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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堇皺起眉頭,不悅道:“到底是姓趙還是姓楚啊?還是趙楚就?”
嚇得阿就一哆嗦,趕緊咧嘴道:“你耳朵不好麽?我說了,是初就,初一十五的初,將就的就,初就。”
梅堇瞪著眼,他的耳力是幾個人中最好的了,怎麽會耳朵不好?他現在要去保護公子,不然一定要讓她知道,他的耳朵是好的,才沒像她那樣,渾身都是毛病。
梅堇哼了一聲,“你好好待著,我大哥肯定得把你的病治好,你可不要跑,我忙完了就來找你!”一定得讓她知道他的耳朵是好的,這麽想著,梅堇才歡快的腳一蹬就一躍而起。
站在一旁的竹虞子神色平常,隻是眉頭微微蹙起,梅堇和這丫頭的關係什麽時候這麽好?這小丫頭的手腕倒是厲害,開始小看她了,心計頗深。
“梅堇說得不錯,你的刀傷我定會幫你治好,一天後必無大礙。”其餘的毛病他就可沒說治了,竹虞子收斂起笑意,深邃的眼瞟過阿就。
阿就冷笑,這人猜忌重得很,不是容聿就是梅堇,“有勞公子,初就在此謝過,到時府上的下人會將公子應得的送到府上。”
不是就隻有他竹虞子會埋汰人的,她趙初就也會。
竹虞子淡淡一笑,轉身走開,“不必,不要打擾我們公子就好。”
阿就有些氣惱,這容聿養的人疑心太重,竟然疑她,為何還這麽盡心盡力的救她?這下子阿就和竹虞子的梁子算是結下了,每每看見竹虞子就沒好臉色。
不得不說竹虞子的能力是極好的,說到做到,不出一天功夫,阿就胸口的刀傷還真是好的七七八八,看來梅堇說竹虞子是神醫還是用了腦子的。
阿就也知道,要想自己好得這麽快,竹虞子定是費了不少功夫,比如說這藥,一個醫者,最看中的莫過於自己的藥。
阿就露出鋥亮的小白牙,磨牙謔謔,這小子估計得在房間裏哭死,多好的藥,真是難的一見,就是趙青江那麽寵她,也不見得會舍得給她用這麽極品的藥,金絲草磨成的藥末,真是下血本了。
生龍活虎的阿就下床開始溜達了一圈,眼尖的看見竹虞子提著藥盒,阿就笑嘻嘻的湊了過去,“公子又親自來送藥?真是勞煩了,其實初就也好得差不多了,公子何必再送藥?”
竹虞子鐵青著臉,冷冷一笑,“梅堇畢竟說了,你若不痊愈,豈不是敗壞我的名聲,我出手的,要麽死要麽痊愈。”竹虞子覺得既然她死不成,那就趕緊好了滾蛋。
阿就覺得這人不僅疑心重,這名利心還也重,真是不成,哎,容聿啊,你這什麽眼力?
若是容聿知道他手下的人被阿就批得這樣一文不值,不知道會不會氣得想掐死她。
看見別人心情不好,阿就此刻的心情就甚好,眉開眼笑的接過藥,一股腦的就給喝了,ma啊,真是入口即苦,阿就差點一口給噴出來吐竹虞子一臉。
阿就苦大仇恨的吼了一句,“真苦,你就是故意的。”竹虞子這人有一個特點,他熬好的藥絕對不會很苦,病人喝的很爽快。
竹虞子也不反駁,隻是在心裏迅速的回答:是!可竹虞子是個儒雅的人,隻是笑笑的說,“忘記放甘草了。”
阿就真想一口水吐死他,絕對是故意的,醫術都能背下來,這能忘記這個?鬼信!
阿就一張小臉皺成一團,狠狠道:“我們來日方長。”
我現在不能報仇,不代表我以後不能報仇,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竹虞子祈禱最好別落她手裏。
竹虞子扯過阿就手裏的碗,臉上的笑意滿滿,“你的病好了。”
阿就覺得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你可以滾了。
在竹虞子的嚴防死守下,梅堇沒玩沒了的打擾下,這兩天阿就真是沒見過一次容聿。阿就暗道,還好,不然要是容聿問題怎麽知道他的名字,她要怎麽瞎編亂造?
果然一個謊言是需要無數個謊言去圓。
阿就是在梅堇的依依不舍中回到客棧的,看著眼前的客棧,阿就勾唇一笑,該來的總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