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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黃的燭光下,容聿斜斜的坐在軟榻上,一股慵懶的味道環繞,一本書,一個人,也可以這樣的歲月靜好。 “她人呢?”容聿翻過一頁,輕輕的開口,如出岫的冉冉白雲。 竹虞子靜靜的站在窗口,仿佛是知道容聿會問,隻是笑著,一臉平靜,“傷不重,休息了兩日,便讓她走了,畢竟主子現在的身份敏感,而且,她家下人也是找的急,這兩天差點沒把小鎮給翻過來。” 容聿掀掀眼皮,眼眸透露著戲謔,“哦?這樣麽?” “是,縣令那兒怕是挨不了多久。”竹虞子略一思慮,接著回答,“怕是趙家家主快到了,縣令不願惹這個麻煩。” 沉默了半晌,容聿沒開口,竹虞子也不再說話,可是竹虞子明白,主子怕是知道了,不然也不會這樣晾著自己,可竹虞子又怕是主子有自己的思量,便也硬撐著不開口。 大約看了一盞茶的時間,容聿才將泛黃的書放下,是一本古籍,如今算來是孤本了,容聿自小身子不好,不能多動,因為其父親,薑國皇帝疼愛得緊,找了許多的書給他,各種的都有。 “罷了,你不願說,本王也不強迫你。”容聿一步一步走得極為優雅,步履搖曳,步步生蓮那般的姿態。 竹虞子閉眼,緊繃的神經緩了下來,在他們幾個麵前,主子一向不稱本王,若是這樣,必是惹惱了主子,如此說來主子肯定是知道了,可是思前想後竹虞子也想不出來主子是什麽時候知道的,輕歎一口,竹虞子緩緩的半跪著,“主子,您知道了何必還問屬下,這不過秋的解藥,不是非得受體才能找到的。” 竹虞子是跪著的,容聿背對而立,看不見容聿是個什麽神色,隻是容聿白瓷般骨節分明的手愈來愈緊的握起,到最後緩緩鬆開,“她身上有不過秋?” 竹虞子悶悶的應了一聲,“恩。” 半晌,竹虞子才覺得不對勁兒,主子不是知道了嗎?怎麽還這樣問?“主子,你不知道是她中了不過秋?” “現在知道了。”容聿勾唇一笑,淡淡的回答。 竹虞子黑著臉,“那主子剛才想讓我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