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不可理喻
第二天江葉芷出門的時候,陸琛已經不見了,心裡脹脹的,也不知道到底是氣憤多一些還是失落多一些。
她和人約好了見面,卻沒想到半路接到念樂樂的電話。
「葉芷,我要出國度蜜月了哦!」念樂樂小小的嘚瑟了一下,「就是今天的飛機,你要不要來送送我?」
「度蜜月?」江葉芷一驚,然後又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據她所知,周軒這次只是回來參加婚禮的,順便讓她……但是做完這些,他還要回部隊去。周奕好像已經在慢慢接手公司了,現在去度蜜月?
「那回來以後,估計你老公是要被重刑伺候了吧!」江葉芷勾了勾嘴角,雖然念樂樂看不到,到她還是努力扯出一抹笑,為她高興。
念樂樂沉默了一下,然後冷道,「江葉芷,你不真相會死嗎?就這樣吧,別做朋友了!」
江葉芷沒忍住,噗嗤一笑,連帶著昨晚的陰鬱也散了些。
「所以你倒是給個準話啊,到底來不來送我?!」念樂樂心底是希望她來的。
江葉芷突然想到昨晚被人偷拍,雖然人有可能是陸琛安排的……她可不想連累念樂樂再上一次頭條。周氏集團的緋聞已經夠多了。
「我就不去做電燈泡了哈!你們慢慢過你們的二人……」江葉芷的話突然頓住了,隔了一會兒才面上笑道,「你們好好去玩兒吧,給我帶點吃的就行。就這樣吧,拜拜。」
說完,也不等念樂樂再說什麼,直接掛斷了電話。
一個電話的功夫,她坐的計程車已經開到了目的地,她還沒有下車,門外的人就已經在敲門了。
江葉芷嘴角一勾,笑容諷刺,拉開車門走了出去。
「陸琛,你跟著我?」江葉芷語氣里的氣憤不加掩飾,「憑什麼?」
僅僅因為一個誤會,就不相信她了嗎?
陸琛絲毫不為所動,伸手拉起她的手,帶到自己車裡。
「陸琛!你幹什麼……唔!」江葉芷很生氣,他什麼都不聽她解釋就相信了那堆照片,而且,居然還在跟蹤她!
但是她什麼都來不及說,陸琛就吻了上來,這個吻很重,差點連她嘴唇都破皮了。
終於,在江葉芷的手機響起來之前,陸琛鬆開了江葉芷,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他想了一晚上,覺得還是要讓她解釋一下,所以她還沒有出門,他就已經在車裡等著了。
「陸琛!你說話!」他的目光太深邃,江葉芷都差點被他給吸引住。
陸琛隔了好一會兒才低聲道,「你有什麼要解釋的?」
她有什麼要解釋的?她為什麼要解釋?
江葉芷只覺得他有些不可理喻。
「是你跟蹤我,難道不應該是你給我一個解釋嗎?」江葉芷壓住心底的委屈,讓自己看起來態度強硬。
陸琛點了點頭,「好。因為昨天的照片,所以我……」想讓你解釋一下。
可是陸琛的話沒有說完,江葉芷就冷笑起來,「因為昨天的照片,你就理所當然地有了借口可以跟蹤我!」
看了陸琛一眼,眼底有委屈也有失望,因為一個公司的事,她本來就不好受了,又出了這檔子事,心裡就更加難過。
陸琛不說話了,竟然直接下車把門打開,臉色陰鬱道,「下車。」
江葉芷!停都沒停,立刻走下來。
正好是綠燈,陸琛的車刷地一下就開了出去,車尾帶起滾滾灰塵,像是連車子都慍滿了濃濃的怒火。
陸琛的車向來開得快,風馳電掣沒過一下就連車尾燈都看不到了。
江葉芷不以為意,只當做是他心虛的體現,可是……
環視了一下四周,這裡根本沒有可以打車的地方!
沒辦法,她只好徒步走到那個地方。
商徽音已經到了很久了,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晃蕩著雪白優美的兩條腿,引得不少人頻頻往這邊看。
今天沒有上班,所以頭髮沒有扎,用捲髮棒燙成大大的波浪卷,茶色的髮絲在陽光下暈著淺色的光。
她看著窗外,眼睛微微垂著,看起來有些憂鬱,連帶著唇角都變得憂傷起來。
江葉芷進門看到她,也是愣了好一下才回過神來,眯了眯眼睛朝她走去。
商徽音穿著淺棕色的一身短衣短褲,腳上一雙同色平底鞋,連包包都沒有背,卻讓人覺得剛剛好。
「你來了!」看到江葉芷,她站起身來,修養很好。
江葉芷指了一下她的座位,「你坐。商小姐,我猜你應該知道我來找你是為什麼吧?」
商徽音點頭,對於不重要的東西,她向來坦誠到有些直白,「嗯,我知道。」
「我實話跟你說,我可以幫你把融進去的股重新分離出來。但是我不願意這麼做。因為我不想跟陸琛唱反調。」商徽音抬手倒了兩杯茶,推到她面前。
江葉芷笑了笑,「他是我丈夫,你在一個男人的妻子面前這麼直接的說這個真的好嗎?」
她想讓商徽音把股份重新拿出來,然後光明正大地送給陸琛,跟他解釋和周軒的事情。
商徽音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我以為你早就聽我說過了,已經習慣了。」
江葉芷忽自動略她這句話,「既然你不願意幫我,為什麼要答應跟我見面?」
「因為……」她知道陸琛會跟著她,想讓她把事情解釋一遍。她也知道江葉芷會誤會。
因為……那天晚上跟蹤她的人不是陸琛,是她。
但是這些她卻不會說,「因為,我逗你玩兒呢!」
她有資本,有自信,有能力。江葉芷無言以對,起身就想離開。
商徽音沒有留她的意思。
手機鈴響,商徽音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頓時笑了,蔥白的指尖輕輕一滑。
正背過身子準備踏出腳步的江葉芷耳邊傳來商徽音清晰明朗的聲音。
「喂,陸琛?」
怕就怕這種絲毫不掩飾的,你想逮她的錯處都逮不住。因為她直白地可怕!
背脊一僵,紅潤的嘴唇頓時失了血色,閉了閉眼睛,還是大步踏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