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四章 法院貼封(一)
「葉芷,你沒事吧?」念樂樂心裡著急的要死,一刻也停不下來,在哪裡走來走去。
然而江葉芷卻一副冷靜到極致的樣子,看的念樂樂心裡發慌,葉芷不會是傻了吧?
「葉芷?」念樂樂搖了搖江葉芷,江葉芷也沒什麼反應,臉上仍舊是面無表情的樣子。
法院馬上就要過來了,念樂樂心急如焚,難道就這麼看著江氏完蛋不成嗎?
「葉芷,我們還有沒有別的辦法?」念樂樂不甘心,不甘心江氏就這樣徹底完了!
江葉芷總算是有反應了,只見江葉芷無奈的苦笑,她能有什麼辦法,她又沒辦法上天。
別說上天,就是想保住江氏都是天方夜譚!
現在是什麼辦法都想過了,江氏可以說已經是山窮水裡,哪兒還能有什麼別的辦法?
江葉芷只得無奈的勸慰念樂樂,「樂樂,現在我們沒有什麼辦法,這麼長時間該想都想了,該做的也都做了,現在……聽天由命吧!」
聽天由命四個字聽起來格外的凄涼,最不想看到江氏倒台的就是江葉芷了,可現在聽天由命四個字卻是從她嘴裡說出來。
念樂樂這時腦子一熱也沒細想那麼多,只當江葉芷是真的不在意江氏的生死存亡……
嘆了口氣,念樂樂不甘心地開口,「葉芷,這幾個月來我待在江氏是一步一步看著江氏過來的,雖然我沒有和江氏一同見證輝煌,可也一起擔了這麼多……我心裡難受,也放不下,畢竟這是我們所有人都心血……」念樂樂根本就沒看到江葉芷的臉色有多難看,自顧自的的說道,「如果江氏倒閉了,幾千員工,他們就沒有養家糊口的飯碗了,葉芷,我怎麼能聽天由命?」
她要是聽天由命,那些人怎麼辦,她作為江氏的總裁怎麼對得起江氏的員工?
這些話字字句句落進江葉芷的耳朵里,就像一根根針扎在心口一樣,疼的難以言說。
她又何嘗願意看到江氏倒閉?但凡是有任何一點辦法,她也要去做!
可如今,卻別無他法……
江葉芷心裡一股狂躁直湧上大腦,忍不住大聲沖念樂樂吼道,「念樂樂,雖然我已經離開公司五年,可是這是我爸爸一生的心血,難道我會眼睜睜的看著它毀了嗎?我們已經儘力了,我甚至已經把陸氏都給搭進來了,如果江氏出了問題,下一個就是陸氏,我的心裡會好受嗎?」
江葉芷歇斯底里地吼著,著實嚇了念樂樂一跳,她從沒見過這樣的江葉芷。
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江葉芷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這個時候就算再生氣,再不甘又怎麼樣?
「樂樂,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難道你還能跟法院對著干?」江葉芷臉上再次恢復了平靜,就像剛剛在哪裡歇斯底里大吼的人根本不是她一樣。
雖然江葉芷心裡也是很不好受,但是她還保持著一些理智,可是,念樂樂現在卻已經快要入魔了。
她也知道念樂樂擔心公司,可是,她又能有什麼辦法?
法院的人不過還有幾個小時就過來了,時間那麼短,能有什麼辦法?
除非還能有奇迹出現,可若是有那麼多奇迹,那就不叫奇迹了……
剛剛江葉芷的反應念樂樂歷歷在目,她沒想到平時溫和的樂樂也會有這樣一面…
是她沒有顧忌到葉芷,不然也就不會這樣了,江氏是江伯父留給葉芷的東西,葉芷心裡都難受又怎麼會比她少?剛剛她也是太著急才說出來那樣的話。
念樂樂這下子也知道自己剛剛是有多失言了,看著面前又恢復了風輕雲淡的念樂樂,心裡難受卻又不知道怎麼安慰江葉芷,只能低聲開口,「葉芷,對不起。」
她也不知道江葉芷到底聽沒聽見,不過念樂樂心裡卻還是在擔心江氏,江氏對於她和葉芷的意義雖然不一樣,但同樣都很重要。
拉過了念樂樂的手,輕輕拍了拍,「樂樂,你的痛苦我感同身受。可越是這個時候越要保持冷靜,不然讓外人看去了,該笑話我們了。」
如果在法院貼封條的時候,大吵大鬧的,被媒體給看到的話,我不知道會說出什麼讓江氏蒙羞的話。
「就算江氏保不住了,我們就算要走,也要堂堂正正的走,不能讓別人落下話柄!」看著念樂樂的眼睛,江葉芷一字一句的說著,語速極慢,像是跟念樂樂說的,又像是對自己說的。
而且就算是現在江氏倒下了,她江葉芷也不會放棄,終有一天江氏還會站起來,以勢不可擋之勢屹立在a市,讓那些曾經落井下石過的公司望塵莫及!
這是她江葉芷對江氏許下的承諾,也是對自己的承諾。
「知道了,葉芷。」念樂樂也沒有反駁,因為她比誰都清楚江氏現在的狀況,也比誰都清楚江葉芷說的都是實話。
a市國際機場,一個帶著大墨鏡,穿的普普通通的人出現在機場處,這樣的人比比皆是,可是,他卻刻意的微低下頭,不讓別人看清他的臉。
不過即便是如此,僅僅是那男人的背影都讓人覺得無比舒適,忍不住多看兩眼。
只見那人快步走出機場,對面好像是有人在等著他。
剛到機場大門口,一個男人就迎了過來,沖著墨鏡男人叫道,「三少,快,我在這兒。」
沒錯,這個人就是本應該在美國的易庭,可是他卻出現在這裡。
易庭的助理老遠的看見易庭之後,快速的下車,開門。
易庭左右看了看,見沒人注意自己,這才趕緊坐了進去。
同時易庭的助理也望了望周圍,發現沒有異樣之後,才疾步走到駕駛室去,驅車離去。
塵土飛揚,一輛低調的黑色別克離開了機場,直到開了十多分鐘,仍舊沒有異樣易庭的助理才鬆了一口氣,「三少,來接您……真是太不容易了。」
助理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同時也鬆了松因緊張而一直緊握著的方向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