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傳奇的哥哥
訓練結束后，吳桐教練留下張若風。
「若風，後天的比賽，天空體育會進行直播，這是非常難得的一次展示機會，很多知名大學的教練團隊都會通過直播來甄選球員，如果你表現搶眼，說不定星期四就會接到某大學的招生電話。但是，如果這次你沒有打出上佳表現，之前兩場比賽的成績就會被全部抹殺喔。」
吳桐教練很認真的告訴張若風：「籃球是你擺脫困頓生活的唯一出路。」
他希望張若風能夠認真對待。
張若風點頭。
「你的戰術手冊背的怎麼樣了？明天下午我們會進行新戰術的全場演練。」吳桐說道。
「啊？」張若風都快忘了戰術手冊那回事了。
吳桐一聽這話，一拍腦袋，心想壞事了。怎麼能把那麼高深的戰術手冊直接交給一個才打籃球不到十天的菜鳥呢？應該逐條跟他解釋才行啊。
他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你大概能記住幾條戰術路線？」
「啊？上次打清河高中的時候，不是已經展示過一些戰術打法了嗎？」張若風反問道。
吳桐回想起當日的場景，當時他覺得似是而非，以為張若風是胡亂打的。
「戰術手冊上的內容我全部看明白了。總體概念是讓我持球打快速突擊，吸引防守后迅速將球交給外圍空位的隊員。另外、有機會就與陳曉做高位擋拆，要麼突破，要麼將球交給陳曉，讓他在高位策應。周宇溜底線、彭城繞到三分線外，顏牧鋒到弱側去吸引防守。」
張若風侃侃而談，如數家珍。
吳桐有點目瞪口呆的望著張若風：「你居然這麼快看明白了？我花了三年才把這套戰術完善起來啊。」
張若風有點無語，還有點不可置信:就這種簡化版的跑轟加普林斯頓體系，連個UCLA切都沒有的戰術你想了三年？
不過想想清河高中能夠守著三中鋒戰術稱霸聯盟也就不意外了。
這個世界的籃球理念還很老古板，仍然遵循著慢節奏拼禁區的肉搏戰模式，非常的學院派。如果說音樂停留在上個世界八九十年水準，那麼籃球戰術思維僅相當於NBA七十年代後期的水準。
「那明天你先帶著替補陣容跟主力陣容對抗一下，確定完全掌握后，星期三我會安排你首發出場。」
吳桐告訴張若風。
張若風點點頭。
然後兩人告別。
回到家中，已經是晚上八點鐘，他剛弄點飯吃，王艷打來電話，她告訴張若風一個好消息：「台里已經確定了。由於《超級新聲》這檔節目的創新性與收視率已經在中南行省創造了奇迹，所以他們決定把總決賽挪到下下周的周五黃金檔在中南衛視直播播出。」
哇喔！
張若風都忍不住驚嘆了一聲。
經視跟衛視完全是兩個概念，經視是地面頻道，受眾只面對中南行省。而衛視是全國頻道，它面向全國播出。並且最重要的是，中南衛視是全國一流衛視，除了中央台之外，它的排名絕對不會跌出前三。如果在黃金檔播出，張若雨的受眾一下子推到全國，知名度會陡然倍增。
「但是，有件事情必須先跟您說。衛視台那邊認為純素人的比賽可能會讓觀眾找不到熟悉度，所以他們希望增加明星幫幫唱環節。三強選手各選一名明星搭檔，進行一輪PK。這樣的話，既能提高關注度，還能延伸比賽時長，而且觀眾們的收費投票也會增加一輪。一舉三得。」
王艷說道。
張若風想了想：兩周后，那個時候路接天、代軍的專輯應該剛剛上市。這個時候如果能在一檔衛視節目中打歌，會對銷售量有非常大的提升。一舉雙得！
「好，我安排路接天過來。」張若風回道。
「那就不打擾您休息了。」王艷客氣的說道，在掛電話之前，又補充：「對了，今晚八點半我們會播出一期若雨的專題節目。一定要記得收看喔。」
說著，她掛了電話。
這讓張若風皺起眉頭，他心想：最後一句話才是打這個電話的重點吧。
他順手打開電視，調到中南經視。
