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晉級凝真
「……和那些又想巧取豪奪又想光鮮偉岸的人，講道德？我又沒病。」
聞聲，凌悠隨意回了一句。
這貪食獸是被二境巔峰美食引來的，歸根究底，確實有秦丹雪幫忙的因素——雖然她不幫，凌悠也能自己想辦法拿到調料，不過既然托得她方便，分她點機緣倒也沒什麼。
這點敞亮，凌悠還是有的。
秦丹雪也是看出了這點，剛剛才會說出那番話，當然，更多的，還是她現在對凌悠充滿了好奇。
威脅當頭，絲毫不懼，反而一句話把朱華嗆成那樣……這人，很有底氣啊。
他還有什麼沒有展示出來的么？
秦丹雪只覺凌悠就像一座冰山，方露一角，極具神秘，她頗想探尋更多。
本著這番少女心性，她第一次生起了和萍水相逢之人聊天的意願。
兩人談話之間，腳下步伐絲毫不慢，穿過各種隱秘地帶，不知過了多久，一處幽深山洞入了眼帘。
貪食獸們嗚嗚低鳴數聲，而後紛紛散去，似乎在暗示這裡面的東西，任由兩人自取。
見狀，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些期待。
都說貪食獸通靈智，對「美食」的報答方式各有不同，有時是天材地寶，有時是寶器之流，能得什麼，很大程度上要看臉……只不知這一次，它們回報的方式，是什麼？
心中隱動，兩人小心翼翼地步入山洞，穿過九曲道路，終於抵達了一處平地。
匍一踏足，就見這空地中心，猛地有道道藍色光芒，迅速亮起，次第延伸看來，宛如萬家篝火燃起，形成道道光暈，將整個洞穴照耀得猶如白晝！
藍光匯聚，漸成光環的形狀。
無比濃郁的靈氣，自道道光環中，瀰漫而出！
無論是純度，還是濃度，都比外界，要高出十倍不止！
「這是……修鍊環！」
眼見這等異象，秦丹雪一聲驚呼，小臉上寫滿了驚喜！
就連凌悠，也眼睛一亮——都不需要秦丹雪解釋什麼，他已能直觀地感覺到，若能在這裡修鍊，必然事半功倍！
正愁考核問仙宗的「修為條件」還未達到，眼下，就得了這樣一份機緣！
看來是時候，突破凝真境了！
……
……
三天後。
幽暗洞穴之中，自有光華流轉。
凌悠盤膝坐於中央光環內，運轉功法，化解吞服的上乘凝真丹，海吞周遭濃純靈氣，對體內進行最後淬鍊，繼而突破肉體極限，凝靈氣為真元！
短短三日，他體內之靈氣，已如圓滿之水，自然而溢，徐徐為功法轉換……若有人能窺探凌悠體內，便能發現他四肢脈絡間，靈氣凝結如水，有點點星光泛於其上，殊為美觀。
那些星光，就是真元。
換言之，凝聚到了一定程度，濃純無比，可自如為修鍊者運行轉換的靈氣，便是真元。
兩者，是一種事物的不同形態。
但正如堅冰與柔水，兩者之差距，也絕不可以毫釐計！
靈氣散漫，真元凝結；靈氣混亂，真元沛然；靈氣無度，真元井然……修鍊者一朝凝真，便脫離了煉體範疇，就像從冷武器時代進入熱武器時代，其中意義，不言而喻。
當初，凌悠能夠越境封掉媲美凝真境的凶獸，一是有著人階功法支撐，二是出其不意，自身在暗，再加上人階武技「羿日雙封」對知雲雀的速度相剋，犀血弓的強橫等等……從某種程度上說，是衣知秋的苦心孤詣，凌悠「+1」摘桃，才成就了那番奇迹。
換一頭凶獸，換一個條件，凌悠甚至連凝真一重的凶獸，都難一敵。
但若他衝擊凝真成功，這一切，自然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因為，他此刻，是在這靈氣濃純十數倍的修鍊環中修鍊。
修鍊的，還是人階上品的功法！
隨著時間推移，凌悠周身的靈力波動越發狂暴，體內的靈氣開始由零星轉化真元，到小規模轉換，再到大規模轉換……
靈氣不斷壓縮，轉換！
一轉，兩轉……
十轉，百轉！
不知過了多久，凌悠長吸一口氣，雙手徐徐放落兩膝，霍然間，睜開了眼睛。
周身靈氣波動，達到頂峰，旋即，悄無聲息地湮滅了去。
一股氣勢油然而生。
凌悠，晉級凝真！
伴隨功成，周圍的藍色光環黯淡了些，被他抬手間，全部收起，以備未來之用。
「……本來需要磨礪個把月的苦功，卻是用短短三天就解決了……看來，修鍊之道上，機緣，真的太重要了。」
感慨一句，凌悠坐照內觀，就見昔日靈氣存儲的脈絡之中，水光粼粼，星光璀璨，明亮至極。
顯然，這是上品的真元。
能夠凝結出這種品質的真元，一般，也就意味著在同境之內，遠超旁人的戰力！
這也是為什麼一卷上品功法，有價無市的理由。
不過，修行之路漫長，並不是說眼下的真元是上品，今後繼續修鍊突破，真元依舊會是上品——事實是，恰恰相反。
隨著修鍊愈難，欲求上品更是難上加難，自然就會有「突破使真元儲量雄厚，卻降低該境界真元品階」的事情發生。當然，這個「降低品質」乃是橫向對比，對於同階而言。如若和低一級的人相比，真元的「質量」未必落得下風。
就比如說生鐵有三品，白銀也有三品，如若生鐵三品進階至白銀一品，那麼紙面上的「品階」便由三品降至一品，但傻子都知道兩者之間的實際差距不可以毫釐計。
說穿了，真元的上中下三品之分，本來就是在各個修行境界的基礎上劃分的。撇開境界來談，便沒有任何意義。
當下，凌悠也沒深想，他一握拳，感知其中沛然強橫的力量，繼而，一縷靈氣波動在他手心顯現。
見此，他不由得滿意地點點頭。
接下來，就是穩固境界的水磨功夫了。
「……是時候直奔問仙宗山門了。」
這樣想著，凌悠起身，想著和那位連名字也沒問過的少女打聲招呼，就準備撤了……然而當他四處打量后，卻是一愣。
「咦？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