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負氣離開的那娜
十分鐘后，站在門口的副導演立即感受到了來自製片人如凜冬般的寒意與殺氣。
「你被開除了。」
王艷的語氣很冷冰。
王鶴瞪大著眼睛，他覺得自己聽錯了。
原本他還打算跟這位王姐攀攀本家親戚，沒想到第一次接觸，就得到了開除的訊息。
「為…為什麼？」王鶴反問道。
「首先，顏牧鋒是我們公司的頭號藝人，你不該輕視他，以及他的朋友。」
「其次，他的朋友中包括這部電視劇的總編劇、總監製以及總投資人。」
王艷丟下這句話。
王鶴完全驚呆，好像被閃電劈中，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竟然把總投資人給擋在門外。可他仔細一回想，剛才那四個高大少年沒有一個看上去像老闆啊？
他的疑問還沒有說出口，總導演就走過來宣布他被解僱。
劇組本來就是一個臨時搭建起來的組織，大部分人都是按天計酬。所以，解僱炒魷魚這種事情根本不用走太多流程，導演一句話就行。
……
王艷帶著劇組的主要班底走向外面尋找那輛加長的商務車。
此時，顧威正和黃鈞強開始準備玩幾把撲克牌。
「你們好，請問你們就是顏牧鋒的朋友嗎？」王艷走上前，滿臉笑容的說道：「我是這部電視劇的製片人，這是我們的總導演……」
王艷一排介紹過去，都是大人物。
「我剛才已經把冒犯你們的那個副導演開除了。現在，請大家一起跟我們進來，我給你們介紹拍戲的流程。」
王艷很熱情的說道。
這種熱情讓顧威他們傻了眼，之前那個副導演還趾高氣揚看不起顏牧鋒新人演員的樣子，怎麼轉眼功夫，這個製片人，總導演就全部熱情洋溢的走上來了呢？
王艷彷彿看出了他的疑惑，連忙說道：「是這樣的。我們公司現在已經簽下了顏牧鋒的演藝合約，未來五年他將成為我們金牌大風影視公司的當家小生。但是，對外我們還沒有公布這個消息，所以有些不長眼的小嘍啰還是會以資歷看人。」
「噢！」
顧威恍然大悟。
黃鈞強下意識的說道：「看來顏牧鋒要大紅大紫了啊。」
「三位，請吧。」
王艷連忙領著他們往裡走。
「欸，張若風呢？」邱子峰注意到了這個問題。
顧威連忙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張若風，電話那頭的張若風告訴他，他拉肚子了，要他們先進去，自己待會就進來。
顧威不由搖搖頭，然後跟著導演組往裡面走去。
這一次，他們走的大搖大擺，再也沒有人敢攔著。
三分鐘后，張若風走進旁邊的咖啡館，王艷與總導演陳潭水走了進來。
「老闆，您好，初次見面，沒想到您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年輕帥氣。」陳潭水很會說話：「早知道應該讓您來演這部電視劇。」
張若風微微一笑，他不擅長跟初次見面的合作夥伴開玩笑，只是平靜的說道：「介紹一下工作進度吧。」
陳潭水導演連忙收起笑容，然後認真的彙報了拍攝進度：「這次拍攝比較順利，預計七月初就能完成所有拍攝工作。到七月中旬，就能將成片剪輯出來。」
張若風點點頭，他對這個工作進度是比較滿意的。
「你明天讓剪輯組先剪出一個片花。」
張若風轉過頭，對王艷說道：「王姐，你找幾家電視台談談，看看他們有沒有購片意向。記住，我們只賣首播權，價格可以低一點，如果平台足夠好，比如像中南衛視這種。我們甚至可以只象徵性的收一點點錢，但是…一定要讓他們搶在暑假在黃金檔播出。」
「不要錢？」陳潭水愣了，他皺著眉頭望向投資人，他從來沒見過打這種算盤的投資者。拍電視劇不要錢，為什麼不去做慈善呢？
王艷知道陳潭水心裡在想什麼，大概是…這個老闆肯定是個傻逼之類的辭彙。
所以，她警告的瞪了他一眼，然後說道：「老闆說不要錢自然有不要錢的道理，你把老闆交代的工作完成就是了。」
陳潭水連忙賠笑，不敢多言。
這時，王艷又說道：「我後天會回一趟中南，到時候我跟中南衛視黃金劇場採購部的同事聊一聊。我相信在我們價格方面釋放極大善意的情況下，他們一定會滿足我們的要求。而且，歐陽台長跟您的私人關係又這麼好……。」
「不，這件事情不要通過歐陽台長。公是公，私是私。不要混為一談。」張若風很嚴肅的說道。
王艷連忙點頭，她又在張若風身上學到了一些東西。
「顏牧鋒他們拍攝結束后，帶他們到燕京，他們要抓緊時間錄製影視主題曲與插曲。這一次，要把他們四個做成全方位的偶像。」
張若風繼續安排工作：「此外，著手準備下一個項目，一周后我將劇本交給你后，你就可以招兵買馬準備拍古裝武俠劇了。」