然後去廚房給自己煮了一碗面，端出來到客廳，剛好電視里的廣告結束，進入《張若雨檔案解密之神奇的哥哥》。
搞得跟考古節目似的。
張若風滋溜了一口麵條。
電視里開始出現主持人的畫外音：「我們一直都知道張若雨選手的家庭情況，但她從來不在電視上表述自己的家庭，她帶給我們的永遠是輕輕淺淺的笑容與洋溢在臉上的純潔心靈。」
「在她七歲那年，父母就因為意外去世。不到一年，她與哥哥搬進南華區的國宅區。」
畫面跟著行走的鏡頭搖搖晃晃，來到密密麻麻的國宅區外。
然後，管理這片國宅的劉主任出現在畫面中。
「若風、若雨都是非常懂事的好孩子，他們來這兒的時候，才這麼高點。」劉爸比了比自己的腰間，說道：「我們一開始很擔心他們的生活能力，但很快他們就用實際行動證明了我們的擔心是多餘的。」
「若雨從小就很有唱歌的天賦，她小時候經常在這個小巷子里開個人演唱會，若風負責維持秩序，每次都能贏得滿堂彩！」
「若風對妹妹很好，他長得很壯實，但從來不欺負人。我記憶中他唯一一次打架是因為其他小孩打了若雨，說罵若雨唱歌難聽，說她永遠也成不了歌星。」
「後來，他們漸漸大了。若雨開始學習音樂，輔導班的課程很貴，你也知道，政府沒有多餘的資金支持國宅學生的愛好。所以，若風就開始頻繁的出去打零工。他本來是一個非常好的橄欖球運動員的苗子，初中就是南華區第一四分衛，但是因為經常熬夜工作，導致體能下降，所以到了高中就泯然眾人矣了。南山高中的老王教練跟我說過，他說如果張若風專心練球，未來肯定能進橄欖球大聯盟，甚至會成為中南行省走出去的最強四分衛。」
「唉！」
說到這兒，劉爸嘆了口氣。
電視機前所有觀眾都為之嘆息，一個為了妹妹的夢想而透支自己夢想的偉岸少年形象躍然紙上。
滋溜！
張若風低頭吃了一口面。
坐在賓館里的張若雨早就泣不成聲，坐在她旁邊的王艷也不斷伸手抹眼淚。
電視里傳來畫外音：「我們敲了敲房間的門，但是，張家兄妹並沒有在家。於是，節目組將電話打給若雨，若雨告訴節目組今天是她奶奶的八十大壽，他們正在皇庭大酒店擺酒設席、宴請賓客。」
「我們意識到，這是一次很好的採訪若雨原生家庭的機會，於是驅車前往。但是…在酒店門口，我們卻拍到這樣的畫面。」
鏡頭非常精準的捕捉到碧玉皇庭門口的情況，甚至每個人的表情都纖毫畢現。
對張若雨哥哥充滿好奇的電視觀眾也終於看清楚張若風的模樣，他長得高大，雖然與張若雨不是很像，卻也十分帥氣，略微有些娃娃臉，但雙眉如劍，英氣十足。
賓客們來來往往，全部都是向張若雨二叔、三叔家。兩位俊男美女卻形影相弔，十分落寞。
偶爾，旁邊的二叔二嬸還會奚落兩聲，瞧不起的輕蔑姿態盡顯。
「我們事後得知，這場酒宴是張家三房共同籌辦，三家平分酒席錢。張若風張若雨兄妹用他們的硬氣撐住張家長房的顏面。」
電視觀眾聽見這話，不由得浮想聯翩：張家到底是怎樣的家庭呢？為什麼長房兩個孤兒孤女住在國宅，二房三房卻又貴賓如雲，一看都是上流人士，能在皇庭大酒店擺酒席，為什麼他們不肯幫幫張家兄妹呢？還有…為什麼他們還要兩個孤兒孤女平分酒席錢呢？明明全部都是他們的賓客啊。
觀眾們的心情都變得有些壓抑。
畫外音又響起。
「節目組王總見他們兄妹十分寂寥，決定以個人名義前去赴宴。」
王艷走到畫面中，往對面的碧玉皇庭走去。
在她行走的過程中…廣告悄然而至。
電視機前一片罵娘聲。
王艷手機叮咚一響，上面傳來信息：王姐，收視率破2.5了。
這完全出乎王艷的意料，她原本以為這節目破1就算燒高香，沒想到直接奔著3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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