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為她出聲
「她是誰?」男人神色冷冽,刻著暗紋的面具讓他顯得更加神秘。聲音彷彿是從機器里發出來的,冰冷異常。
艾倫經過那件事之後已經不敢再造次了,畢恭畢敬地垂頭站在一邊,只抬頭看了一眼屏幕里的女子,就又重新垂下了頭。
「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不過是江葉芷的好朋友!」
屏幕里的念樂樂眼神倔強,死死地盯著尹靜,那神情……
「啪!」酒杯掉落,男人嘴唇緊抿,瞳孔微微收縮,手背上青筋暴起。
她的神情,和當初的那個人離開他時一模一樣!
尹靜終究還是簽了字,但是看向念樂樂的臉色卻絕對算不上好。如果不是有這麼多媒體記者在這裡,她都要忍不住衝上去狠狠甩上兩巴掌了!
她安排算計了這麼久,本以為已經塵埃落定了,沒想到又是白忙活一場!
發布會結束,本以為已經是固定的結局了,沒想到又插進來一個陸氏集團。
陸琛在外人眼裡神秘,他很少主動去開一個發布會,狗仔隊不知道他住處,甚至連陸氏集團的底下停車庫都進不去,偶爾運氣好拍到的也都是陸琛的背影。
身姿挺拔修長如玉,單單是一個背影就已經足夠讓A市的女人趨之若鶩。此次陸琛主動要求開發布會,更是讓各路狗仔喜出望外。
江氏集團股份轉讓的事情鬧地紛紛揚揚,剛剛落下帷幕就出來一個陸氏集團又把這件事重新提上檯面。
陸琛站在一堆麥克風面前,英俊如刀刻的臉毫無保留地出現在鏡頭前,眉目深邃,薄唇含情,明明沒有笑卻無端端讓人深陷其中。
「關於江氏集團股份轉讓的事情。」陸琛開門見山,卻讓手機屏幕前前一直關注這件事的江葉芷提起了心。
他要說什麼?為她出聲嗎?
「這其實是江總裁的私事,他願意提到明面上來說,我們應該給予尊重,而不是妄加議論。」陸琛的話落,江葉芷卻如遭雷劈。
他這是在維護江芷晴她們!
心突然一痛,她失去了所有,也換不來陸琛的憐憫。
江芷晴的身影出現在熒屏上,一身淺粉色的長裙,手上拿一個同色的包包。眼眶微紅,眼睛下是明顯的青黑色。
江芷晴最大的牌,就是楚楚可憐。
如果是一個不了解她的人,是看不得她哭的。
果然,網友的言論開始一邊倒,集體討伐當初為江葉芷說話的人。
完全忘記了江葉芷的處境!
病房裡。
念樂樂氣的發抖,右手狠狠一揚,手裡的手機就「啪!」地打在電視屏幕上。
「陸琛這是在搞什麼?!竟然為了這個發布會特意從醫院趕過去!」念樂樂是氣急了,雙手抓著被單微微發抖。
「江葉芷!你特么到底死到哪裡去了!還回不回來啊!」打開了電腦,看著網上一邊倒的評論,簡直要氣死!
唐嘉妍抿著唇,她不知道陸琛出院開發布會維護江芷晴,背後到底發生了什麼,或者,和尹靜背後的人有沒有關係!
「樂樂,現在或許只有一個人能幫助我們找到江葉芷了。」起身拿起車鑰匙,眼神堅定,她一定要把事情搞清楚。
念樂樂看她一眼,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是說周奕?」手機打在電視屏幕上,顯示屏已經摔壞,起身把手機打開,「好,我們現在去找他,威逼利誘也要讓他說出江葉芷到底在哪裡!」
唐嘉妍點頭,拿起車鑰匙就出去了。「陸默去別墅開車了,我打電話告訴他一聲。」
陸默確實去別墅了,卻不是去開車的,而是去找線索。
陸琛是在這裡找到的,沒理由江葉芷就消失了!
繞著別墅走了一圈,發現幾道明顯的痕印。
「這是――」蹲下身去,修長的手指按在泥土上,對比了一下江葉芷失蹤的時間,「直升機的痕迹!」
目光一凜,轉身往發現陸琛的地方走去。
地上的血跡還有,已經凝成很深很深的褐色。
花藤掛在樹上,沒有樹葉擋著,陽光把血跡晒乾,印在綠色的花藤上斑斑駁駁。
陸默突然伸手摸上那根花藤。他總有一種直覺,當初葉芷可能就是被綁在這裡。
把花藤放在鼻間,明明已經沒了味道,他卻總覺得自己聞到了她的血液的味道。
這種迷戀到極致的感覺,或許這一輩子,唯她不愛了!
別墅的門被鎖起來,他進不去。但是――
門鎖了,窗戶卻沒鎖。
想辦法爬上了窗戶,咖啡色的長褲在半空中顯得特別突兀,還好方圓幾里也就這麼一幢別墅,不然人家可能都要把他當成小偷給抓起來!
打開窗戶翻身進去,陸默的腳步小心翼翼。胸膛有些微微起伏。
輕輕推開一個卧室的門。枕套潔白,被子上卻是暗紅的血跡。
那血滲進了床單,把床中間染的一片暗紅。
心突然狠狠痛了一下!
走上前一把扯開帶血的床單,刺痛了眼睛一般,把床單一股腦塞進衣櫃里,又狠狠關上。
整個人彷彿被抽走了力氣一般,背對著衣櫃門緩緩坐在地上。
是他沒有保護好她!當初就不應該讓她離開,她不離開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是他,沒有保護好她!
唐嘉妍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陸默剛好想按下牆上一個按鈕,聽到手機鈴響,手頓了頓,接聽電話。
「陸默,我們現在在去找周奕的路上,你開了車就一起過來,我們現在大概是去清笙。」唐嘉妍在開車,背景里汽車的轟鳴聲異常刺耳。
陸默不自覺放大了自己的聲音,答應道,「我知道了。」
手不小心搭在按鈕下面的突起上!突然――
面前雪白的牆壁緩緩往外面移開,投影也自動開啟,居然是一組監控!
牆壁里是一個冰塊鑄成的世界。
所有的一切都是冰塊製成,唯一不是冰制的,只有地上的一個鐵鏈!
藍色的冰屋,地面血跡還未清洗,被冰封起來,在透明的冰塊里異常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