「好。」王艷點頭。
張若風終於露出笑容，他望著王艷：「辛苦你了。還有，把煙戒了吧，對身體不好。」
聽見張若風這麼說，王艷忽然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她沒想到老闆居然會突然關心自己。
她趕緊回道：「不辛苦，不辛苦。謝謝老闆，我爭取早日把煙戒了。」
一旁的陳潭水望著王艷這個樣子，他感到非常陌生，平常這位總監製大人可是非常雷厲風行甚至有些潑辣的性格，在劇組那是絕對的權威，稍有不對，就咆哮發威。很多工作人員甚至在背後叫她滅絕師太。
沒想到…她居然在這個年輕老闆面前這麼順從？他們是什麼關係啊？這個小老闆是什麼來頭啊？看上去跟燒錢玩的富二代沒什麼區別呀。
這時，張若風站起身：「行了，你們去忙吧，不打擾你們工作了。還有…剛才進去探班的那三個，你們改天找他們試試鏡。能當演員的就留下，不能當演員就誇他們幾句，讓他們以後也有吹牛的談資。」
「是。」
王艷連忙回道，她對張若風的吩咐從來沒有拒絕，因為她是一步一步看著張若風從破舊的國宅區走起來的，從一無所有到如今的音樂圈巨頭，互聯網新貴，馬上又將染指影視圈。
所以，她無條件相信張若風的能力。
張若風離開后，回到商務車裡，繼續收音機繼續聽歌。
「……歡迎收聽調頻FM89.5《音樂之聲》，今天我們將給大家帶來一首當前最紅新歌手任賢齊的歌曲，上周…他強勢進軍中華音樂銷售榜的第二名，僅次於同公司師姐張若雨的同名專輯……」
收音機里開始響起小齊的《傷心太平洋》。
如張若風所預計的一樣，小齊的新專輯已經火遍大江南北，他的火爆程度甚至超過了此前的路接天、刀郎。因為他是純粹的新人，幾首金曲讓他橫空出世，直接紅到了巔峰。
張若風輕聲地跟著哼唱。
叮鈴鈴叮鈴鈴！
掏出手機，唐甜打來電話。
「老闆，華藝音樂這邊已經整合完畢了。按照您的要求，先把曲庫全部成功歸納。接著收編了工作人員，清退的清退，保留的保留。然後又把辦公場地與錄音室等設備全部接納。現在只剩下最後一環了，就是…華藝旗下89名歌手該如何處置。」
唐甜提到了最關鍵的問題。
對唱片公司來說，歌手其實是最珍貴的資產。
因為所有的資源都砸在了他們身上，他們負責將錢賺回來。
「暫時先晾一晾，看看他們的態度。態度好的就留下來。」張若風說道：「態度不好就坐冷板凳。」
唐甜一聽這話，噗哧一笑，說道：「態度最好的就是孫亞楠了，他現在一天打二十個電話給我表忠心。」
張若風搖頭笑了笑。
孫亞楠這個人他是了解的，他見識過他的囂張猖狂。
當初他跟路接天可謂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他是如日中天的天王，路接天是連自己成名曲都唱不了的過氣歌手。但是…路接天會做人啊。他跟張若風拉好了關係，現在是宣傳部親封的情歌王子，儼然已經是大陸一哥的氣勢！
反觀孫亞楠，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下一張專輯什麼時候發呢。商演價格也節節下滑，再這麼搞下去，他可能就得重複此前路接天的命運了。
「且讓他表著吧。」
張若風對華藝另外一位天后很感興趣：「那娜呢？」
「那娜？」唐甜冷笑一聲：「她看見我走進華藝音樂總裁辦公室，當時就懵了！她沒想到我會回來，又擔心我給她穿小鞋。掏了800萬違約金，走了。」
張若風一聽這話：「哪敢情好，等於咱們就花了一千二百萬就買下了華藝音樂。你要是在逼走幾個，咱們說不定光違約金就能把收購價賺回來。」
「哈哈哈哈！」
唐甜在電話那頭笑的花枝亂顫。
她特別開心，她沒想到那娜真的會掏八百萬贖身。這對她來說是意外之喜，如今的她早就不是當年的小經紀人了，她或許會針對那娜做一些事情，但眼界終究是不同了。她還想用那娜給自己多賺點錢呢，但是那娜負氣買斷離開，對她來說更好。既賺了錢，又省的眼見心煩。
唐甜在大笑之餘，終於問出她心底最大的疑惑：「老闆，您說，華藝怎麼突然把公司以這麼低的價錢賣給我們呀？難道…您是中南嗨某個超級大人物遺留在民間的龍子龍孫？」
張若風才懶得搭理她，直接掛了電話。
這得感謝樹大招風楊老闆啊！
……
【這幾天忙的焦頭爛額，待會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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