感覺那魔影和自己,應該親近,那魔,似是另一個自己一般。


  「我就是你,我是你心中的魔念,殺了她,釋放心中的魔,則一切都將開始改變~~~~~~~~~~。」魔影姜子牙蠱惑道。


  「可,她畢竟是我妻子,我怎麼可以殺人,殺人是要被抓起來償命的!」姜子牙的意識體臉色大變,慌張的驚呼中。


  「不殺她,難道忍受一輩子,哈哈,我說過,殺了她釋放魔念,一切都會改變,你,修仙難成,你,可以修魔道的。」


  魔影姜子牙卻是眼中一瞪,聲音中,充滿了蠱惑的意味。


  姜子牙,目光慢慢堅定了下來,整個人恍惚中,回過神來起身,到街上一個店鋪,用僅有的一點錢,買了一把刀?


  「我,沒有選擇?大不了,事情敗露,償命死了也好~~~~~~。」手中握著刀的那一瞬間,姜子牙在心中低聲自語。


  若有人能明白,他此刻改變命運的渴望,就會理解,縱然殺妻滅子,縱然是身化魔鬼,縱然不得好報,他也會接受!


  當夜,姜子牙在家中,殺了妻子,血濺在臉上,他反而沒了恐懼,而是露出猙獰暢快的笑,他的笑,好似在哭,流著淚握著手中的刀,就這麼緩緩的睡著了,他,不知道明天一早事情會不會敗露,敗露了,自己,多半會被抓走償命吧?

  「嗷~~~~~~~~~~~~~~~!」這晚,姜子牙做了個夢,夢裡一頭飛熊,周身散著黑**焰,帶著猙獰和凶,直撲而來。


  「嗡!」這一瞬,洪荒天地之間,氣象變化萬千,劫煞氣息擴散開來,天機陡然顯示,應劫人出,飛熊入夢之象也。


  「嗯,應劫人出世了?」諸聖忙掐指演算,眉頭緊皺。


  幽冥血海深處,盤坐蓮台的冥河,陡然眉頭一挑,喃喃自語著:「魔念起兮,飛熊入夢,姜子牙殺妻,好,甚好!

  如此魔意,方能在封神量劫中,殺仙戮生,成就自己!」


  陡然,正在朝歌城之外不遠遊歷的雲中子,身體一顫耳中得到元始天尊命令,卻是不敢怠慢,立馬直奔朝歌城而去。


  金鰲島,碧游宮,通體教主神念無極,得知姜子牙所作所為之後,卻是眉頭皺了一皺,似有猶豫,又發現闡教雲中子已然直奔朝歌城,他終究長嘆著,道:「罷了,不收也罷!」


  同樣是這個夜色里,朝歌城內,一個巨大的酒樓,這酒樓氣派,生意紅火,即便晚上也燈火通明,來客如織一般。


  上有一匾額書『鍾氏酒樓』四個大字,蒼勁有力,酒樓一間寬敞的房間,白袍男子鐘山,皺眉聽著手下武者稟報?

  「你是說,姜子牙白天被妻子打罵,出門買了刀,回家之後便殺了自己的妻子,而且,現在還睡著了?」鐘山問。


  「是的,東家!你讓小的等人注意宋異人家裡動向,自從不久之前那姜子牙來投靠宋異人,我們就時刻派人監視著他,想不到今夜,他怒而殺妻,我們要不要報官!」下屬問。


  「嗯,看來與我所知,終究有所不同,果然?」鐘山雙眼一眯,搖了搖頭之後,並沒吩咐報官,只說繼續監視動向。


  「主公,我搞不懂,你重視姜子牙幹什麼?」陡然,鐘山的身後,一隻縮小型的白色猿猴,跳了出來,口吐人言問。


  「不是重視姜子牙,只是,想看一看這世間一切,是否和我想法中一樣,呵,姜子牙殺妻,飛熊入夢,還是應劫人。


  但終究是很大的不同,大不相同啊~~~」鐘山雙眼一眯。


  這次放下手頭上的事情來朝歌城,就是掐准了時間,看看姜子牙,他並非要收服應劫人姜子牙,現在,自己還沒辦法抗衡諸聖,不宜與闡教對上,鐘山來,只是想確定一番。


  這洪荒時空,封神量劫的發展和人物,是否與自己記憶里相同?自己的那份記憶中,姜子牙此人,可是拜入昆崙山玉虛宮,成為闡教門人之後,才回到朝歌,找到宋異人的啊?

  可如今,姜子牙落魄,投靠宋異人,殺妻顯象,魔念起兮,飛熊入夢?雖然多半仍會入闡教,看似沒什麼變化,但事實上卻是有著太大的不同了?想到這裡,鐘山凝重:「這樣的姜子牙,在封神量劫之中,不知道能掀起怎樣的殺戮?」


  一切,似與自己那份記憶有關,有相似,卻又很不同!


  正是蹉跎歲月怎奈何?魔心起,姜子牙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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