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東西
首字連起來是:他們都欺負我!
秦蕪一口氣差點沒上來,這些裏都有。
保姆受人欺淩,苦不堪言。
主人連帶著所有人都欺負她!
這日記還真是……訴苦。
不得不,這保姆的防範意識還是很強的。
居然寫的這麽隱秘。
讓她一個看了半本的人,都才發現。
放下筆記本,她翻看了眼背包裏麵的其他物品。
書本裏麵,可以,和她的臉一樣白。
——。
隻有些亂七八糟的黑線,看起來像是睡覺時畫上去的。
敢情這位保姆還是位學渣啊!
秦蕪撫了撫有些發痛的腦袋,頭疼!
她一位高材生,有朝一日也會成為學渣!
這是以前從來沒有想過的事。
她裝了書本,在背包旁邊的兜裏找到了一些瓜子。
有一下沒一下的磕著。
這些瓜子都有些潮濕了。
和瓜子在一起裝著的,還有一張紙張。
媽媽,快點醒來。
瓜子都要發芽了,你怎麽還不醒來?
最後一句話,應該是最近寫的。
字跡比上麵那句要清晰的多。
秦蕪不禁坐在椅子上,回憶著那本書的內容。
仔細想著關於保姆的母親。
瓜子皮不心戳疼了舌頭,突然想到這些都是保姆留給母親的,便放了下來。
保姆是打工的。
一邊是為了照顧好母親,一邊是為了自己的學業。
可謂是考慮的很齊全。
而她的母親——得了一種病。
好像自從弟弟消失後,一覺睡到現在也沒有醒來。
嘛,總是那麽不可思議。
和現實能差個十萬八千裏。
秦蕪理了會兒思路,突然想起剛才好像凶了個人。
好像是她伺候的那位千金。
她居然凶了她的雇主爸爸!
秦蕪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在病房裏晃了會兒,拿著病房裏插著的那朵快要枯萎的花,就跑了出去。
目光在走廊裏不斷的掃視著。
按照記憶,尋找著醫院裏穿白色襯衫黑色直筒褲的人。
既然是金主爸爸,穿的衣服肯定不是廉價的。
於是,便成了尋找看起來很貴的黑白色搭配衣服。
“秦蕪。”
秦蕪下意識的停住腳步,扭頭看向剛才話的人。
黑色西裝,正裝打扮。
這人有來頭,有社會地位。
秦蕪點頭以示問好,她不敢太多的話,害怕暴露。
畢竟,她沒有任何記憶。
書裏,描寫的也不夠詳細。
幾乎是一筆帶過,能省則省。
而且,封麵也很隨意。
隻是用牛皮紙包裹了筆記本,上麵寫著幾個字:保姆的日常。
“蕪啊,我代毅郝聲對不起。”中年男人走到她的麵前,手指輕輕的在她額頭上的傷疤處碰了碰,柔聲問,“還疼嗎?”
隻是眼裏卻絲毫看不出心疼和擔憂。
隻能看到濃濃的嫌棄和嘲弄。
仿佛在——
活該!
秦蕪不動聲色的往後閃了下,疏離的開口,“沒事。”
她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
隻能保持這種不冷不淡的態度。
中年男人不在意的笑了笑,對她剛才的舉動有些不滿,“你是不是怪叔叔了?怪叔叔在旁邊,卻沒有幫你?”
不過是他家的一個保姆而已。